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卿庚好像有点惆怅，皱着纹头：“小轩，你爸爸打电话过来了。”高宇轩关好铁门他打电话来做什么？高宇轩看见他皱眉：“我没做错什么？他惹您生气了？”高卿庚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没有说什么，是我自己猜的。他…”高宇轩知道他要说什么打断他：“我们之间的事。我有分寸，我都知道了。”高卿庚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好。”高宇轩看了看他花白的头发心揪了一下：“爷爷，对不起。不能什么事都你夹在中间。我出去一下。夭夭你别再喂了，它又胖了。”高卿庚端了一碗粥：“你吃过了吗？这么晚了，饿了的话吃点再出去吧。爷爷知道你不想让我担心。”高宇轩换掉鞋子：“好啊。”

　　高宇轩坐在长椅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喂，我是高宇。”高富贵好像在组织语言对于他总是有一种无力感。“小轩啊，功课怎么样啊？吃得好吗？睡眠足吗？经济上还有什么问题吗？”高宇轩冷哼一声，铺垫得够足啊。每次他都差点相信了。“你从来有事要说都会和我铺垫得很长。你铺垫得越长，事情越对我越不利。”他没想到高宇轩会这么说。接下来的话他不知道怎么说，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梅梅…不对…你阿…姨。好，她上次酒会的事和她无关。”高宇轩冷笑一声：“有没有关系，你比我清楚。只是你想不想知道而己。”高富贵愣了一下，好久都没有再说话。高宇轩好像变了，变得他也不认识了或者说自己从未真正了解他。高宇轩没听到他再说话，看了看手机没有挂电话。高富贵吃了口菜：“这…我还在听。我有分寸。”

　　高宇轩驱赶周围的蚊虫：“这是你的事。酒会的事关乎公司的形象。我能做到的只有这样了。”高富贵无奈地笑了笑：“孩子。你能想到这么多，爸爸真的很高兴。”“你每次找我都是去公司，回你们家，要么就是关于她的事。每次和我说话都有一种公事公办的态度。你还有什么和我说的？”高富贵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他问到。“对不起。是我对你关注太少了。”“不需要你的道歉。这句话你还是对我妈说吧！”高昕看着发呆的高富贵：“爸爸，我不会剥虾。那我给你夹牛肉。”高昕现在筷子用得不利索，颤颤巍巍地夹到他的碗里。他笑着双手伸过去接。然后高富贵摆了摆手：“嘘，等一下。”然后叫她接电话和她比划了一下什么：“爸爸帮你剥虾。”

　　高昕点头，软软糯糯地叫着：“哥哥。还记得我吗？我是昕昕。”高宇轩对于这个妹妹无可奈何，这件事和她无关，她挺无辜的。语气一下子就变得柔和，没有刚才那样凛冽。“高昕。我当然记得昕昕了。昕昕你在干什么？”高昕看了一眼高富贵为什么要她接电话，如实回答：“和爸爸在吃饭。爸爸在给我剥虾。可好吃了呢。”“嗯。”高昕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大胆问了一句她疑惑许久的问题：“哥哥，你为什么不回家啊？昕昕可想哥哥了呢！”不管是她自己的疑问，还是谁要她问的听到她纯净的声音，这样的声音应该好好保护。“哥哥啊，要陪爷爷。哥哥喜欢自由。如果昕昕想哥哥了可以让他带你过来。”他们差不多有半年没见了，小孩子忘性大这话半真半假。对于她的话，高宇轩不想再纠结。

　　高富贵剥好了虾给她，把手机拿过来。“小轩吃过饭了吗？听声音你好像不在家，你早点回去吧！”高宇轩叹了一口气：“这是又要说什么事了？”“没有。”“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不要牵扯到别人，比如爷爷还有高昕。高昕年纪还小不该是缓和我们父子关系的小演员。”他什么事都知道，什么事都挑明了这样的性格不知道好不好？“好，以后我有什么事我直接和你说。高昕是你的妹妹，她可能是真的想你才说出来的。还有希望你能好好听我说话不要钻牛角尖。”“除了那三件事，我和你好像也没有什么可聊的。”高富贵想了想，好像一直以来和他说的都是这几件破事。“我再找找，一定还有其他事和你说。我记得你喜欢踢足球，我们在天气好的时候一起踢足球好不好？”以前这是他梦寐以求的，现在好像也没有多大诱惑了。“不需要，你多和爷爷说说话就好。”高富贵想：关系缓和还要好长一段时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放心吧，我前几天还和你爷爷说着你小时候的事呢。”他们挂掉电话。

　　高富贵又打过来口吻十分平静又沉重：“小轩，过几天是你妈妈的祭日。我们一起去看看她好吗？”高宇轩怎么会不知道？他在很早就准备这件事。他们一直都是错开去看她的。他没有回答，两个人都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