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夏,6月14日,凌晨。
城西警局审讯室。
一道雪亮灯光晃得我睁不开眼,抬手遮了遮。
“啪!”“宋文博,你以为你妈是政法委书记,就可以草菅人命,肆意杀人吗?”
“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说剩下的氰化物在哪里?”
“现在老实交代,你还有坦白从宽的机会。”
李武勇拍在桌案上,猛然的巨响,震得一晚没睡的我头脑有些发昏。抿了抿干涸的嘴唇,摇了摇头:“不知道,那个陈斌的死跟我没关系。”
“没关系?!”“那你俩为什么会出现在同一家茶室?我调过你之前的通话记录,进茶社之前,你俩还有将近两分钟的通话。”
“你说他的死跟你没关系,可能吗?!”
李武勇冷笑一声,示意手下把空调冷气调大。
“大海知道你怎么对我,你觉得,他会放过你?”
忽然吹来的冷风让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整整一夜,滴米未进,滴水未沾的我,精神已经接近崩溃,想要抬头看看站在对面的李武勇,可那刺眼的强光又让我把头低了下去。
“赵局?哼,你觉得他现在会有心思管你?再说你现在是杀人案的嫌疑人,赵局肯定会跟你撇清关系的,少在这儿胡乱攀咬。”
李武勇不屑的冷笑,看着满脸疲惫,眼眶发黑的我,将一页纸张推到了我的面前:“这个是陈斌女友为我们提供的材料,不要说这些事情,你也不知道。”
我强打着精神扫了一眼纸张上面的文字,叹了口气:“他们是敲诈勒索,我帮着自己的妻子出面解决一下有什么问题吗?”
“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对吗?”
“法治社会,不是你这种官二代无法无天的地方。”
李武勇看着已经被冷气吹的直打哆嗦的我,狠狠的推了一把桌案,我身体一个翅趄,差点没坐稳。
“我什么都没做,我很可能是被人陷害的。”
我扶正了身体,努力让自己坐直身体,恨恨的咬着牙:“你个狗东西,明明知道我没有理由杀人,还故意折磨我,企图让我精神崩溃,好让你们拿住把柄。”
“大海真是瞎了眼,信任你这种两面三刀的货色。”
李武勇沉默了一会儿,嗤笑一声:“想不到,越书记的儿子就这点本事,你说没做,就真的没做吗?”
“如果你心里没鬼,你为什么要跑?而不是第一时间选择报警?”
我抬手挡住强光,勉强的看了他一眼,看见这个两面三刀的家伙满脸阴笑,心中更加确定自己中了他身后之人的暗算,八成就是刘进取那个老鳖犊子。
而且这个老瘪犊子,很有可能就是幕后杀人的真凶,或者是指使者。
当时因为太过慌张,没有第一时间报警,选择逃跑,的确是有点说不过去,可是我现在已经解释不清了。
李武勇见我沉默下来,想要乘胜追击,又开始对我诱供:“你是不是最近去过一些什么化学药品店?”“如果想不起来可以看看你的手机交易记录?”我冷笑一声:“白痴!”李武勇见我已经冻得缩成了一团,阴阴一笑:“看来宋总很怕冷啊,给宋总取取暖。”
话音落下,在我四周不到一步远的地方,几台大功率采暖加热灯,一起打开,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刚才还冷的全缩成一团的我身上就冒充了汗水。
“王八蛋!”我想要起身,给躲在强光灯后,冷笑不止的李武勇,来上一拳,可手抬起不过半寸,又落回到原地,头脑昏沉的我,才想起来自己手脚全被拷在椅子上,根本无法动弹。
李武勇得意看着汗流不止的我,不过十几秒的时间,浑身湿透,头发黏在脸上的狼狈模样。
“说不说?”“李武勇挥挥手示意灯光关闭,打开了冷气:“宋文博,不要怪我没提醒过你,如果不想遭受皮肉之苦,就老实交待自己做的那些肮脏交易,或许我还能让你好受点。”
冷热瞬间交换,我的脸色已苍白如纸,浑身不自觉的打起摆子,但一想到他们很可能拿我去威胁妈妈,甚至是妻子,便又死死咬着牙,一声不发的苦苦硬撑。
“越书记,你不能进去。”
“宋文博到底杀没杀人?你们现在连个具体的证据都没拿出来,就敢把人强行羁押,你们真当我这个政法委书记是泥捏的吗?”
