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府大宴,胆敢有人在宴会大动干戈,这绝对是没把镇国候放在眼中。
李修学虽为兵府统帅之子,即使有李信庇护,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此事已经有过前例。
去年镇国府年终盛宴的时候,有一位将军之子也是因为酒后惹事,被镇国候重责一百军棍,几乎脱了一层皮,三个月下不了床。
而这位将军之子与李修学臭味相投,当时的惨状,李修学至今记忆犹新,浑身冒汗。
而与那位将军之子叫板的年轻人只是一个县里的世家子弟,因为没有更大的后台背景,下场更为凄惨,先被五马分尸,又被凌迟处死。
死者家属前来伸冤,又被押入死囚大牢,不出三日,便被牢役折磨而死,连尸骨都没有见到。
后来,此事被民间传得沸沸扬扬,人人谈之色变。
没想到刚刚过去一年,镇国候的盛宴便又有人中了头彩,所有人都在纷纷猜测,林宇几个估计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了。
而李修学虽然可能遭受皮肉之苦,但还能保住一条性命。
“不要在这丢人现眼了,先随我去执法殿受审。”烈焰将军见李修学支支吾吾,没好气地说道。
不一会,李修学、林宇等五人便被押到了镇国府最深处的执法殿。
刚进入执法殿,便有一股阴冷的气息迷漫而来。
执法殿又分为审堂、刑堂、狱堂三个堂口,均设在执法殿之内。
审堂在执法殿一层,刑堂在执法殿地下一层,而狱堂则设在刑堂之下。
林宇他们到来之时,审堂堂主判官和一众卫兵早已恭候于此。来这的路上,烈焰已经传讯于判官。
没有人知道判官的真实姓名,大家都知道他的外号叫判官,就是判定生死之人。光听这外号,就会让人心神颤栗。
大家都知道,在冥界专门有执掌生死的官府,名为判官府,判官府的府主就叫判官,他执掌生死薄,可定人寿命长短,生老病死。
审堂堂主竟然也叫判官,可见这审堂堂主是何等凶名。
烈焰道:“判官,这几人就交给你了,今日年终盛宴,你应该知道候爷的意思,快快审判,别触了候爷的霉头。”
判官笑道:“烈将军放心,本堂保证让候爷落满意。”
烈焰简单交待了几句,便离开了审堂。
“咦,这不是兵府的二少爷嘛?”
“堂主您好,修学向您老敬礼了!”
“勿需多礼,来者皆是客,你们放心,本堂将会一视同仁,绝不优亲厚友。”判官语气虽然阴森,但脸上依然一片笑容。只是那笑容就象鬼笑似的,看着让人极为不舒服。
判官坐在大堂之上,扫视了一下众人道:“二少爷,你先来说吧。”
“堂主,事情是这样的,今日本来是镇国府大喜的日子,修学见这几位眼熟,便想主动与他们交个朋友,谁知他们不但不拒绝结交,还对修学大打出手,修学受点委屈没有关系,但这分明是不把雁候爷放在眼中,蓄意搅乱镇国候的盛宴,此等重罪,理应重罚,还请堂主明察。”
就在这时,门外一个卫兵跑了进来,对判官附耳低语,判官便匆匆走出堂外。
林宇闭目而视,只见一位身着赤色战袍的中年男子与判官私语了几句,还将一枚银白色的储物戒指塞到判官手中,判官满脸谄笑,不断点头,片刻后又回到堂中。
林宇将这一幕看在眼中,心中冷笑不已,但面色依旧平静如常。
李修学说完,判官转向林宇几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大闹盛宴?”
蒋星辉看向林宇,见林于点头,便上前一步道:“判官大人,我等本是宗门弟子,受邀而来参加镇国候的宴请,谁知刚刚落座没多久,李修学便带着满身酒气来到我们的位置上,主动与我们的师妹搭讪,师妹不愿理他,他就对我们破口大骂,不仅让我们滚蛋,还踢翻了我们的宴桌,在下实在忍无可忍,便出拳警示,没想到引来了烈焰将军。还请堂主明察。”
“嗯,这么说来,是你们先出手的吧!”判官问道。
“判官大人,是他先骚扰我们师妹,并踢翻了我们的桌子,我才不得以出手的。”
“李修学虽然酒后骚扰了你们,但他并没有恶意,只是想与你们交个朋友而已。而你却施展武道技法,不仅扰乱了宴会秩序,还要置二公子于死地,这不是明白着不把镇国府放在眼中嘛?”
“可是,,,”蒋星辉还想争辩几句。
“事实已经非常清楚,怎么,你还想狡辩?”没等蒋星辉把话说完,判官一拍惊堂木,立即打断了蒋星辉。
“来人,将这几人先押入大牢,明日早上城门外凌迟处死!”判官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