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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初次亲吻

刺茧 百喜千忧 4605 2024-11-14 03:48

  初次亲吻

  千尘竟带着孩子离家出走了,这是任塬万万没有想到的,还真是个疯女人,做什么事都是想一出是一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估计是更年期又严重了吧。可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呢?昨日不是还好好的,坐在一起吃饭,怎么今日请假了一天,说走就走了,连声招呼都不打。再怎么说自己也算是她的一个房东,共同租房邻居这么久,她怎么就能这样无声无息离开,也太无情无义了吧,这都是什么行事风格,简直不能把她称为人。

  何况任塬还和千尘签过租房条约、合租条约,她说不理就不理了,怎么处理的那么潇洒。把他任塬当什么,一个生活背景里的路人甲吗?这也太无法无天了吧。最好,她能躲得远远的,就此消失。可千万别让他再找到她,否则一定要让她看一看马王爷几只眼。敢在他面前玩离家消失,真是不想要小命了,任塬气急败坏发着牢骚。

  任塬拉出了这几日的细节清单,前前后后关联了一下,实在找不出千尘要搬离的理由。若说是因为他平时对她太凶太严苛了,那她完全可以开口讲出来,她又不是那种胆小肯受委屈的人,从来就不怕他怯他。今日她不声不响,突然来这么一手算什么,还带着孩子瞎折腾,真是不可原谅,任塬是越想越郁闷。

  难道说那天晚上她说的都是真话,她早就有了搬家的想法,所以才问他那些话。若她真有什么想法应该直讲,不该那样问。她问的那么突兀不自然,还挑个吃饭的随意场合,任塬理所当然的以为她是在开玩笑,还不往死里调侃她。没想到这蠢女人不仅信了,还当真了。真是蠢不可及,自己让她离开她就离开,这次怎么这么听话,以前也没见她对自己有这么高的执行力呀。真是该积极的时候不积极,不该积极的时候瞎积极,任塬埋怨着自说自话,气得脑仁疼。

  蠢笨没药可救的女人,自己的心意,她当真是一点都不知吗?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折腾自己,斗自己玩呢。任塬越来越生气,胸中的怒气都可当天然气拿来生火做饭了。他拿出手机拨打了助理的电话,报出千尘的身份信息,让助理去核查房产中介。他要尽快揪出这个惹他生气,让他担心的大笨鼠,这一次他一定要好好教训她,让他知道什么是雷霆之怒,什么是老虎胡须玩不得。

  千尘的租房信息并不难查,几家房产中介一查询,马上就有了结果。几分钟之后,任塬收到了千尘新的住址信息。他拿了地址便气势汹汹赶过去质问,这是气球要爆炸的节奏。一路上,任塬的怒气都在冒着烟往上飘,一场雷声滚滚的黑烟大雨就要降临。而忙着收拾新家的千尘对此却一无所知,对正赶来的危险人物也毫不知情。

  千尘整理着物品,咚咚咚,敲门声炸雷似的突然响起。千尘放下手中物品,还在疑惑敲门的人是谁,又一波急促的敲门声接连袭来,好像要把门捶烂才肯罢休。

  敲门声实在太刺耳,千尘顾不得多想,门一开,任塬的黑脸出现,千尘直接懵掉。

  ”路千尘,你想死吗?“任塬咆哮着,如变脸后的狮子王。

  ”你····你怎么来了?“千尘惊讶中带着疑惑,一时慌得连扎眼都忘记了。他怎么会知道这里?怎么还追来了?他要干什么?问号一个连一个连着串冒出。

  ”你一个招呼都不打,你想干什么?“

  ”我和孩子打扰你这么久了,只是想换一个新的租住地,何必大惊小怪。“

  ”大惊小怪?突然消失很好玩吗?知不知道你这样别人会很担心?“

  “担心?”千尘不解,明明是他让人来示意她离开,为什么现在还装得像个好人似的,在这假装焦虑担忧。

  “我是你的房东,租客丢了,你说我能不担心吗?”任塬是深怕心事外露,好不容易说出两字,又赶忙使出拔河的力气往回拉意思。“我的这个月租金你不是还没给我吗?”