审讯室外传来妈妈的声音,我的心先是一松,跟着又是一紧,妈妈你不该来救我的,这样他们正好有了你假公济私,包庇亲属的把柄。
“不想连累你妈妈,就快点坦白你的犯罪事实。”
李武勇对手示意手下将冷气关掉,看着我已被他们折磨的虚弱不堪,一副快要咽气的样子,脸上露出那种胜券在握的得意之色。
“休想!”没冷气的折磨,我强打起一丝精神,支起脑袋盯着他。
“你可想……”
李武勇的话还没说完,门就被人强行撞开。
妈妈身穿一套考究的黑色女士西装,气势如虹,走进审讯室内。
量身定做的西装,剪裁精致,完美勾勒出妈妈玲珑有致的身材,尤其是那件真丝香槟色衬衣下的一对硕大巨乳,更是气势逼人,一摇一晃心波涛汹涌,我的感觉到在场所有男人都屏住呼吸,视线焦点全集中在妈妈的巨乳之上。
西裤在走动间轻轻晃动,勾勒出修长笔直的腿部曲线,一双美腿,一对大到淫贱的奶子,一瞬间捕获在场所有男人的目光。
西裤下摆的脚踝上,轻轻勾勒出一层薄薄的黑色丝袜,透出若隐若现的肌肤,似乎在灯光的照射下流转出迷人的光泽,像是夜空中闪烁的星星,令人心动不已。
随着妈妈的进入的几位女警,姿容尚算俏丽,可在妈妈的艳丽光彩对比之下,就如同一群庸脂俗粉。
妈妈那双威仪的凤眸,看见被折磨的神情憔悴,面白如纸的我,眸子中冷意更甚:“李武勇,放人。”
听到妈妈不容置疑的命令声,刚才还被妈妈艳丽姿容所震慑的李武勇回过神来,摇了摇脑袋:“越书记,这可不行,宋文博是这起命案的重要嫌疑人,怎么也得积压够72小时。”
“这是刘市长亲自下令督办的案子。”
“贸然放人,我可担不起这责任。”
精致淡雅的妆容,更衬托着妈妈高冷威仪的气质,眼神凌厉如刀,斜睨了李武勇一眼,踩着尖头低跟女式皮鞋,噔噔噔的向我快步走,李武勇横栏一步:“越书记,可不要让我难做呀。”
妈妈停住脚步,凤眸子的冷芒犹如实质,盯着李武勇:“如果我现在就要带我儿子,你又该怎么办?”
“在汉东市,他刘进取的权利再大,也管不到政法这一块儿吧。”
面对妈妈如刀子般锐利的目光,李武勇有些顶不住的感觉,强自撑着脸皮:“这……我……”
“啪啪啪……”
身后突然有人拍起巴掌,秃头谢顶,挺着啤酒肚的刘进取,背着手走进审讯室,贪婪淫邪的眼神丝毫不加掩饰,在妈妈的肉体来回扫描,迎着妈妈冰冷的目光,嘿嘿一笑:“越书记,好大的官威呀!”
