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妍从书包里拿出一个保温饭盒放在桌子上。表情一脸痛苦：“我不想吃，可又不能浪费。”林静婉看着她拿了这么大一个保温饭盒：“里面装的是什么？这是你的早餐吗？”“这是我妈给我炖的鸭子汤。说我动不动感冒，抵抗力差。你要来一口吗？快高考了，多吃点，补身体。”林静婉摆手：“你没有经常感冒。这是你妈妈浓浓的爱意呢，我怎么能抢呢？”看着油腻，还有各种药。这让人怎么吃？齐珊来找她，林静婉说：“虽然看着油腻，但是一定会比学校的菜好吃。”齐珊看着这浓汤：“我早餐吃得挺多的。你吃得好补，跟坐月子似的。”姜妍笑了笑：“是啊。我辛苦辛苦，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女儿呢。”齐珊把她的手从自己的头上拿走：“你可别乱说，尽想着占我便宜。这福气你好好享受着吧。”齐珊给他们两个留下一点吃的。

　　姜妍把它放在抽屉里，叶秉文走进教室闻到了一股浓汤味儿确定从姜妍这里传过来的。“你家伙食真好！”姜妍愣了一下：“我谢谢你啊。”“高宇轩怎么还没有来。平时他都第一个到。”姜妍转身看了看后面：“他可能有事吧？等一下就来了。”叶秉文瞟了一眼她的抽屉：“你不想喝汤对不对？给他啊，我和你一起去说。”“这样不好吧，还是算了？”叶秉文拿着东西走过去。眼神示意她说话。“这是我妈给我炖的汤—给你。”高宇轩捧着饭盒一脸懵，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叶秉文在旁边帮衬：“高宇轩你真幸福，这汤来自丈母娘浓浓的爱呢。所有的爱都融在汤里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不喝，姜妍就要喝了。这汤应该不怎么样。“去你的，怎么说话呢？拿我开玩笑。”高宇轩尝了一口，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味道比他想象地好一点。吃一次就很腻了，希望别再吃了。

　　叶秉文和高宇轩说：“如果我想知道林静婉会不会出国留学。我应该怎么问？”高宇轩看了他一眼，叶秉文要出国留学正常不过。他可能早就应该走了，和父母谈了很久吧？高宇轩没有猜错。叶秉文想起昨天晚上父亲和他说的话。“出国留学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他的父亲说话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像一个古板的封建大家长。“我不想去。”他把玩着钢笔的笔帽：“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你妈和你说了好几次了吧？她说是商量，要我来说就是命令了。”叶秉文讨厌这种压迫的感觉：“我的人生凭什么要你来左右？”他站起来：“凭什么？就凭你享受的一切。凭什么？如果你的人生不想被我左右那你就要拿出反抗的能力。和我在这儿怒吼有什么用？”叶秉文握拳叹了一口气：“我再考虑一下。大学我可以去国外当交换生。”他笑了笑：“也许，我们可能不是你特别在乎的人。我可以让你在乎的人来谈。”叶秉文心慌了：“谁？你不要拿莫虚有人的来威胁我。”“是吗？”这一句是吗？太吓人了，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其实他不知道，只是猜测。叶秉文想了想好像中计了：“我妈和我说了好多次当然不是她。那是谁？”“没有谁？你想好了吗？”叶秉文坐下：“想好了，现在不是告诉你底牌的时候。”高宇轩说：“你明明知道答案为什么还要再确认一遍？对于她目前来说根本不可能也不现实。”叶秉文正烦着呢：“我当然知道，你想办法啊。”“你找个人侧面打听一下，比如发传单的…”叶秉文：“你这样容易被人说成骗子。”“你难道有更好的办法？”“靠谱吗？有用吗？”“有没有用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放学后，一个女生在发传单：“某某公司资助优秀学生出国留学。”“麻烦看一下，支持一下我的工作。谢谢！”林静婉拿了一张：“这是真的吗？”叶秉文眼神瞟向其他地方：“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林静婉把传单丢进垃圾桶：“就算是真的。我没有能力出国留学。还是不要做白日梦了，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不是资助吗？没有很大负担的。”“我们有这么多学校。姜妍都没有试过。凭什么是我呢？”他还想再问她的，可是一问。她一定会反问？叶秉文还好没有亲自问她，如果问她以她的敏感会猜到了什么的。叶秉文把传单悄悄留下来了。叶秉文用自己的钱给她在国外上学没有问题，还可以找他爸要。之后可以勤工俭学，生活也不会有问题。只能说叶秉文太单纯，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你想好了吗？那算了，你不去是他们的损失。”“那你呢？”林静婉还是问了。他不想骗她，只能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我？过好现在就行了。想那么遥远干什么？”叶秉文又说：“只是觉得挺可惜的。不过，不需要也没有什么可惜的。”林静婉相信了他说的话，只当作是小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