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英灵卫宫
“怎么啦?现在的间桐樱已经失去自我变成了杀戮兵器,你作为正义的伙伴难道不应该除魔卫道吗?”
红衣男人满面嘲讽地看着卫宫士郎:“还是说,你终于认清了自己那愚蠢的梦想不过是妄想了?”
“如果我连樱都拯救不了,那还算什么正义的伙伴!”橙发少年呐喊着,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的激动。
“哼!所以说,你终究也只是一个自私的一般人而已!”男人好像终于有了那么一点点高兴:“既然如此,你就该放弃不切实际的想法,不要再去想着当什么正义的伙伴了!”
“这是两回事!并不是只有牺牲了樱,才称得上是正义吧?”士郎的语气不免有些弱。
“还在自欺欺人吗?”男人似乎有些失望:“你有没有想过,就因为你对樱的放纵,很可能导致更多的人被她所害?这样的你,还有资格被称为正义的伙伴吗?”
卫宫士郎无言以对,心中有某个声音告诉他,男人说得没错。
“还没意识到吗?如果你的心中没有迷茫的话,又怎么会见到我呢?”男人的笑容显得残酷而又无情:“怎么?发现自己的理想与现实产生了冲突,这让你无法自处了?”
没有理会茫然失措的卫宫士郎,男人得寸进尺、步步紧逼:“为了救一个人,可能会导致更多的人牺牲,你又怎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呢?大家都死了,只有你一个人活下来,你又怎能让这样的事情重复呢?为何要救那个少女?这究竟是为了她,还是为了你自己?平稳的日常,这是你这个罪人有资格获得的吗?”
“够了!你这家伙,给我闭嘴!”忍受不了男人如连珠炮一般的诘问,卫宫士郎无意义地嘶吼着。
“你也已经发现了吧?你现在的愿望与正义是背道而驰的!”男人的目光锐利如剑,仿佛要将卫宫士郎直接刺穿。
“可是对你来说,究竟怎样的做法才是正确的呢?是为了自己而拯救一个人,让自己再感受一次甚至比当年更加沉重的痛苦,还是仅仅以一个人的牺牲,换取更多人的幸福,以此让自己保持着正义的伙伴的道路呢?卫宫士郎,你无法允许自己获得幸福,不是吗?”
“闭嘴!闭嘴!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家伙,从这里滚出去!”无意义地说着苍白的话语,卫宫士郎被逼到了角落里。
“你应该早就明白的!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我到底是谁?不要再逃避了,做出选择吧!现在的你已经无路可退!”男人的眼神也越发得冰冷起来。
听到这话,卫宫士郎突然沉默了。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地开口:“啊,我一直都是知道的,只不过因为自己的懦弱而不愿正视而已!”
少年深吸了一口气,第一次抬起头正视着眼前的男人:“而你——就是我啊!英灵Emiya(卫宫)!”
“哼,倒也不算笨!相反,你这不是知道的很清楚嘛!我再说最后一遍,放弃你那不切实际的妄想,不要再到这里来了!这样的话,不管你是想继续夺取圣杯也好,还是想做个普通人也罢,都随便你!”男人转过身开始走向远方,只丢给了士郎一个孤寂的背影。
“你是想说,成为正义的伙伴的结局是没有好结果的?”少年握紧了自己的双拳:“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认同?!想要让大家都幸福又有什么错?!”
“因为这世上不是每件事情都能用对错来分辨的,你想以一己之力去评判这个世界的正义,不觉得自己太傲慢了吗?”
男人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看着卫宫士郎,身上杀意涌动:“我原本只是想告诉你,你那可笑的理想的尽头根本什么都没有!所以我才每次都把你赶走,好让你死心!可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的话,那这一次就让你永远留在这里吧!”
“就让我借用你这具身体,用实际行动来告诉你,究竟正义的伙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然后,你就会有足够的时间来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