“只怕等不到明天,是整个华夏都会知道汉东市的三把手,为了强行保自己的儿子,罔顾法律的事情。”
妈妈一脸厌恶,眼神却毫不示弱的瞪着刘进取:“我就要是硬保他,到最后大不了也就是拼个鱼死网破而已,你以为你能吓唬住我。”
“姓越的,如果你敢掀桌子,那咱们就试试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刘进取在妈妈身上狠狠剜了两眼后,转头吩咐李武勇:“先把嫌疑人带到羁押室,还有一天多的时间,可是你们最后突破的机会哦。”
李武勇冲着两个警员使了使眼色,刚刚架起我往外走,审讯室的门口突然出现一道黑影挡住去路。
尼克!看到那壮如公牛般的身躯堵住门口,我的心跟着猛得一跳,想要张嘴说些什么,发现这时的自己,已经被折磨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嘴唇颤抖了两下,只能从嗓子眼里挤出两声干涸嘶哑的呢喃。
“越阿姨,全……”
人高马大的黑鬼看见妈妈,刚想说点什么,被妈妈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住,后面的话又吞回了肚子。
刘进取看了看尼克,抬手制止住想要上前阻拦黑鬼的李武勇:“先把人关到羁押室,不用特殊照顾了。”
我被人架着连一丝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当尼克身边的时候,我奋力抬起头,抬眼正好与他对视上,那双深邃进去的眼窝中,闪烁着一丝的嘲弄。
“尼克先生,好久不见。”
“你们认识?”“不熟。”
“放心,以后会熟得。”
听到妈妈他们的对话,我本想回看看,却根本再难提起一丝力气,任由两名警员将我拖进羁押室,耳后隐隐传来,妈妈、尼克还有刘进取三人的对话声,好像刘进取在和尼克套近乎,说些什么又听不清楚。
我还想竖起耳朵再听听,但是厚重的钢化玻璃门关上将我与外界彻底隔绝,被两名警员扔到一张简陋的小床上,很快一股疲惫的困意袭来,再也忍受不住的我,彻底昏睡了过去。真的很希望这一切都是梦,醒来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哗啦啦……”
水声?怎么会有水声?我什么时候到妈妈这的?我站在妈妈家的客厅里,四周看着熟悉的景色,心中一阵疑惑。
看看手表才晚上8点多,妈妈什么时候睡得这么早了?正疑惑间,不经意的一低头,看见鞋柜旁边,放着一双48码的超大号篮球鞋,这么大的鞋号,显然不是我能穿的。
妈妈,找男人了?!我的双眼不由瞪大,心中一股无名火起,难道妈妈寡居多年,动春心了?要不,现在走?世界上有些事,就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事儿,人力很难强行扭转。
妈妈能找个伴也是好事……有时候我也很心疼妈妈,爸爸走后,妈妈一直醉心在事业上,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什么感情生活,完全将自己封闭起来。
可一个正常人当然是需要有爱情,心中虽然很抵触有别的男人把妈妈占有。
关于妈妈再婚的事,一直以来,是让我很难以接受的事情。
但是出于正常的需求考量,如果那个男人很优秀,同样能给妈妈带来幸福。
勉强答应,也不是不可以。
然而,我刚想转身,主卧室的方向突然传来了一道令我火冒三丈的声音。
“越阿姨,你快点吧!”
“我实在等不及了!”尼克!妈妈怎么会和尼克混到一起,妈妈找谁不好,为什么非要找一个黑人?!一想到这个黑畜牲对妻子的觊觎,和对岳母做过的那些事情,还有大海他媳妇……
愤怒将我的头脑冲昏,我不顾一切的冲进主卧。
“不要!!!”然而,映入我眼帘的世界是一片雪白的灯光,正方形的米色吊顶,这不是妈妈家,这是……城西警局的羁押室。
我猛然坐起身来擦掉头上冷汗,看着在门口打瞌睡的小警员,自我安慰一番。
还好,还好……
那就是个梦。
而且,梦一般都是反的……“喂,第几点了。”
