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饶命啊,军爷,家中粮食财务已被土匪搜刮干净,小人实在拿不东西了。”
“哼,少给大爷装,老子当兵前也是老百姓,对你们这些刁民的伎俩一清二楚,再不交出粮食钱财,屠你满门。”
“军爷,小人句句实情,家中的确没有粮食,军爷看看,小人肚子干瘪,已是三天水米未进,求求军爷……”
“噗”
铮亮的劈刀寒光一闪,跪地求饶的农户还未反应,瞬息之间人首分离。脑袋带着一溜血浆,骨碌碌滚在地上。
随着带头军士一声令下,整座村子完全沦为屠宰厂。劈杀声,惨叫声,求饶声,不绝于耳。
五十多号兵痞连杀带砍,一个多时辰就将三十户人的村子杀的一干二净,唯剩十多名二八年华的少女被草绳帮着双手,衣衫破烂。
带上搜刮来的粮食财物,押着十几个少女,兵痞们丝毫不在意身上的血,大摇大摆地朝驻地走去。
而麓灵山下,像这样被屠的村子还有十多个。霎时之间,惨绝人寰,犹如炼狱。
“大师姐,快看,郑家庄着火了。”一名模样俊朗,高约七尺,年轻男子皱起眉头,前方不远处的郑家庄火光冲天,甚是骇人。
男子名叫陈湛非,现年十九,是麓灵派掌门的六弟子,数日前陪同大师姐下山调查黑虎山土匪抢劫灵麓派贡品一事,今日才将将回山,便见不远处熟悉的郑家庄异象恒生。
陈湛非身旁,一名身着红衣的女子手执长剑,清澈有神的双眸射向熊熊燃烧的大火处,灵巧的琼鼻翕合,顿时嗅到一股血腥之气。
麓灵派掌门人座下首席大弟子,陆芷箐,年方三七,十岁时便被当时还是大弟子的掌门于乱军中所救,从此拜入门下。其性格清冷,天资聪颖,精于武学。
据说有可能成为麓灵派首任女掌门。
陆芷箐除了武力高超,容颜亦堪称倾国倾城,只是其性子清冷,二十一了都未婚配。
“不妙,先藏起来。”只见陆芷箐红影一闪,脚步一踏,便如飞隼被影如小路一侧的竹林之中。
“大师姐,等等我。”陈湛非手执一把黑色长剑,循着大师姐香味飞身而去。
“嘿嘿,大师姐,何必飞这么高,若是摔下去,师弟……”
“闭嘴。”
“好嘞。”
陈湛非与陆芷箐各自缠着一根高竹,藏于茂密的竹叶中。
少时,只听小路不远处传来哭泣声与呵斥声。缝隙之间,一群满脸杀气的兵士赶着十几名少女越走越近。
“师姐,是郑家庄的人,去年秋收,我和几个外门师兄弟去收租。走在前面那位姑娘是猎户郑二的女儿。”
陈湛非用师门秘法传音术说给大师姐听。
陆芷箐眸子一凝,瞬间怒火中烧。
依兵士所穿布甲来看,其属于大西军麾下。早就听说大西军在鞑子的进攻下节节败退。没想到如今神州陆沉,北有鞑子,南有番邦洋鬼,他们不思杀敌,竟还屠戮百姓。
只见兵痞押着一众少女,行至一处土坡下,领头的军曹大手一挥,喝道:“弟兄们,先坐下歇息。”
一群兵痞本就散兵游勇,军纪全无,立刻扔刀弃抢,东倒西歪地坐在地上,也无人负责警戒。
而几个军职稍高的兵士着聚在军曹处,商议着什么。
有几名少女被解开绳索,被命令煮粥。
不多时,为首的军曹立于土坡之上,高声一喝,众兵痞便赶紧爬起来,聚在土坡之下。
“弟兄们,如今鞑子逼近,连破城池,屠民百万。大西皇帝暴戾无能,四位大将军争权夺利,眼开着大西朝廷也没几天日子。方才,我与三位总旗商议,不如投奔附近黑虎山,做个逍遥快乐的土匪罢了。众弟兄可有异议。”
如今乱世,人命犹如草芥,便是皇帝,性命亦朝不保夕。这些兵痞大字不识几个,吩咐唯军曹马首是瞻。
“我等愿跟从把总,同生共死。”
少数犹豫的,见形势也跟着点头。
半响,兵痞吃饱喝足,目光纷纷投向那群战战兢兢的少女,其中还有几名风韵犹存的村妇。
那名把总眼见众军士个个饥渴不已,反正他也好久没碰过女人了,一点头,五十多名兵士,三俩成群,抓起一个少女就拖入空地,撕烂衣裙。稍有反抗,便是拳脚相加。
“娘,娘救我。”
“莲儿,莲儿……”
一名三十模样的风韵妇人拼命去抓自己的女儿,却被两个军士强行抓走,扔到把总面前,一同抓来的还有她的另一个女儿。
“娘。”
“彩儿。”妇人一把抱住小女儿,浑身颤抖,泪如雨下,“军爷,彩儿还小,还求军爷放过她吧。”
把总轻蔑一笑,“军爷我当年攻破益都,连十岁的女娃都没放过,还会放过她?”
