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令狐冲拍了拍宋雯的肩膀,自信满满。
“你看我,现在独孤九剑已经练到了第九剑,内力也在逐日增强。”
“再说,现在情况危急,再不完成北斗七星阵,我担心仪琳他们危险呐。”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令狐冲的心情宋雯理解,她又何尝不担心呢。
“可是你这样下去,我怕违背武学循序渐进的原则,出现不必要的麻烦呀。”
令狐冲放下茶碗,心意已决。
“事已至此,容不得多想了。”
“宋雯,你就什么都别说了,练剑吧…。”
一条水之苍龙随着令狐冲竹剑挥舞,自瀑布之底飞起,剑气直冲云霄。
“独孤九剑,第十剑!”
扑通!
气势虽滔天,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竹剑脱手而出,令狐冲自己更是重重摔落在地。
宋雯赶忙过来搀扶,生怕出了什么事。
“啊,令狐冲、令狐冲,你怎么了?”
“你没事吧?”
嘭。
令狐冲一拳捶向地面,哀已不幸、怒己不争。
“我没事,宋雯。”
“我还是无法突破独孤九剑第十剑。”
宋雯还是本着武学循序渐进、适可而止、过犹不及的原则,好言相劝。
“你已经做的很不错了,要不,先休息,明天再练吧。”
令狐冲“头铁”的很,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不行,我还得再练一次。”
练剑过程中,忽然察觉到有高手快速靠近。
“不好,有人。”
铿。
宋雯左手剑犹如毒蛇一般的出鞘,架在来犯之人的脖颈之上。
“不许动。”
这声音、这语气,感到莫名的熟悉,来犯之人并未惊慌失措,反而气定神闲。
“这位朋友,可否放下兵器说话。”
一转头,乖乖,自己人呐。
“啊,宋雯,你不是陪狄修的妻子回娘家了吗?”
“怎么在这啊?”
令狐冲也现身相见,仪琳整个人都懵了,一时理不清头绪。
“令狐大哥,你刚刚还在竹林居,怎么会到这来了?”
左思思本就是嵩山人士,本来就在娘家,回哪啊?
宋雯整个人晕乎乎的,这、这什么跟什么嘛。
“仪琳,你说什么呀?”
“我和令狐冲一直在这里啊。”
令狐冲背负竹剑,“直击要害”。
“仪琳,你说什么,你说我刚才还在竹林居?”
仪琳点了点头,她是顺着天子山顶之下,找灵草找过来的。
“我就是因为在竹林居为你弹琴,才把狄修的琴弦弄断,他告诉我在这里可以编琴弦的灵草。”
令狐冲微微低头,皱眉沉思,是谁冒充他在那出现呢?
“仪琳,你把你们那的情况详细的给我说说。”
仪琳也想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个人琢磨不透,说出来,大家一起想想办法也好。
“嗯,这事情说来话长,不如我们先坐下来,再听我慢慢细说吧。”
扑通。
三人找了块空地,相对而坐。
“今天一早,我到竹林居狄修家去看你,你却非常客气的称呼我为仪琳掌门,我当时挺纳闷的,可也没当回事。”
“奇怪的是,我把琴弦弄断后,狄修反复嘱咐我到天子山顶之下找做琴弦的灵草,好像在暗示我什么。”
“难道那个令狐大哥就是…任伯光!”
结合前后种种,三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得出答案。
肯定是任伯光,他想代替令狐冲参加北斗七星阵。
仪琳对他的印象本就一落千丈,到现在,不仅仅是厌恶,就连杀他的心都有了,当初真是瞎了眼,看错了人。
“任伯光这家伙太狡猾了,万一他精通易容术,变成令狐大哥也不是不可能啊。”
宋雯的关注点并不在此,有些与众不同。
“可是,狄修为什么会暗示你这样做呢?”
这个问题,仪琳一时间也摸不着头脑。
“我想,狄修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难处。”
好好的二人世界,就这么到头了,竟是如此的短暂,宋雯清澈的明目中,眷恋之色一闪而过。
“仪琳,你来这里,任伯光可否知晓?”
仪琳并未察觉到宋雯的异常,眼里只有令狐冲。
“他知道。”
令狐冲夹在她俩中间,尴尬的很,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啥也不是。
“咳咳,在我还没练成独孤九剑第十剑之前,我们暂时不要惊动任伯光。”
仪琳眉目微动,更为重会知何地,忽漫相逢是别筵。
“对,你们快点转移,有情况的话,七星雕会告诉你们的。”
令狐冲亦是不舍,但大局为重,切不可儿女情长。
“仪琳,这样也好,你自己千万要多加小心呐。”
“宋雯,我们这就走。”
宋雯与仪琳的姐妹情亦是浓厚,临走前,含泪拥抱,依依不舍。
“仪琳,我们走了,你一定要小心,你要多保重啊。”
就在双方分别的刹那,宋雯身上飘落出一物,奈何时间紧迫,大家都陷入伤感的情境中,无一人察觉。
仪琳目送其远去,怔怔而立,心中祈祷令狐冲早点恢复。
“我会的,你们快走吧。”
任伯光找寻而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令狐冲就是在这里被我打下悬崖的,看来他并没有死,否则嵩山居士不会因为一根琴弦而让仪琳冒险下悬崖。”
“我就借此机会让令狐冲彻底消失!”
仪琳还未准备好,忽闻一阵急促脚步声。
“不好,难道是任伯光来了,我得赶紧想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以免让他发现令狐大哥。”
焦急左顾右盼下,仅仅挣扎了一个瞬间,便决定做出“牺牲”,为了令狐冲,仪琳无怨无悔,当初恒山假意委身上官云亦是如此这般。
噗通。
放下刚采的一小把灵草,竟在这瀑布下的清潭中脱衣沐浴。
任伯光来到之时,不见半个人影,难道是他多疑了?
瞥见灵草与衣物,细细打量,便知其主。
“这不是仪琳的衣服吗?”
铿。
忽闻水声,开阳剑猛的出鞘,严阵以待。
“谁?”
哗啦。
仪琳略有些娇羞的冒出头来,双手抱胸。
“令狐大哥,你怎么来了?”
锵。
任伯光本能的别过头去,尴尬的收起开阳剑,想看,却又不能看。
“仪琳掌门?”
“哦,仪琳,原来是你啊。”
“你跳到深潭里去干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