走到门边敲我敲玻璃,惊醒正在打盹的小警员。
对方白了一眼后,换个舒服的姿势接着睡了起来。
我刚想发火,腹中的饥饿感,打消我做无用功的念头,还是省点儿力气熬到最高羁押时间结束吧。
“宋文博,你老婆来保释你了。”
另外一名轮职的老警员布满了踢了一脚还在打盹的小警员,帮我打开了羁押室的门。
警局外,溪冬她今天穿了一件剪裁精致的米色露肩吊带百褶裙,一字肩的领口盖在精致的锁骨下,柔顺的布料包裹住高挺的酥胸,米色面料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随着她向我招手的动作,轻轻流转。
下身宽松的百褶裙摆遮住膝盖,修长纤细的小腿,肉色丝袜薄如蝉翼覆盖在雪嫩肌肤上,纤细的腰身缠着一根黑色细腰带,勾勒出妻子优美的腰肢曲线。
柔美的肉丝小脚踩着一双六公分的白色细高跟,她今天特意做了个新发型,青丝如瀑不剪的十分精致,披散在脑后,额前垂着几缕秀发,露出精致白皙的侧脸。
她站在我的车边,一手拿着小挎包,一手向我挥舞着,正歪头朝我这边看来,娇声呼唤:“老公!”见到我走出警局,溪冬连忙跑了过来,拉住我的胳膊,勾人深情的桃花眸子,看着脸色苍白,神情憔悴的我,一下就噙满泪水:“老公,对不起,我……”
不等娇妻说完,一把就将她的娇躯拥入怀中,紧紧将她搂住,嗅着她发间的清香:“冬冬,没事,这事不怪你,你错什么了,是有人陷害我。”
“咳咳……”
身后传来一阵男人咳嗽声,我就扭头去看,尼克穿着一件白T恤和同色大裤衩,双手插着兜,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而他身边站着的,竟是我妈妈越露华……
今天的妈妈,还是前天我审讯室里见到的那身打扮。
量身定制的黑色女士西装,剪裁精致的版型,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和优美的身体曲线。
西装外套的下摆恰到好处地停在臀部上方,衬托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内搭的香槟色真丝衬衫,领口微敞,高挺的酥胸若隐若现,透着几分优雅的性感。
修长的双腿交错迈动向我走来,笔直的黑色西裤,将她完美的腿型展露无遗,裤脚恰到好处的长度,正好能让脚踝处那抹黑色丝袜的细腻光泽,若隐若现。
看着妈妈越走越近,西裤下丝袜发出细微的丝绸摩擦声,也在我耳中逐渐清晰起来。
她的双脚踩着一双黑色漆皮高跟鞋,5公分的细跟,完美勾勒出脚背的优美弧度。踩在水泥地面发出哒哒的响声,显示出妈妈此刻看着我平安走出警局,那愉悦的心情。
妈妈怎么突然会打扮起来?真的好漂亮。
不对!妈妈有情况。
看着和她并排而走的尼克,高大雄壮的身影,我的心中立马意识到不对。
脑中立马浮现出在羁押室里的那个梦境,我的眼神瞬间凌厉起来:“你来干什么。”
“妈,你怎么和这个黑鬼在一起!”
虽然我的身子现在虚弱的厉害,可是我不想在气势上弱了尼克这个黑鬼,努力拔直身体,仰起下巴,面色不善的盯着走近的尼克。
尼克眉头一挑,不屑的撇撇嘴:“你是属疯狗的吗?见我就咬?”我看着妈妈和尼克并排站着,心里甭提有多不舒服了,又听他出言刺激我,怒火更是压抑不住,正想张嘴反击,妈妈却先我一步抢白:“小博,这次你能出来,还是尼克帮了大忙。”
“呸,我用他个黑鬼帮忙。”
妈妈竟然帮着尼克说话,我心中的愤怒更是溢于言表,目光凶狠的瞪着他:“尼克,你最好别出现在我身边,否则……”
尼克冷哼一声,那张黑脸上嘴角一勾,眼神轻蔑的看着我:“否则怎样?”“否则,我就把你的屎给打出来!”
尼克一听我的话,脸上轻蔑之色更浓:“瞧你这副软脚虾的样子,现在怕是硬起来都费劲吧。”
然而,更令我目眦欲裂的一幕发生了,一把搂住妈妈的肩头,咧开略厚的黑嘴,当着我的面对我妈的俏脸亲了一口:“越阿姨,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了,你叫我声干爹,不过分吧?”
