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无标题章节
一切都是成长,包括热泪盈眶。
关于成长,我并不懂得怎么去形容,只能通过某件事去描述它。
那时还在上高中,在我们川渝地区,冬天都挺冷的,还是湿冷。下着小雨,拿着伞的手被被冻得又又红又僵硬。
还好此刻的我正坐在教室里面,我上的是封闭式学校,周六上午最后一节课了,下午就可以休息。看着在讲台上在发着假条的班主任,我也有着愉悦的心情去迎接周末的到来。
这周我没有想过出校,只想在宿舍好好睡觉,或者看书写作业。
班主任发完了假条,然后突然对着我说:“你妈妈做手术了,在医院住院,躺着起不来,她说叫你周末和你弟弟去照顾她。”
我怔了一下,等反应过来眼泪都已经唰的掉下来了,突然想到母亲身体一直不好,又一个人在家,我突然想到很多,她一个人怎么去的医院?都做手术了,是很严重了吗?
我越是想到这些,哭得就是越停不下来,还没下课呢,就在教室里嚎啕大哭。
哭了一会儿,还是尽量控制住了,忍住不哭出声。
一下课,我就去找我弟(我的我的双胞胎弟弟)我当时说不出话,因为忍了很久的眼泪,我知道我只要一开口说话立马就会哭出来。同桌帮忙把我弟喊了过来,可能是看到家人的那种熟悉感和依赖感,以至于在我看到他的那一秒,忍了很久的眼泪突然就止不住了,我想说话,可是喉咙发不出声音,就蹲在地上哭了起来。那一刻,尽管过去了这么多年,我到现在都还能感觉到当时心痛的感觉,原来撕心裂肺这个词也在我身上用到了。
同桌跟我弟讲清楚了前因后果,我就回到宿舍平复心情。眼睛哭肿了,脸红扑扑的。
借班长的电话打给我妈,问到病房后,我们就出发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我们才知道原来我爸请假没上班(在外省上班)回来照顾我妈了。我爸带我们去吃午饭,就一起去了病房。眼睛消肿了,就是脸上的红一直迟迟不退却。
我妈躺在病床上看到我,她说:“坐我脚边来,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去找医生拿体温计量量。”我说不用,因为只有我自己知道。
看着我妈恢复得不错,没什么大问题,也放松了我一直紧绷着的神经。
我和我弟也心照不宣,没提任何事。
晚上的时候,我弟回学校,我留在医院照顾我妈,我爸回家休息了。我拿我妈手机登上QQ,好几个同学都问我妈有没有好一点,我前桌是个男同学,在我去上厕所的时候,我妈看手机就翻到了我跟他的聊天记录,然后问我今天是不是哭了,当时有点尴尬,我没说话,然后我妈看到了前桌要来接我回学校上晚自习,虽然我拒绝了,但是面对我妈的质问,我生气了,我对着我妈发脾气了,我觉得她在偷看我的隐私,我就对着她大吼。她没说话,沉默了。
以至于我很不解,为什么上午的时候听到她住院的消息就哭得泣不成声,而面对这件事就对她大吼大叫。我不明白我算不算是一个懂事的孩子。
只是过了这么多年,突然想起她的沉默,我觉得当时应该好好跟她讲,不应该对着她大吼大叫。生病的情绪想法都比较多。
想了许久,我发现随着年龄的增长,回想起当时的这些事时是从容而淡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