把总起身,一把扯过妇人怀中的女孩。
“军爷,军爷,求求你行行好吧。”
撕拉,少女衣衫本就单薄,被把总一撕,便露出大片娇嫩的肌肤。又被扔在草地上。
“娘,娘。”可怜的小姑娘朝娘亲求救,却绝望地看到她同样被压在地上,衣裳裙子具被撕烂,露出成熟丰腴的美体。两条腿被分开,黑亮浓密的阴毛下,一道鲜红的蜜唇暴露无遗。
妇人拼命挣扎,换来军士两个耳光,瞬间晕厥。胸前两个高耸的奶子被黝黑粗粒的大手用力揉捏着。
“嘿嘿,好久没尝到女人味了。”跪在村妇腿间的军士兴奋地脱下裤子,露出短小腥臭的玩意,正欲插入妇人的蜜户,却见眼前一道血光,不对,是两道。
替他按着村妇的两个总旗的头咕噜噜滚在草地上,就像他砍掉这个妇人的丈夫那样,好熟悉耶。
接着又是一道血光,军士只觉得脖子一凉,呼地脸面着地,又翻过来,看到自己喷着血柱的脖子。接着偏了一下,正好与把总对视。
嗯?怎么把总的头也掉地上了。他那两只手还抓着小姑娘两条白生生的腿呢。
一黑一红俩道身影,各执长剑,犹如修罗般飞闪在这片血淋淋的林间草地,每剑快如雷电,必取人性命。
那群作恶的兵痞,不是被削去脑袋,就是被刺穿心脏。几个反应过来的,捡起兵器欲作抵抗,皆被斩杀。
不多时,五十多个军痞被陈湛非与大师姐陆芷箐杀得一干二净。
有几个还在喘气的,被陈湛非斩断手脚,然后吩咐那群少女将他们砍死。
“喂,怕什么,这群畜生可是杀了你们亲人,还要奸淫你们,都不敢吗?”
陈湛非一脚踩在一个四肢被他削去的兵痞背上,对着几个拿着劈刀,却浑身发抖的少女说道。
“我要为爹爹报仇。”
一个二八年华的姑娘率先冲过来,尽管脸上挂着泪珠,依然坚定地挥下劈刀,一刀砍在那成了人彘的兵痞头上。许是力道不大,一时没砍死,那兵痞疼得哇哇乱叫。
“叫你杀我爹爹,叫你杀我娘亲。”小姑娘一刀又一刀,脸上,身上溅了一滩血,终于把那军痞的头砍成烂泥。
其他瑟瑟发抖的少女见状,鼓起勇气抬着劈刀,砍向剩下几个还在喘气的军士。边哭边喊。
“啧啧啧,真是血腥。”陈湛非故作惊恐,扫了眼遍地的尸体,看向陆芷箐,“大师姐,这……”
“烧了,免得瘟疫。”
“好嘞,听师姐的。”
陈湛非放下长剑,吩咐少女们把尸体拖到土坡下,再去捡些干柴。
很快,一堆大火熊熊燃烧,空气中弥漫着烤人肉的味道。少女们抱着一团,大多衣衫褴褛,春光外露,看得陈湛非眼睛都花。不过乡野人家,大多粮食不够,更何况地位较低的姑娘,平常吃不饱,身体大多消瘦。
倒是那母女三人,体态丰韵,肌肤白皙,还算得上美人。尤其抱着女儿妇人,衣裳被撕烂,胸前乳瓜的巨乳露出大半,又用手托着,两颗乳瓜之间挤出深深的沟壑。
陈湛非看得双眼发直,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陆芷箐瞥了眼六师弟那放荡的模样,心头一阵厌恶。
她性子清冷,在兵痞抢来的牛车上寻了快白布,自顾自地在远处擦拭佩剑上的血迹。
妇人领着一群少女,只好朝陈湛非道谢。
“妇人郑李氏,多谢少侠救命之恩。”说罢垂泪泣下,“我等亲人皆被屠尽,若不是少侠与女侠,怕是此仇难报。妇人无以为报,唯有来生做牛做马,报答少侠。”
“唉。”陈湛非笑着上前,一把握住妇人的手腕,低声说道,“无须来生,这世以身相许便可。”
“呀,少侠,妇人……”
妇人被陈湛非握住双腕,顿时衣衫散乱,露出大片春光。微风一吹,两颗硕大的乳瓜更是被看得一清二楚。
妇人想摆脱,却被陈湛非用力钳住。
“少侠,妇人相公尸骨未寒,村中……”
陈湛非放开妇人手腕,看了眼她身后那一群少女,说道:“去牛车上翻翻,随便披一件遮蔽的衣衫。”
五十多具尸体被烧成灰烬,陈湛非吩咐妇人带着少女们把土坡上的泥土挖到骨灰上,就地掩埋。
“师姐,是先回山门,还是先去郑家庄歇息一晚,我看天色不早,黑云压顶,若是连夜赶路,只怕雨水湿滑,不太方便。”
陈湛非对陆芷箐恭敬地说。