妈妈并没有像我想象那样,一个耳光甩在尼克的脸上,只是轻轻睁开了他搂抱的手臂,凤眸斜睨尼克一眼:“别胡说八道,咱们只是合作关系。”
“合作关系,也是关系啊。”
尼克看着被溪冬死死拉住的我,嘿嘿贱笑着。
我早就被眼前肆意妄为的尼克,气得火冒三丈,想要挣开老婆的拉拽。
可我绝望的发现,自己现在的力气,连个女人都挣脱不开,有些气恼的转头看着妻子:“冬冬,别拉着我,我要跟这个混蛋拼了。”
溪冬搂住的我腰肢,摇了摇头:“老公,身体虚成这样,得要赶快休息,别和他置气。”
“尼克,你刚才说的那叫什么话?太过分了,立马和你姐夫道歉。”
老婆为我出头,心里的愤怒没一丝的好转,反而让我更感觉到屈辱,堂堂男儿汉,竟然要让老婆,以姐姐的身份来压制尼克。
“尼克,我和你的约法三章,你忘了吗?再敢你胡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妈妈也被尼克的话气得胸口剧烈喘息着,向着旁边侧移两步,刻意和尼克拉开距离。
“好好好,看着越阿姨和姐姐的面子上和你道个歉咯,姐夫。”
尼克皮笑肉不笑的说完,转头看着刻意和他拉开距离的妈妈,撇撇嘴:“越阿姨,你不是说,你干过刑警吗?怎么连卧底,最基本的演戏都不会?我看咱俩的合作还是算了吧,别再把我的小命搭上。”
“还有,我的好姐夫只是暂时排除嫌疑,万一有什么新的线索。搞不好,又会被刘进取他们请去喝茶。”
“看他现在这种硬都硬不起来的样子,你觉得再被他们折腾一通,他还能扛得住吗?”
“姐姐,我原来做的错事,我认!”
“可我这驴还没拉完磨,你就翻脸不认人了,是不是有点儿太着急?”
尼克夹枪带棒的说完,脸上的笑容收敛住,冷冷的扫了我们一眼,不给妈妈和溪冬任何说话的机会,转身就走。
“老婆,怎么情况?尼克又回到集团了。”
我忍住头脑中一阵阵的眩晕感,眉头紧锁着,瞅着老婆那张冷艳精致的瓜子俏脸,见她脸色的神色,和我对视几秒后,渐渐暗淡下来。
我的一颗心也不由得沉了下去,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铃铃铃……”
在我还想质问几句的时候,老婆的手机响起,我瞥了一眼,是她的秘书柳柳来电,溪冬桃花眸子立马浮现出几丝忧虑之色,目光有些犹疑的转向别处:“老公,这个情况很复杂,我晚上回家再跟你说。”
看着我点了点头,老婆立马接起了电话。
“什么,又有记者来到集团闹事。”
“保安部的呢?”“好的,我知道了。”
简单聊了几句后,溪冬挂断电话眼中带着几分歉然:“老公,我……”
我看着妻子俏脸浮现几丝难色,伸手在她俏脸上掐了把:“去忙你的吧。”
“我先送你回家。”
“不用,我没事。”
我面上挤出一丝笑容,摇了摇头,将老婆推开,挥了挥手。
这时,一阵头晕目眩感袭来,身子一软就要向地上跌倒下去。
“老公!”“小博!”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我险些就要摔倒的时候,妈妈伸手扶住我:“小博,先上医院吧。”
“冬冬,你公司里有急事儿,你先去忙吧。”
我拍拍妻子的肩膀安慰:“可能这几天没好好吃东西,有点儿低血糖,让妈妈带我去医院看看就好,你先去忙。”
溪冬担忧的点点头:“老公,我一会儿就去找你,你一定要好好休息。”
等我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妈妈陪我在医院里打完点滴后,开着车带我回她家里。
“冬冬,打电话过来说,下午集团的保安和记者打了起来,伤了几个人,可能要很晚才能回来。你先在我这里待两天,安心养病。”
我躺在自己曾经的卧室里,看着帮我掖好被角的妈妈,脸上扬起一丝苦涩的笑容:“妈妈,我是不是很没用?”
