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锦站在空荡的办公室里,指尖轻轻划过桌面,彷佛在触碰某种无形的证据。
时针指向凌晨一点,整层楼早已人去灯灭,只有她这一盏台灯还亮着,在玻璃窗上投下一道孤独的剪影。
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开始低声自言自语:
“你回到家,发现妻子出轨的证据,愤怒吗?不,先别急着愤怒——”她停顿,手指微微颤抖,“应该是困惑,对,困惑……然后才是愤怒。”
她猛地睁开眼,抓起桌上的钢笔,狠狠扎进一迭文件里,模拟凶器的轨迹。钢笔尖刺破纸张,墨水晕开一片蓝黑色,像血迹渗透证词。
这是她的习惯——**在每场辩护前,重演犯罪现场**。
不是为了找漏洞,而是为了“感受”。感受当事人的情绪,感受那一瞬间的疯狂,甚至……感受自己是否也能被说服。
“木律师,还没走?”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她手指一僵,钢笔“啪”地掉在桌上。转身时,她脸上已挂上职业性的微笑:“宋律师,加班?”
宋今安倚在门框边,手里端着一杯咖啡,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他看起来像是刚从某个冗长的会议中抽身,眉眼间带着疲惫,却又透着某种锐利的清醒。
“睡不着,回来看案子。”他目光扫过她桌上被戳烂的文件,又移到她脸上,“你在……模拟杀人?”
空气凝滞了一秒。
木锦心跳漏了半拍,但语气平静:“心理状态重建,刑事辩护的常规操作。”
“是吗?”他走近,手指挑起那张被墨水染黑的纸,轻笑,“我以为只有警察会这么干。”
她盯着他的眼睛,忽然意识到——这个人看穿了她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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