陆芷箐抬头看了眼天空,果然乌云汇集,怕是要有大雨。便同意了师弟的话。
赶到郑家庄,才发现这里依然成了鬼村,四处残肢断臂,大多数房屋被烧成灰烬。
令人惊喜的是还要幸存者。有人躲在水井,有人躲在坑中,还有人在外砍柴,幸免遇难。加上被救回的少女与村妇,共有生者四十三人。
大雨滂沱,似苍天泣泪,冲刷着浓烈血迹。郑家庄幸存的百姓白衣素缟,收集亲人尸体。聚于一处。
麓灵派弟子除了修炼本门武学,平时也学些占卜医药,诵经超度的本事。
陆芷箐自是不屑于这些旁门左道,为亡灵诵经作法的活就落到陈湛非头上。
一处草屋内,郑家庄幸存的村民纷纷跪在草草制作的牌位前,陈湛非盘腿而坐,诵念往生经文,不时摇动手中的铜铃。
陆芷箐远远地看着,见六师弟忽然一副正经的模样,觉得甚是可爱,原本清冷的面孔噗嗤一声,笑了下。
这一笑,便是倾国倾城,颠倒众生之相。可惜陈湛非正在做法事,不能一顾佳人之姿。
却不知盘腿坐在众人之前的陈湛非,那双眼睛时不时飘向穿着白色孝衣的妇人,高耸的乳瓜,肥硕的翘臀,配上那副哀伤的面容。顿时引得他欲火焚身,胯下那根棍子坚硬如铁。恨不得就在这灵堂将妇人推到,当着她丈夫的灵位将她肏的神魂颠倒,屄水横流。
超度完毕,村民们凑了些银两作为报酬,陈湛非未多看一眼,便踏步走出灵堂,拐进一间土屋歇息。
那些被兵痞屠戮的亡者,尚有家属,则独埋一处,裹着草席,匆匆下葬。若是被灭门者,聚于大坑中,合埋成冢。
因陆芷箐嘱咐,为免瘟疫,尸体尽早下葬,村民们只好连夜埋尸。
半夜风吹云散,一场大雨洗刷了弥漫村中的血腥之气。
一阵凉风吹过,土屋漏风,陈湛非竟被冷醒。
又觉下体尿急,于是揭开破草席下了床,推门而出。
不料还有村民埋尸,他只好转身钻进土屋后的竹林,裤子一脱,掏出硕大粗长的玩意,痛痛快快地撒尿。
“嗯,舒坦。”握着肉棒抖了抖,塞回裆中,呼听一阵嘤嘤啜泣。
“有鬼?”陈湛非捡起放在地上的长剑,警觉扫视周围。
只见密林深处,一处灯火摇曳,似有几道人影。原以为是村民在下葬,陈湛非欲转身回屋。可一听那声音,是个妇人之声,顿时丹田起火,心中跃跃欲试。
循着烛火,复行数十部,终于找到哭声的来源。跪在新坟前的三道身影,正是百日时所救的母女三人。
竹林土湿松软,陈湛非习武多年,故而脚步轻盈,没有惊扰母女三人。
“相公,你这一去,我一妇道人家,该如何活下去呀。彩儿才十三,莲儿虽十五,却难寻良人。乱世非兵即匪,又传闻鞑子兵已经南下,四处屠城。我们母女三人无依无靠,倒不如一了百了,随相公而去。只愿地府相遇,相公莫怪。”
陈湛非好奇地摸了摸下巴,听这妇人言语,倒不像一般村妇。果然,再看土坟前的木牌子,字迹娟秀工整,算得上好字。
陈湛非继续隐于暗处不动,见母女潸然泪下,一番痛苦后,竟扯下身上腰带,挂在坟边的歪脖子树上。
等等,好熟悉的歪脖子树。
陈湛非怎么忍心三个美人赴死,弯腰捡起一颗石子,手腕用力一甩,只听破空之声炸响,那石子速度与力道远超火铳射出的铁丸,瞬息之间将母女三人将将系好的腰带击断,惊得三人抱作一团。
“娘亲。”
“彩儿,莲儿。”妇人把女儿护在身后,陈湛非的身影缓缓出现。
“少侠。”
“白日冒险才救你们一命,半夜就要寻死?那本少侠岂不是白费劲了?”陈湛非高大俊朗的身子走到妇人面前,伸出两根手指抬起她的下巴。
接着,陈湛非喝走妇人两个女儿,令她们先回家中。
看着陈湛非那双充满欲火的眼睛,妇人羞涩地低下头。
“还未报答本少侠,就要寻死吗?”陈湛非眼神冷漠又凌厉,一只手在妇人脖颈,脸蛋上肆意摸索。手感还不错,看来不是经常事农活。
一番询问之下,才知道妇人有名字,唤作李静之。原是金陵城中一户教书先生的女儿,自小颇有学识。
十六前,鞑子初次攻破金陵,李静之逃难路上与家人失散,幸得猎户郑二收留,便嫁与他为妻,生育了两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