妈妈的凤眸里,闪着一丝心疼之色,轻轻抚摸我的头发:“小博,别瞎想,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管换了谁,都很难预料到这种情况。”
听着妈妈的安慰的话语,虽然心情稍稍好了一点,但是一想到尼克和妈妈、老婆之间再次扯上关系,我心里就像有一把钢刀来回的在扎,疼痛与苦涩难以言喻。
“妈,你和尼克那王八蛋,一定要小心,他绝对没安好心,看你的眼神总是色眯眯的。”
妈妈叹了口气,看着我苍白的脸色:“放心吧,妈妈又不是三岁小女孩儿,哪能被他轻易骗到!我想是从他嘴里套出些刘进取的黑料,咱们总不能一直这样被动防守。”
我看着面有忧虑的妈妈,想要张嘴再嘱咐两句,但心里实在堵得厉害,翻个身子将背对着妈妈。
“小博,药在床头,吃完了你好好休息。”
妈妈看着我没有说话的意思,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出屋。
“啪!”我听到房门关上,直起身子靠在床头,看着医院拿来的药物,倒出两片儿一口服下。
妈妈虽然说是能应付得了尼克那个黑鬼,可是我能从妈妈的眼神里,我能看出目前的事情,显然没有像妈妈说的那么轻松。
我一定要尽快让身体恢复过来,从种种迹象看来,刘进取一定是这些事情的幕后主使。
我心中暗自下着决定,正胡思乱想间,深深的倦意袭来,紧了紧身上的被子睡了过去。
“你干什么?!”“你疯了?!”“你放开我!”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妈妈的急促呼吸与斥责声,我听得眉头直皱,难道又做梦了,对,一定是梦,不然,我怎么睁不开眼睛。
“越阿姨,马上就要进入黑桃会了,你这么放不开可不行。”
“而且,我姐夫会能平安的从警局出来,可全是我的功劳,你总不能像上回那样,又玩那种过河拆桥的把戏吧。”
尼克淫邪的声音,飘入我的耳中,我心一下揪了起来,怎么又梦到这个黑畜牲?真他妈的晦气。
我努力想从脑中驱除这个令我心烦意乱的梦魇,可是妈妈带着愤怒的娇呼声,再次传来:“你别乱顶,我都已经按你说的做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放开我!”“不能进去!”“嘿嘿,越阿姨,进哪里啊?是进这里呢?还是……”
“唔唔……唔唔……”
“吧唧……吧唧……”
口水的交换声响起,立即让我脑补出黑鬼正在强吻妈妈的画面。
尼克黑嘴如影随形,他用力的按着妈妈的脑袋,封堵妈妈的红唇,不停索吻。
“嘶……”
“啪!”“啊~”“越阿姨,你再敢咬我,我就抽烂你这对淫贱大奶子!”
巴掌挥击后,传来的肉体碰撞声以及妈妈吃痛的惊呼声,听得我险些没背过气去,也就是这么一刺激之下,双眼已经猛然睁开了一条细缝。
漆黑的室内,只有如水银泄地的月光洒落,照的整个房间内,泛着银灰色的反光。
“你太过分了,尼克!”
妈妈恼怒的呵斥传来,我想起身帮妈妈解围,却发现身上软绵绵的,根本就提不起一丝力气。
“过分?”尼克似乎感觉到妈妈的愤怒,没有再继续侵犯妈妈的红唇,不屑的冷笑一声:“越阿姨,你总是这么错尔反尔不过分吗,你们这些当官的人,就不能有点儿信用?”
“还有胸前这对淫荡的大奶子,天天在男人面前乱晃,难道不过分?”
“有着一副天生淫荡罪恶的大奶子,偏偏又要装贞洁,摆出这副虚伪的模样,不过分吗?”
“明明是想利用我,却一点儿好处不给,光想着占便宜就不过分吗?”
“明明知道我来的目的,还敢放我进门,勾引我,难道不过分?”
一连串机关枪式的反问,让妈妈顿时沉默下来,我瞪大眼睛,顺着微微开启的门缝,看看外面到底发生的情况?却发现眼皮沉得可怕,像是压着两个铅块儿一般,没一会儿又垂了下去,只能耳朵竖起,专心倾听。
也许是视觉感观上的模糊,让我的听觉变得十分敏锐,妈妈有些粗重的娇喘声,在夜晚静谧的屋子内特别明显。
“你不准太过分。”
妈妈声音虽然冰冷,可是我能听出妈妈心中的无奈,妈妈这是妥协了,我想放声大喊,感觉自己却像中了鬼压床一般,不能动弹分毫。
“可以,不过咱们得进去!”
“我是真心喜欢越阿姨,要不然我现在想强来,你认为,你能拦得住我吗?”
