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赢了？”
李霓裳不可思议。
君子剑虽然不配君子之名，但是江湖散人之中也算是成名已久的二流高手。
却被一个看上去小自己不少的还未及冠的少年击败……
而且只是一剑？
李霓裳思量着就算自己出马估计也得废不少功夫才能解决。
司无邪不出意外点了点头。
“赢了。”
“这……真是少年天才，他面相太年轻了，这么年轻的江湖二流高手，怕是都能去五宗十三派当少主了。”
司无邪饮茶不置可否。
对小雨的表现也还是比较满意。
太虚剑气之中若是初学者最快提升战力的方式就是专于形蕴。
虽说形蕴的终极目的是为了让修炼者融会贯通不拘于形，但是却也为初学者提供了固定的启化守开，二十四招剑法。
这如今大明江湖之中若是能学好这二十四招剑法就能独步武林了。
小雨领悟力很不错，虽然占着剑法强大的便宜，但是本身临危不乱的心态可圈可点。
“这个应该就是你的徒弟是吧？”
司无邪点了点头。
李霓裳身上不菲的衣服布料，玲珑有致而又紧实干练的身形，以及前些日子找自己写婚礼贺词。
他猜出来对方就是这一场擂台的女主角，李家嫡女，自然也知道对方能调查每一张请柬的来历。
“你这么年轻就收徒弟了？还能收到一个如此天才的徒弟？”
李霓裳笑着问道，眼中闪烁着好奇。
“你怎么知道我年轻？”
司无邪笑着刻意将白发从身侧拉开。
“我怎么就不能是一个驻颜有术的老妖怪？”
李霓裳先是惊讶，然后又摇了摇头。
“我见过那些驻颜有术的武林前辈，虽然掩盖的好但是身上总是能给人一种暮气沉沉的气息。但是你不一样。你绝对不过及冠到而立之中的年龄！”
司无邪笑了笑没有搭话。
“学无先后达者为师，武道亦是如此，我挺喜欢小雨的所以收徒，与年龄无关。”
“可你这么年轻收徒，你徒弟才练几年啊，就有这等实力？”
“几年？这个倒是没有练了几个月就这样了。”
李霓裳呵呵笑了笑。
“你这人尽吹牛，那有人练几个月武功就能这么厉害？怕是想给自己脸上贴金。”
司无邪看着李霓裳漂亮面容上的笑意也不生气。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人终其一生连内家门槛都摸不到，有人出生就是绝世天才修为一日千里，这很正常。况且我认为小雨战斗力进度有些不够。”
“不够？”
“我当年习武的时候，只花了不到寥寥数天就领悟到了我们这一门功法的剑招，但是小雨还不够，远远不够，不过习武嘛，随心就好，没必要去刻意追逐。”
诚然，在太虚剑气，心蕴的造诣上司无邪远远不如剑心通明的小雨。毕竟对方第一次修炼就一跃三重直接抵达心蕴四重第三重。也就是境界止水，无尘，明镜，太虚中的明镜。
但是司无邪说的不够事因为她远远没有当时自己领悟形蕴且大成的速度快。
说到此处司无邪略微停顿。
太虚剑气顾名思义与剑有关……
当时自己也是被符华师姐赠送若水，天天夜以继日修炼才这么轻易掌握。
是否与修行太虚剑气与轩辕剑也有关系呢？
小雨天赋不弱，比自己强太多，没道理只是体现剑心之上而不体现在剑形……
司无邪捂着额头这么想来倒是自己的错了。
当师父却没做到位。
他在见到萧海的时候就想到了想把自己的若水向他要回来……
但是仔细一想这个时代的若水也不属于自己，况且他并不是很需要……可现在来看只能用再次开口试一试……
想到此处司无邪皱了皱眉。
就是有些奇怪的是。
后世符华师姐赠与自己的若水从未说过这是萧家的剑……只是自己了解这是一个算的上前师姐的女武神总指挥官程立雪的配剑。
虽然程立雪不幸陨落在第二次崩坏……但是这把剑似乎和萧家没那么大的关系？
那这么看来自己要过来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
他侥幸的想着。
李霓裳看着司无邪在那里眼神变换不停，也想不明白不知道司无邪抽了什么风。
正想开口问问。
却能读抬头看到擂台不远处一个白发苍苍却红光满面的老者目光严厉的对自己示意。
司无邪也注意到了那位老者。
这时候他看向老者的时候老者也在看向他？
司无邪记忆力不差看出来了对方就是那位在擂台前讲话的威名赫赫的李家老爷子。
他善意拱了拱手，却换来看着嗤之以鼻。
李老爷子没好气的盯了李霓裳一眼。
你一个女娃娃家，就算是武者世家并无太在意寻常家族规定的女子不出阁。
但是也不能在比武招亲的时候出来和别的男人厮混！
李霓裳似乎也是知道这一点难得有几分羞怯。
“那个，你坐在这里喝茶吧，这茶楼都是李家的我打过招呼了这几天你来喝茶都是免费，也可以给你留。”
司无邪面色有些奇怪。
“无功不受禄。这是为何？”
李霓裳白了司无邪一眼。
“本小姐做事还需要说为什么？若一定要说就是……看你顺眼。”
司无邪难以理解大小姐的思维但是还是礼貌的说了一句谢谢。
李霓裳不情不愿的走到李老爷子身边最后还对自己招了招手。
“胡闹！如今你人生大事比武擂台之上青年才俊为了抢你打的不可开交，你却陪一个看客说说笑笑成何体统！”
李霓裳吐了吐舌头娇俏一笑。
“我这不是无聊嘛。”
“哼，你最好只是无聊。那小子可是没有参加比赛让他徒弟去的！你别乱想！”
李霓裳耳朵发红的耸了耸肩表示想多了。
“爷爷前几天还夸别人字写的不错来着……”
“什么！你说那一副字！那个雪鹰就是他！”
李老爷子一惊讶立刻回头。
“走走走！！快回去请你那位大家！”
李霓裳有些目瞪口呆，刚刚还和自己厮混看客这就突然大家了？
也就是爷爷一个月武林中人却痴迷诗书字画。
爷孙两人再次来到茶楼时，司无邪已经不在此处了。
“小二！刚刚坐在这里的人呢！”
司无邪白衣白发特别显眼所以小二对他印象很深。
“老爷子，刚刚他好像字体着一位红色头发的姑娘出去了！”
“什么！！！往哪个方向……”
刹那间李老爷子还未说完，心头一动将李霓裳护在身后。
同时之间所有人都抬头看向天幕。
一道白光闪过……
乌云切口平整向两侧分开露出耀眼炽热的太阳……
天空似乎被仙人斩开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