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的体重就在这了，那你说我该怎么做？”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嗯。”
夜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自己喃喃道：“那我就慢慢来吧。”
“祝你好运。”
林羽告别了夜华，回到场馆内，和佳奈简单知会了一声，随后便离开了武道馆。
他能做的已经够多了。
走出武道馆，是大片的荒凉地带，视线所及尽是荒废的工厂用地，就连路灯也少有几座。
林羽默默的向着车站走去，月明星稀，天气渐寒，他嘴中呼出的气体已经开始呈现出一种白色。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对于一个人来说，每天又去弓道部，又去健身，有趣武道馆，对身体来讲是多么的超负荷。
或许是天太黑，人太少，他开始感觉有些疲倦，不想回家，想找个地方好好放松一下。
双手伸进兜里，一枚钥匙落进他的手心。
那正是大失德子给他的钥匙，拿出来，借着微弱的光，林羽隐约看见了吊坠上写着的地址。
也许去大失德子那里看看她装修的怎么样也不错。
林羽来到公交站，坐上了反方向的车，向着大失德子的新家驶去。
提着买好的蛋糕和礼物，林羽在这新式公寓门前敲了敲门。
等了一会，再敲，发现仍然没人。
林羽拿出钥匙，对着门锁，将钥匙插了进去。
扭动钥匙，拉开门，一股强烈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
林羽下意识的侧过鼻子，不愿意去闻这味道，一股烟酒混着各种香薰的奇怪味道，熏得他脑袋晕。
林羽进屋，站定，看着这房子愣住了。
地板还是灰色的水泥，墙上却已经刮了大白，大落地窗伸出去半截，客厅随意的摆放着沙发和茶几，但是卫浴和卧室却是实打实的精装。
林羽正想去开窗，脚下却踢到了饮料罐。
再看向沙发上，堆着各种玩偶和衣服，大失德子就在这纤维堆中露出个头来。
林羽随便找了个饮料管子，去到卫生间。
卫生间倒是没有一点异味，甚至弥漫着醇厚的木制清香，智能马桶还带坐垫加热，不仅如此，甚至有遥控器放音乐。
林羽接了些水来，来到二手的茶几边上，将水倒进烟灰缸里。
烟灰缸就挨着纸巾，纸巾距离德子的位置也不远。
林羽真怕。
他再来到落地窗前，打开窗户，一阵冷风吹过，将这屋子的空气焕然一新。
当然，这阵冷风也唤醒了德子。
德子看着坐在茶几旁边看书的林羽，疑惑道：“林羽？”
“是我。”
她没有丝毫从这衣服堆里出来的迹象：“几点了？”
“现在快晚上十点了。”
“我居然睡了这么长时间。”
“你昨晚干嘛了？”
“唱歌。”
“哦，你最近都没去弓道部，大家都很担心你。”
“不想去。”
林羽眨眨眼。
“我好饿，你带吃的来了吗？”
“没有，只有一些蛋糕。”
“我不想吃冷的，我想吃热的。”
“我给你做？”
“没买锅灶，叫外卖吧。”
“行吧。”
“你去把我电话拿来。”
“在哪呢？”
“茶几上没有？”
“没有。”
“那你去卧室看看。”
林羽走向卧室，打开灯，是一种如日暮的黄，林羽皱眉，再关再开，又变成了粉红色，再关再开，才是自然的白光。
这卧室内映入眼帘的正是一张大圆床，上面放着个遥控器和德子的手机。
林羽去打开旁边的柜子，直接来到床上，去拿德子的手机时看到了那遥控器。
林羽疑惑着走了出来，将手机递给德子，虚心询问道：“现在的空调都有震动模式了？那是什么模式？”
“那可是我特地给你准备的，要不要试试？”
林羽看着的德子本来睡眼惺忪的脸突然变得狡黠，觉得她没什么好心思，拒绝了。
“我手伸不出来。”
林羽看着一直缩在衣服堆里的德子，顿觉无语，一想到大山猛，心头竟然不知从哪起了一点愠怒：“那我怎么给你？”
“你给我塞进来。”
林羽咬着牙，将手机塞进衣服堆里，向着德子的手臂处伸去。
林羽好像碰到了什么，手臂一僵，神色大骇：“你没穿衣服啊”
“嗯哼。”
林羽差点眼睛一闭倒过去。
“你就不怕我给你现在这样拍下来，到时候发出去威胁你？”
“我不怕，你敢发我敢承认，我就说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私自来到我独居的房子。不行我就跟你爆了！”
看着眼前一副无所谓的大失德子，林羽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所以你以后还去不去弓道部了？”
“风纪委员因为学习的压力而退部，很正常吧。”
“你现在最大的压力是压在你身上的被子和衣服。”
大失德子眯起眼睛，装作听不见的样子。
“你父母呢？”
“早就不联系我了，只是知道我没死，让我每个月都给他们寄点钱。”
“……”
“无非就是看我出息了，贪我点呗，算了，既然跟他们不想管我，我也乐的清净。”
林羽向客厅的四周看去，一片狼藉，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只得长叹一口气，离开茶几，将地上的罐子一个个的捡了起来。
见状，大失德子也不说什么，在衣服堆里伸出手，开始看手机。
林羽将垃圾一个个的捡起来，大概有半个小时，将客厅的垃圾全部收拾好，这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林羽接过外卖，放到茶几上：“穿衣服。”
“不穿，你害羞了？”
“我怕你冷。”
大失德子一时间却说不出话来了，只见衣服堆开始蠕动，过了一会，大失德子穿着衣服从衣服堆里出来了，坐在刚才林羽坐着的位置，开始吃饭。
她一边吃饭，一边看手机，吃的很慢。
林羽就在一旁帮她叠衣服，收拾被子。
林羽拿着叠好的衣服，来到卧室的衣柜，打开，里面并没有几件衣服，却有很多未开封的衣物。
林羽放好衣服，抽出其中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包装好还未拆封的内衣，以及鞭子，蜡烛。
林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只觉得更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