尼克这个黑畜牲,不可能轻易放过妈妈,提出寸进尺的要求,说什么真心喜欢我妈妈,显然就是狗屁。
“别急着拒绝,再告诉你个秘密,我姐夫从医院开的药也是我特别安排的,睡得特别死,就是泼凉水都不会醒。”
尼克的话,让我和妈妈同时吃了一惊,妈妈声音立即拔高了几分:“小博,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
尼克不等妈妈诅咒发誓完,迫不及待的再次封住妈妈的小嘴,一阵口舌纠缠的淫靡水声响起,在这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啪啪啪……”
“呜呜呜……”
我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只是听见妈妈开始疯狂的拍打尼克的胸口,会发出呜呜的难受声。
“嘿嘿嘿嘿……越阿姨,真敏感,很多年都没碰过男人了吧。”
“只是亲你的小嘴,你都能湿成这样。”
“你看这是什么!”“啧啧……越阿姨,你的淫水是勾芡了吗,你看都拉丝了!”
听着尼克淫邪的话语,难道他用手去摸妈妈的下面了?!我想发怒,我想咆哮,可自己却是一点事情都办不了,只能隔着一道墙,躲在被窝中偷听。
“呼呼呼……你想憋死我吗?”
妈妈显然没有理睬尼克的羞辱,大口娇喘着,想要转移开那个令她羞耻的提问。
“越阿姨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
“你休想!”“别!”在妈妈的叫呼声中,卧室的门突然被猛地推开,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卧室的小床正对门口,我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妈妈穿着一套蓝灰色居家睡衣裤,跌跌撞撞破开卧室的门,一手扶着门把一手惊骇的捂住小嘴,宽松的睡裤裤管,轻轻摇曳着,单薄的布料下隐隐映出修长笔直美腿的轮廓,而脚踝处覆盖一抹超薄的黑丝,朦胧的月光下,若隐若现,黑丝玉足延伸进那双简单的居家拖鞋里。
妈妈全神贯注看着躺在睡床上的我,一声不敢啃,看那样子像是生怕将我吵醒。
好在,卧室内的月光虽亮,可床头处投射下来的阴影,将我的头部覆盖,妈妈并没有看见此刻的我是睁着眼睛,将室内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妈妈没有发现睁着眼睛的我,可我心中早已震惊的无以复加,一向保守的妈妈,竟然在睡裤里套了一条黑丝连裤袜!我瞪着眼睛看着妈妈穿丝袜,就像看见天塌了一般,惊疑,不可思议。
曾经十几岁的时候,我曾问过妈妈,妈妈,你为什么从来不穿呢?那天,妈妈面色对变的非常严肃,一本正经的告诉我,她认为女人穿丝袜,就是为了取悦男人,而她就不会怎么做,因为她有自信,在她这一生不会为了取悦一个男人,而做她不喜欢得事情。
我微微眯起的眼眸,顺着妈妈被黑丝包裹住的一小截纤细的小腿往上,直到黑丝消失在睡裤裤管的尽头,眼前的事实打了妈妈的脸。
我用力的咽了咽口水,想用这唯一能有的动作,引起妈妈的注意。
这种情色意味满满的裤里丝打扮,让我的心跳得很快,不仅是因为妈妈打扮,还有出现在妈妈身后的尼克,他上前一手搂着妈妈的柳腰,用胯部顶着妈妈撅起的浑圆翘臀,用力向前一顶胯,妈妈脚步踉跄着趴到了我的床边。
尼克高大强壮近两米的身形,如黑铁塔一般堵在门口,一个该死的黑鬼竟然对着手握汉东司法大权的高官美妇,做出如此猥亵的动作!“越阿姨,看我说的没错吧?现在我姐夫睡得就像死猪一样,并不知道他的好妈妈正和他讨厌的黑人妻弟在一起。”
尼克坏笑着看着妈妈从床上支起身来,一手死死攥住自己的衣襟,着他那张黑脸的凤眸里,满满的戒备之色:“你要是敢……”
“知道了,知道了,越阿姨,你怎么跟那些小姑娘一样?”
尼克先抬起大黑手,截断妈妈的话语,又打量了一下躺在床上的我,接着竖起两根手指:“不要说那些没有意义的话,今天我来你这,你就只有两个选择。”
“第一,你极力不配合,我就将你儿子打醒,然后当着他的面儿把他妈妈肉上十遍。”
“第二,你乖乖听话,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在你昏睡不醒的儿子旁边儿,让我开开心心的射出来,我就放了你。”
尼克说着话,两步逼近妈妈,单手将妈妈从我的床上拽了起来,粗壮有力的臂弯,紧紧箍住妈妈不盈一握的蛮腰。另一只大黑手按住妈妈的肩头,控制住他怀中不停扭动的娇躯,眼神凝视着妈妈的俏脸:“越阿姨,我陪你进入黑桃会卧底,你知道担了多大的风险吗?”