  “我工资不是在你那,我若跑了,你直接从工资里扣,担心什么。”

  “你那工资早就不够扣了,我得见着人才安心。”任塬也不管千尘有没有请他进来的意思,直接冲进来,绕着客厅看了一大圈,不屑地朝千尘撇撇嘴。“就这环境,你那脑子是不是被盐腌了?”

  “叔叔”“叔叔,你来了。”以安,以乐听到任塬的声音都从房间里跑出来,抱着任塬不撒手。

  “捣蛋鬼,有没有想我?”任塬伸手捏了捏两个小家伙的脸蛋,两个小家伙看到救星似的不断点着头,估计是实在不喜欢现在的这个地方。“你们先进房间玩,等叔叔和你妈妈聊完,就带你们回家。”两个孩子高兴地鸟兽状跑开。

  “你别给孩子瞎许诺,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家,我们哪里都不去。”

  “新家?你说的算吗?合租条约里可没说你可以随时搬走。”

  “我签的又不是卖身条约,在哪里住是我的自由。”

  “我是你的房东,我没说让你走,你哪里都不可以去。”任塬一字一句,凶神恶煞的说着,令人窒息的气氛。

  “你到底想要怎样?是你说的喜欢清净生活,不喜欢别人在身旁吵闹,现在我和孩子离开,还你原有的生活,你又这样追来不依不饶,我们到底怎么招惹你了?”

  “我以前是喜欢一个人清净生活,舒适自在,但你们早已打乱了我的生活规律,吵闹已经变成我的背景习惯,突然失去会很不习惯。”任塬前面几句说的还行,不知道为什么后面说着说着,味道就变了,真是不作不会死,什么时候都要死犟着摆下臭谱。“何况当初可是我好心收留你,你就该听我安排,即使你要离开换地方,也是我厌烦你赶你离开,而不是今天这种。”

  “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要听你安排?”面对任塬的咄咄逼人,千尘毫不相让,气从口出。

  “我是你房东也是你老板,还是你的恩人,收留你的恩人,若不是当初看你和孩子无处可去,可怜·····”

  “我不是乞丐,不需要你的可怜,不需要你的同情,也不需要你的帮忙,收起你的好心别在那充圣天菩萨。”千尘一听到可怜二字,心中的怒火立马喷涌出来,凶的要毁天灭地。

  “你还真是更年期晚期,简直莫名其妙,我懒得跟你在这儿废话,赶快收拾了东西跟我回去。”任塬根本不知道千尘在气什么,只知道她突然发了火,还凶的要吃人。千尘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一切都是莫名其妙。

  “我不回去,我凭什么要听你安排,你以为你是谁?”

  “我再说一遍,跟我回去,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任塬脸上的黑色一层一层,越来越重。

  “我有选择住在哪里的权力,你走吧。”千尘也是个死犟的人,一点弱都不会示。这阵势是当面锣对上当面鼓,非要热闹的干上一仗,分出个输赢不成。

  “你不要后悔,惹到我一定不行。”

  “我是被吓大的,光天化日你还想动手不成?你凭····”天呢,发生了什么,任塬竟然直接朝千尘吻了过来,快的根本人来不及反应。一切来得太突然,千尘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千尘大睁着眼睛,大脑里出现几秒钟的空白。

  “啪”千尘用力推开任塬,一记响亮的耳光打过去。千尘几秒钟游离之后,感受到了任塬电闪雷鸣的热烈,意识获得恢复,采取自保措施后,朝着任塬大叫道:“你干什么?你疯了吗?”

  “这就是惹我的代价,下次最好长记性,别逼着我犯浑。”任塬强势来了个硬吃硬,随后赶快上前两步,绕过千尘,生怕被千尘看到已崩盘的面部表情,心虚的不像样。“以安、以乐,出来跟叔叔回家了。”孩子们欢快跑出来,被任塬一手抱一个,走到了门口。

  “你快把我孩子放下来!”

