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坐了下来,背靠着树干,不能这么坐以待毙,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么?!
“诸天神佛谁出来救我一下!吃斋念佛,割礼殉教,修行受戒什么的我都可以,你们快抽个空看看迷途的孩子。”我嘴上说得真诚无比,在身前飞快的比划宗教各种手势,居然在这么短短的时间比划完一轮,心里却想着”灵验一个就是赚!这里面总有一个鬼祟怕的在里面“。光速抱佛脚,而且全都抱一遍,令人乍舌。
和煦的斑点阳光穿过林间洒在我身上,“鬼祟”声音好像消失了,似乎不曾出现一样,树林又恢复了安静。
“啊——是神迹!”阳光正好射在我天灵盖的当中,跪坐下我缓缓张开双臂迎接光芒表演得像是一个刚刚获得救赎的坚定信徒,脸上更是挂满坚定的表情,奥斯卡影帝也不过如此。
“张伯伦先生,现在可以说话了么?”柔和的声音,轻声传来。
脸上表情突然这么一僵,我的双臂一顿整个动作也卡住,一切就这样突然停止了像极了网速欠佳,画面里的高清电影暂停在这缓冲,而这停滞的时间自然也把我们电影里的最佳男主演凝固住了。
“啧——果然行不通吗!”我啐了一声说到,赶快把双手收了回来,手像刚刚那样悬空高举是很容易僵的。
爷看开了,此时就要面对鬼祟这种超自然的生命,我自知这点力量也许翻不起什么风浪,但让我死心还早,至少先确认一下——
“来吧,给我个痛快吧!”我神色充满了悲壮。
“张伯伦先生,真高兴您冷静下来了,意思现在可以说了吧。”对方轻声说道。
“呵呵,还挺有礼貌的全是敬语!是的!”我就慢慢和你周旋,看看你这“鬼”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嗯!好的,刚刚看到您的陷入了癫狂的状态,应该是没有办法交流的吧!”对方声音居然很有活力的说着。
全踏马是假象!!我虚着眼心里想着,听见你这个加害者这样说话,我这心里怎么就感觉这么别扭呢。
“我还在担心会一直舞这么下去呢,幸好张伯伦先生通过祷告很快的就恢复了正常,看来是某种很强的信仰之力!!不愧是张伯伦先生。”对方元气满满的说道。
竟然还讽刺我!
“嗯——你说,我在听。”你编!我看你继续编!哪怕真有一个显灵用上的话你这个始作俑者还能在我面前说这些风凉话么?!
你一个“鬼”不好好的当,却在这用充满青春又活力的音调跟我说担心?!真是快把爷逗笑了,你就算再怎么恭维我,我也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灵魂的!我默默在心想着,也就只敢在心里想这些。
“现在也不算晚!虽然唐突但还是应该最低限度的,让我们互相做一次简单自我介绍,我的名字叫威尔特.......“对方嘴似连发机枪一样不停歇要往下说着。
“停——停!“我赶忙叫停,困惑万分,这是一种精神攻击吗?我有点无语,这发展越来越离谱了!装神弄鬼,声音也是阴阳怪气,虚情假意的关心我就算了,你现在甚至要逼我跟个鬼做互相介绍?更过分的是你竟然还给偷偷自己取了个洋名!
“你真是个糟糕的“鬼”,在这花里胡哨的玩上了什么鬼花样?!你也别再戏弄我了!现身吧!让我死个痛快。”我说道。
“鬼?死?张伯伦先生,您是又陷入狂乱了么?说话怎么都前言不搭后语。“现在是轮到对方感到困惑了。
“难道不是么?”
“您是指疯这件事么?”它反问道。
“呸!当然是指你这个”鬼”索命的事!“
“你我之间有点常识偏差么?!我再仔细看看!”它回答我。
上哪看?!这“鬼”说的每一句话让我经常一头雾水。
“啊————!”它好像突然知道到什么惊天大秘密似,细长的声音拉着长音大叫起来。
“我的天!!!你能不能别摧残我了!你要杀就杀,鬼叫什么啊!”吓得我一个激灵弹射站起来身来又准备跑路。
发出鬼叫的本鬼,诚恳道歉的说着:“对不起!张伯伦先生,都是因为我突然发现居然真的能跟你说上话,一时过于激动了的缘故疏漏了太多,其中疏漏的一条就是张伯伦先生您是一点魔法底子都没有的人类,更不用谈建立魔力通路看到我了。”
“那照你这个意思,你其实早就附体我了?!只是此时到了迩斯星球后,也许是魔法或者是其他某种条件满足了,才让你这“鬼”在此刻显形?”我右手托腮在脑中推演解读。
“啧!夭寿唉!踏马的难怪我买这么多彩票一次都没中。”我抱怨道,原来我一直这么倒霉,不是因为有黑幕,而是有“鬼”!
声音有点生气的的回应道:“张伯伦先生——!你真的不要在一个人胡思乱想了,我即不是鬼,而你也没被附身!我是人!我一直都有好好的活着!”
有戏!我右手呈握状的向短剑摸去。
“你说你是人,那你人在哪?!”我望向四周,四周只有一棵棵参天挺拔的冷杉,树木林下更没有足够茂盛的灌木丛能供人躲藏,但我自己也很难想象有人会做到这种程度的,恶作剧作弄一个无关的人。
——这就是我想要去确认的,通过示弱让这个自始至终藏头露尾的人现身,我要去看清对方究竟是骡子还是马了再谋后策,而对方并没有马上现身杀掉我,我推测是它知道正面不是我的对手,虽然我自己的确也很弱啦,但更因为一般喜欢使用这种精神手段进行骚扰的,其本体的战斗能力一般十分脆弱。
至于鬼?鬼一直都住在我心间!鬼只能住在人的心里,光天化日之下现出鬼身的鬼怎么能吓人,它只能是最阴险的暗杀者一击毙命,不躲在黑暗处阴谋盘算的鬼又怎么能杀人!
这股轻声细语一直是真实存在于我的耳边,既然不是“鬼”,我开始有点将信将疑起来。
右手提起脖子前的印痕项链摆弄摇晃起来,调侃的说:“那你是在这根羽毛项链里面吗?”
“是它!幸好!”它喜悦的轻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