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我扶住即将倒下的母亲紧紧抱住。

  我也很混乱。因此没能及时察觉到妈妈的情绪不稳已经达到了临界点。

  “妈妈。现在可以了。请停下吧。”

  “对不起,对不起昌宰啊。”

  我紧紧抱住母亲,轻抚她的背。希望她能平静下来。

  能感觉到母亲埋在我胸前的脸庞洇湿了衣襟。

  即便此刻,我依然未能完全理解母亲的话语。她与父亲的关系亦是如此。

  单纯的病人和研究员关系?怎么可能。

  把亲生骨肉扔给那种人自己脱身?简直不像话。

  把孩子托付出去的人,和接受托付的人,全都脑子有问题。

  “呜……呜呜……”

  但是……。

  一想到是这个妈妈和那个爸爸的话,就觉得他们完全做得出来,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没关系。没关系。”

  爸爸说养我太麻烦。

  而这位母亲……说是想要个家庭。

  但这样的话,找个普通男人结婚成家才是正常选择吧?

  想当别人孩子的母亲,这种人生路线实在太不正常了。

  会接受这种事的父亲也够可以了。

  当时母亲的年龄才刚满20岁出头。

  竟让一个拥有光明未来的未婚女性挂着’母亲’的标签,只让她抚养自己的孩子。

  即便母亲本人心甘情愿,但凡是个神智正常的成年人都不该接受这种事。

  “等等。不对……难道。”

  ……难道……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父亲的计划吗?

  母亲自幼便是天涯孤儿,在父亲所在的研究所里作为研究对象存在。

  疾病治愈后,父亲作为母亲的监护人仍持续着这段关系。

  可以说他有足够的时间,按照自己的喜好对一无所知的少女实施精神控制。

  让孤儿出身的母亲对家庭产生缺失感,父亲本人则营造出类似家人的关系,并把我作为诱饵抛入其中。

  “父亲…………最初是怎么评价我的?”

  听到我的提问后,正抽泣着的母亲艰难止住哭声回答。

  “昌宰除了父亲就没有家人了,可是父亲也没有能力抚养昌宰,说要把他和妈妈送进同一个福利院。呃,妈妈听了这话,心里好难受。”

  ……那个混蛋!

  或许我对父亲的误会可能还有像蚂蚁鼻涕那么一丁点,但现在连那点都消失殆尽了。

  果然我阿爸就是个垃圾。

  “啊,昌宰?别误会。阿爸是为了昌宰着想,才找出最佳办法的。”

  “您说是就是吧。”

  四肢健全地活着,却要把孩子送进机构说养不起的父亲啊。

  感觉像是获得了悖伦梗自由使用权。

  “那么妈妈听了那番话,就决定要当我的母亲了啊。”

  “嗯……妈妈也一辈子都是一个人……听到小昌宰今后要独自孤零零地生活下去的话,实在无法忍受……”

  或许是情绪太过激动,妈妈搂着我的手臂加重了力道。

  “所以从今往后我会成为昌宰的母亲……这样昌宰也不会再感受到没有家人的孤独了……”

  所以妈妈是为了我牺牲了二十多岁的十年时光吗。

  真是个傻瓜一样的人。

  “但是…… 但是那都是谎言!”

  ……嗯?

  “真正需要家人的……无法忍受没有家人孤独的,其实是妈妈啊。”

  妈妈的哭声逐渐变得沉重起来。

  忏悔与告白。妈妈至今深埋心底的真心被彻底剖开。

  “成为昌宰的妈妈,成为昌宰的家人,妈妈是想填补自己内心的空缺。”

  没有家人陪伴的孤独。

  妈妈为了填补那份空虚,决心成为我的母亲。

  ”妈妈成为昌宰的妈妈,全都是出于妈妈的私欲。”

  既不是可怜必须独自生活的年幼的我,也不是为了帮助陷入困境的父亲。

  妈妈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才成为我的母亲。

  “对不起昌宰啊。有这样的妈妈对不起。是这么愚蠢的妈妈对不起。”

  那就是妈妈一直以来向我隐瞒的秘密。

  而听到那句话的我的内心。

  ……呃?所以呢?

  用那一句话就能概括。

  其实对我来说,这故事毫无意义。

  妈妈只是想过家家,恰巧我这个诱饵掉在眼前,就一口咬住了。

  但即便如此,妈妈牺牲了十年将我养大也是不争的事实。

  妈妈依然是我妈妈,我是妈妈的儿子,爸爸也依旧是垃圾。

  什么都没有改变。

  “妈妈。”

  只是唤了一声,妈妈却像犯了什么罪似的吓得魂飞魄散。

  就连那副模样也惹人怜爱。

  而且,发情了。

  或许像我这样的才不算正常吧。

  虽然并不正常……

  ……现在的话,只要我开口要求,妈妈什么都会为我做吧?