  “我先带孩子们回家了,至于你要不要回,自己想。顺便提醒一下,一旦我离开这儿,你今天带出的那些物品可要你自己想办法带回去。”任塬根本就不接千尘的话茬,丢下一句话,绕过千尘继续往下走,简直是嚣张到了目中无人的地步。千尘此刻却不敢与其进行眼光对视,上一刻被亲的画面还在脑中滚动,千尘别看表面以凶做势,内心慌的不行,心脏跳动的太快太猛烈,一时有点供养不足。

  “任塬,你他妈混蛋。”千尘嘴里骂骂咧咧,手上却鬼使神差开始快速打包收拾行李。刚才拿出来现在又要装回去,反反复复,自己真是神经了不成。刚才那家伙对自己做了什么,千尘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嘴唇,一脸愤恨。当时就应该再狠踹他几脚,打得太轻了,让他以为自己是好欺负,以后他不会再故伎重施吧?万一以后自己再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表面正经的坏男人,他把她当什么?她是可以让人随意占便宜的人吗?也不怕她拿刀去砍他,他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千尘自己摇头否定着,把打包好的行李快速带下去。

  一路上,任塬和千尘都无言,千尘看着窗外,捋着自己的心事。而任塬则通过车内的后视镜在不停偷瞄千尘,总是不经意把目光投向那里,看到千尘扭头后,又赶快将眼神撤离。任塬从未这样纠结煎熬过,像个初恋的小学生,胆怯而害怕着,只敢在心里偷偷喜欢。任塬下意识地湿了湿嘴唇,那上面还有千尘的味道,不自主的就又回想到刚才那甜蜜的一幕,他的嘴角挂着笑。

  到现在,任塬都不敢相信,他刚才那么猛,连表白都没有,就直接亲了千尘。一切比梦中幻想的还要美妙,比梦中来的还要迅速而热烈,差一点自己就沦陷了,那真是一个妖精般的女人,让人着迷到不能自拔。同时,他还有些疑惑,自己怎么就突然变得那么大胆,怎么就有了直接亲的动作,是被灵魂附体了吗?简直是难以想象。

  任塬在甜蜜窃喜的同时,还有很多让人无法下咽的懊悔。刚才那么好的气氛,自己怎么就不乘胜追击,直接表白呢。亲都亲了,还不索性把心底的话都说出来,就是被拒绝也算光荣牺牲。这样偷偷藏在心底,这份情要埋到什么时候才能重见天日。不会像别人说的,错过就是一辈子吧,不会点那么背吧。自己本来是要说,凭自己是她要找的男人,一辈子的男人。怎么话到嘴边就溜了呢,到底自己在害怕什么呢?估计刚刚自己是被那女人一巴掌打懵了,没及时反应过来,话也吓跑了。任塬边想边心中叹气,一股忧郁悄悄抹上了他的眼睛。

  千尘一直看向窗外,整个人都像是在搓麻绳,挣扎着扭曲,凌乱无比。她到现在都没搞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那家伙怎么就亲上了自己,他哪里来的胆子怎么就敢对自己有这种行为,而自己为什么只是浅浅的愤怒。自己不会也喜欢上他了吧?哎呀,好乱,算了,不想了。还是想点简单、现实点的东西吧,自己这样从新租的房子里退出来,房东会不会把租金和押金退回来?若不退,自己损失是多少,那家伙会给自己报销吗?还是冷血地让自己一力承担。自己生活费用本来就不宽裕,再加上这笔意外损失,会不会就此背上债务,以后那家伙会不会更加变本加厉要挟自己,以后欺负自己会不会更加有恃无恐,明目张胆。

  还有公司里的那个姜玲,自己之前不是信誓旦旦的和她说过,自己会处理吗?怎么到了最后,还是灰溜溜的搬回了任塬的租住地。若以后再见到姜玲,可该以什么面目和她打招呼,她又会怎么想自己,会不会说自己是两面三刀的人,会不会认为是自己没骨气,就是赖着任塬不肯挪地方。哎呀,快要烦死了,怎么哪种想法都想不到头,每个思想都好难。算了,管她呢,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只要自己和任塬保持必要距离,保证没有什么不该发生的发生,自己和任塬租住在一起就没问题。只是临时的合租,又没有什么情感关联,人正不怕影子歪,随别人猜想吧。千尘自己安慰着自己,显然是在掩自己的耳朵装傻盗铃,属于典型的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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