“为……为什么啊？为什么我的……我的演员之路就……就此断绝了？”莫小奇在呆滞了片刻后忽然这么问道。
她一把抓住李旭的胳膊，紧紧拽住，脸蛋上带着哀求和茫然，似乎不能接受他的定论，又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我说了啊，一共三点。”李旭笑了笑，“不过最大的问题还是在第三点，没有这个，你或许还有机会做个一般的明星一般的演员，准一线的那种。可有这个，你以后能有三线明星和演员的地位，就已经算是运气了。”
“可是……可是……”莫小奇的嘴唇直哆嗦，目光隐隐带着绝望。
要换成别人说这话，她肯定已经啐上两口了，但是刚刚捧了一个戛纳影后的李旭说这话，那就是真理了。
“因为中国不是欧洲，不是露个两点就能被称之为艺术。”李旭耸了耸肩，“你知道郝蕾吧，长得漂亮又有演技，但是就因为在《颐和园》里露过点，现在有多少人气？又有多少大制作找她？同样的，汤唯就算没有年初那档事，也少不了要被封杀好几年。”
这就是典型的用不对称的信息进行忽悠，郝蕾没红起来的原因有很多，《颐和园》被封杀是一个原因，大环境又是一个原因。
不是每个内地女演员都能像赵薇那么好运气，在内地娱乐市场还不够大的情况下，港台资本自然是优先捧自己人。
所以她这个年代出生的女演员，好一点的像陈数那样，三十五六岁的时候熬出头，但也就是个准一线的电视剧演员。糟糕一点的就是曾黎，各种蹉跎，在各个电视剧里演配角。
汤唯就更不用提了，要没有李旭这么横插一杠子，封杀期过了自然有人力捧，摇身一变，就变成了文艺女神。
不过，这并不妨碍李旭用她们举例，好拿捏莫小奇。
面前的女人脸色变得苍白，人也显得有些萎靡，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在《一半海水一半火焰》中做出了那么大的牺牲，还要时刻忍受那些异样的甚至龌蹉的目光，到头来却得到了这么一个结局，让她怎么甘心。
“我妈妈让我做演员的……”莫小奇有些恍惚地说了句，那一瞬间显得分外无助。
不过，终究是世纪之交的金融会计双学位硕士，哪怕就读的大学并不出名，她的脑子还是很灵活的。
莫小奇忽然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李旭：“你……你怎么知道，我读过上戏的留学班？”
“很简单，我看过《一半海水一半火焰》这部电影。”李旭笑了笑。
他的确看过，拉着俞飞鸿一起去看的，至于原因嘛……莫小奇那对伟岸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因为这个，被俞飞鸿瞧破了心思，最后没能得逞。
“我看电影的时候，尤其是华语电影，都会让人收集相关的演员和导演的信息。”他继续说道，“有时候能从中发掘到不错的珍珠，比如和你搭戏的廖凡，他的成就将来绝对会比你高得多。”
莫小奇咬住嘴唇，眼睛也开始闪烁起了莹莹的光芒，但还是有些倔强的看着他，并用质问的语气问：“你对我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身边缺一个专业的会计。”李旭也揭开了盖子，“可以替我审核各种投资的电影电视剧的专业会计。”
定定地看了他片刻，莫小奇忽然笑了起来，带着说不出的嘲弄，也不知道是对李旭还是对自己：“我起码五年没有碰过我的专业，你现在却要我重新捡起来？”
“为什么不试试呢？”李旭毫不在意，“我可以给你足够的时间。”
说着他靠近了几分，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你可以想象一下，可以在脑中勾勒一番，那些制作人，那些趾高气扬的制作人，可以对各个明星使唤过来使唤过去的制作人，面对查账的你唯唯诺诺、小心伺候，生怕你挑出什么问题来刁难他们，是什么的样子。”
莫小奇的呼吸陡然变得粗重了些，双眸也开始微微放光。
“有些做事的人名声不显，拥有的权力却是别人无法想象的。”李旭继续说着，“你可以选择，是继续在娱乐圈里摸爬滚打，成为一个三流小明星，整天用奇谈怪论吸引眼球；还是来到我的麾下，用自己的能力争取到一份权力，然后俯视并敲打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
停顿了片刻，他又压低了声音：“莫小奇，你是为你母亲而活，还是为自己而活？”
面前的女人当即一震，胸口明显的起伏着，以至于那对伟岸都开始轻轻颤抖起来。
“好了，言尽于此，你好好考虑吧。”李旭轻轻一笑，当即转身就要离开。
莫小奇会答应的，只要她真的足够聪明，李旭给她的安排，怎么也要好过另一个时空的神婆模样。
至于“麦考瑞大学不入流，在澳洲本土都才排名第八”之类，“国际上一点知名度都没有”这些，并不重要。
毕竟金融和会计专业只有40％的毕业率不是假的，而作为世纪之交的留学生，含金量也远高于十年之后的那些。
或许她比不上那些常春藤毕业的，但金融和会计这玩意儿，最终都要看实际操作的。
是的，她的确已经放下自己的专业好几年了，但只要她真的有能力，抓得住李旭给的机会，再捡起来应该不成问题。
当然了，也是因为间隔的时间不长，还有捡起来的可能，如果是再过十年的她，李旭断然不会如此招揽。
能让他看得入眼的，又有着能力的女人并不多，莫小奇颜值稍差，但身材很不错，所以他可以给她一个机会试试，不行的话就当个花瓶养起来好了。
然后他就被拉住了，莫小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选……我选第二个！”
她的语气中带着颤抖，又有一种豁出去的坚决，以至于李旭转回来后，都没掩饰自己脸上的讶异。
“你确定？”他看着面前的女人，苍白的脸蛋中又带着一点激动的红晕。
莫小奇没有说话，抓着他胳膊的手却紧了紧，显然，不仅在里面的酒会上被刺激到了，只怕电影上映的这几天，她都不怎么好过。
毕竟，艳照门过去才多久，如果《一半海水一半火焰》能拿个奖的话，倒还能好好说道说道，给自己贴的艺术标签还能唬到一些人，但是现在……
“你确定的话。”李旭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并再次捏住她的下巴，“我现在就要验货的。”
莫小奇没有说话，只是呼吸变得更加粗重，然后拉住自己晚礼服的吊带往外一挑，那对富有弹性的伟岸就这么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