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妍坐在座位上吃高宇轩带的早餐。她看了看手表，还有两分钟就要上早读了。回头看了一眼齐珊的座位空的，她怎么还没到平时来得挺早的。林静婉转过头来问姜妍说：“你知道齐珊为什么还没来吗？”姜妍说：“不知道，再等等吧。”她们都以为对方知道。姜妍说：“高宇轩，你去问一下班长齐珊请假了没有。”高宇轩转过身，他都还没问。许亦杰大声说：“齐珊没有请假。”

　　杜景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皮鞋“噔噔噔”的声音让人感觉威严。他坐下，看了看在坐的学生们。怎么有这么多空位？杜景行说：“班长，你看一下有几个人没有到。他们和你请假了吗？”许亦杰站起来清点没来的人报了一串名字。他说：“她们没有请假，一共有六个住校生女生没有到。”杜景行说：“上早读还没有到，直接记名字。”他想了想又说：“先等一下，

　　一个寝室的人都没有到。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林静婉，唐天骄。你们两个和我去寝室。姜妍收一下昨天的试卷。”杜景行分工明确。唐天骄站起来，心里纳闷：为什么是我？”她只觉得烦闷，浪费了一节早读的时间。本来成绩就不好，还要管这破事儿。

　　他们来到女生宿舍楼下，寝室扣分的人在一间一间地检查寝室卫生。105的房间门关上了，没有上锁，透过窗户看到寝室里面还有人在睡觉。“这是几班的寝室？”一个人说：“高二2班。”他们拿手机把情况汇报给宿管阿姨。查寝的人见他们班老师来了，和他说明了情况。杜景行说：“好的谢谢！我知道了。”当宿管阿姨打开门时，全寝室的人缩在被子里呼呼睡大觉。杜景行对她们两个说：“把她们叫醒。”林静婉推了几下睡在中间下铺的齐珊说：“齐珊你醒醒。”齐珊费力睁开朦胧的睡眼意识模糊说：“婉婉，你怎么在这儿？”她的声音好像在说梦话。林静婉说：“杜老师在外面。上课迟到了，你们快点起来。”唐天骄摇了摇毛晓念，她可没有那么温柔直接说：“你起来。”又叫醒了其他几个人。杜景行说：“她们都起来了？十分钟后，105寝室的人全部出来。”听到他的声音，她们像一惊，立马清醒过来。找袜子的找袜子，叠被子的叠被子，刷牙的刷牙…

　　林静婉和唐天骄出来后说：“老师，我们能回去上课吗？”他无奈地点点头。她们洗漱完穿戴好后出来被叫到了宿管阿姨的房间门口。她们六个人低着头站成一排。气压低得让人窒息。杜景行缓缓开口说：“谁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不说话？你们以后不说话有用吗？”齐珊向前一步说：“老师对不起！我…在家习惯晚起。一时没有适应。”杜景行扶额说：“所有人写一份检讨，把事情的经过如实说出来。中午去操场上跑五圈。”之后，早读课成了思想政治课。

　　操场上，入春了中午的太阳比较大，高宇轩站在阴凉处监督他们跑步。他是体育委员，这项光荣的任务交给了他。体育委员不是这样用的，刚开学体育课都还没有上过，却要干这种事。姜妍拿了一盒饼干吃了一块，推到高宇轩的身前问他要不要。高宇轩微笑拿了一块。姜妍又对她们六个说：“吃块饼干垫垫肚子吧，我知道你们有的人没有吃早餐。”他们都拿了，只有毛晓念没有拿。齐珊感动地说：“姜妍你真好！”姜妍说：“别感动，我是来看你热闹的。”林静婉也来了说：“别看着我，我是来加油的。”齐珊捂着胸口作吐血状说：“你们…你们太无情了。不谓是“好姐妹”。”说完开始跑步，姜妍其实是来等高宇轩的。叶秉文撑着一把蓝色的伞过来，姜妍说：“你来干什么？”叶秉文看了一眼林静婉缓缓开口走到高宇轩的身边说：“我等一下你吧！”高宇轩小声说：“醉翁之意不在酒。”叶秉文笑着说：“彼此彼此。”高宇轩：…

　　他们跑完步后，齐珊气喘吁吁地和姜妍说：“下午我要去蹲马路看看有没有迷路的小朋友，过马路的老奶奶，掉钱的路人再转交给警察叔叔。六分，扣了六分要做好人好事补回来。”姜妍说：“这…这善意变质了，不好吧？”齐珊说：“我也不想，有什么办法呢？”姜妍说：“你可以写一篇作文看有没有机会登在校刊上。我不知道这样加不加分。”齐珊说：“姜妍你真聪明，校刊不可以。其他刊物可以啊，谢谢了！”说完好像浑身充满力气，奔向食堂。

　　林静婉和叶秉文在他们出了校门就分开了。姜妍和高宇轩走在林荫小道上，一根带着绿叶的小树枝掉在他的卷发上。姜妍看着说：“高宇轩，你发芽了。你的头像一个鸟巢，我觉得更像慢羊羊头上的草。”高宇轩说：“你帮我拿掉吧！”他蹲下，眼睛往上抬通过余光看她。她认真又细致，在拿树枝的时候顺便摸了摸他的卷发。这一刻高宇轩觉得自己像在加冕。他的卷发柔软有韧性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儿。他们的影子重叠在一起，高宇轩又往下看嘴角疯狂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