  比起妈妈的秘密,我对那边更感兴趣。

  “那么妈妈您是为了自己的过家家游戏而利用了我。为了组建家庭,用荒唐的方式把我变成了您的儿子。”

  “呃,昌宰……”

  “我曾真心实意把您当亲生母亲看待。可这样的心意您却……。”

  听到我刻薄的话语,母亲像被雷劈中般浑身一震,踉跄着从我身边退开。

  “啊,不是的!不是的昌宰!妈妈也是真心的!我真的把你当亲儿子看待啊!”

  当然。

  我比谁都清楚。

  “真的,相信我。”

  紧抓着我手臂的母亲。

  那恳切的神情。泪水。嗓音。

  我一边擦拭母亲的泪水一边说道。

  “妈妈。还记得以前的事吗?”

  “呃、呃嗯?以前?”

  “我那次突然发高烧的时候。”

  刚为亲生母亲办完葬礼不久的时候。

  我曾突然发高烧病倒过。

  “那时候妈妈给我塞过肛门栓剂吧。”

  那时候我和继母的关系还很生疏。

  不知为何妈妈没有带我去医院或喂退烧药,而是选择给我塞退烧栓的方式。

  栓剂。也就是塞进屁股的退烧药。

  ”嗯……嗯。妈妈也记得。妈妈当时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慌了手脚,但在生病的昌宰面前不能露出不安的样子,只能强装镇定硬撑过去罢了。”

  这样啊……所以妈妈那时候用了坐药……。

  这绝对是段想要忘却的羞耻记忆。

  “那时候我真的羞耻极了。因为要把作为男人最羞于示人的部位暴露出来。”

  “嗯……妈妈也理解的,昌宰。”

  “如果当时没承认母亲是家人的话,就算死也不会露出屁股的。或许对母亲萌生家人感情,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吧。”

  “昌宰啊……”

  妈妈像是听到了感人的故事般眼眶湿润了。

  不,眼眶原本就是湿润的吗?

  总之。

  “所以妈妈也给我看看吧。”

  “嗯……?什、什么呀?”

  现在该进入正题了。

  “屁股。妈妈最羞耻的部位。”

  “……呀!”

  妈妈似乎这才察觉到了我的计划。

  “昌宰 你!”

  “因为我把妈妈当成了真正的妈妈,才会把屁股交出来。所以──”

  我用双臂箍住妈妈防止她逃跑。

  “如果妈妈也真心把我当儿子的话,应该能轻易交出屁股吧?”

  “那、那是……”

  我和妈妈早已跨越了母子的界限。

  然而即便与妈妈无数次交合,她仍拼死坚守着某个身体部位。

  正是屁股。

  尤其是肛门。

  女人因为向男人露出屁眼而感到羞耻,这或许是人之常情。

  但母亲在这方面却尤为偏执。只要清醒的时候,她总是神经质地留意后面的洞是否暴露在我眼前。

  当然,即便如此也不可能完全遮掩住。

  每当母亲入睡时,或是性交后精疲力竭瘫倒时,她便会失去防备。此时便能够尽情观赏。

  母亲的肛门自然早已被我仔细确认过无数次了。

  那是个非常漂亮、可爱、惹人喜爱的肛门。

  无法理解为何要如此费尽心机去遮掩。

  尽管已经能够尽情欣赏到那种程度。

  我真正渴望的并非毫无防备暴露在外的肛门。

  我要的是母亲羞耻着拼命守护的那个孔穴。

  唯有玷污那个孔穴才具有价值。

  “那、那个和这个不一样嘛!”

  妈妈一改之前的弱势,大声反抗起来。

  “那时候昌宰发烧了才要给他塞药的。呃,妈妈又没生病……!”

  母亲的话逻辑严密且正确。

  但世界并非仅凭逻辑运转的法则。

  “原来如此。看来对妈妈来说我终究不是真正的家人。”

  看着垂头丧气的我,母亲露出了心如刀绞般的表情。

  ”哎,昌宰啊。不是这样的。妈妈是多么……多么把你当亲生儿子疼爱啊……”

  ”那就把屁股亮出来当证据啊”

  “呃!”

  面对我这不通情达理的态度,妈妈终于发火了。

  “昌宰你……是故意这样戏弄妈妈吧?”

  面对妈妈这样的反应,我望着远方叹了口气。

  “啊啊,妈妈的真心终究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像我这种人根本算不上真正的家人……”

  “知道了!知道了!”

  在我专戳痛处的蛮横攻击下,妈妈最终还是举起了白旗。

  “给你看就是了。只要给你看就行了吧……”

  妈妈踉踉跄跄无意识想要遮掩下身的动作,今天看起来格外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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