“不要这样一副扭扭捏捏,总觉得自己吃亏的样子。”
“一旦你在黑桃会里露出了什么破绽,不仅你的小命不保,我的人头说不定也得落地。”
“嗯,不对,你的下场可能会比我更惨。”
“以越阿姨的身段跟容貌,应该是先是被一群黑鬼开火车,他们会一个个排着队从后面肉你,直到将你的肚子全部灌满精液,真到如怀胎十月一般。”
“接着就是更变态的玩法,很有可能会放一只蚂蜡、黄鳝、水蛭,那些见洞就钻的东西,塞进你的戾里,之后,你就会体验到什么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儿。”
“你不是有个大学女教授闺蜜,就是那个薛佳怡,她很不幸的,没当成专属性奴,沦为公众肉便器后,现在应该成了最廉价的精盆玩具了。”
“她现在应该在印度可能会被一群阿三轮奸,等要彻底被玩儿坏后,便是会被割走心脏,肾脏,肝脏,眼角膜,然后会将她的皮囊填满稻草,做成干尸收藏起来。”
看着妈妈在他怀中娇躯开始发颤,尼克笑着勾起了妈妈的下巴,淫邪的双眼中,难得透出几分认真的神色:“越阿姨,你放心,我和那帮性无能的老东西,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但他们身后的背景,一个比一个大,可不能和他们轻易翻脸,上次那个汽车炸弹案,算是他们给我这个桀骜不驯的家伙,一个教训。”
“要不是我身体强壮,天赋异禀,对他们还有很大的用处,怕是这会已经躺到太平间里了。”
“越阿姨,该说的我都说完了,现在就看你了。”
“你儿子,现在睡得像死猪一样,根本不会醒。”
“这点儿程度你都接受不了,要是进了黑桃会,让他看出你不是我调教好的母狗,那时候,真得可不是闹着玩的了。”
“还有,想必你也知道,刘进取在黑桃会地位算是准长老会成员,想要把你献上去成为他晋升的台阶。”
“至于怎么办?那就看你了。”
妈妈听着尼克的话,渐渐沉默下来,忽得,我看见妈妈有转头的迹象,我连忙把眼睛闭上,生怕在妈妈眼里露出什么我已经醒来的端倪。
如果说是以前,我听到尼克这番话只会嗤之以鼻,并报以冷笑。
但现在,想想不明不白的背上杀人嫌疑犯的罪名,突如其来的汽车炸弹,岳父寿宴上的那次绑架,甚至家里集团雷管失窃,都有可能是出自黑桃会的手笔,背后不由得渗出一层冷汗。
我已经被尼克偷偷下药,控制在床上,只能睁开眼睛,看着一切的发生,却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此时,我暗暗祈求妈妈可以拒绝尼克,保留住尊严。
或者,妈妈暂时委屈求全一下,假意接受尼克的调教。
也好过,刘进取这个老王八蛋把妈妈当成他爬上去的贡品,献给黑桃长老会玩弄,一但,妈妈落入他的手里,后果可能比在尼克这里,还要坏上一万倍。成为黑桃会里千人骑万人肉烂戾婊子,样的结果我更加无法接受。
我心绪烦乱,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再次偷偷睁开眼睛,正好看见妈妈的眼眸直直望着房间的某处,怔怔出神,凤眸里的眼神,开始涣散,她脸上的犹豫之色也越来越浓厚。
忽然,我的心脏一紧,妈妈竟然轻轻的点了点头!我顿时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响,瞬间炸裂一般,整个人像是被从头到脚淋了一盆冷水。
“把衣服脱了,跪到我的面前,捧起你又大又骚的淫贱奶子。”
尼克大马金刀的叉开腿坐到我的床边,漆黑高大的身形,把从窗户照射进房间的月光,遮蔽住了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