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身体颤抖起来,他不是怕,而是生气,因为他不能够相信更不能够接受,自己足足花了十年才找到身体里原生花的存在,而安却只是用了短短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
“那你也打不过我!”
独眼恶狠狠的盯着安,“奔星圣虎,幻灭!”
直接开大招了吗!
安嘴角的血还在流着,不过似乎他已经感受不到了痛苦。
说简单点,这是他和另外一个原生机甲之间的战斗,他要拿下胜利,证明自己!
可这也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本这样竭尽全力地战斗,他的一切才刚刚开始,彩斜给他的双刀度命还没有使用过。
他不能就这样放弃。
为了伙伴的性命,为了自己的梦想,也为了自己这一次没有白来,他要告诉所有人,呈祥风暴来到这里,不是来带着伙伴送死的,它只会战无不胜。
金色的原生花已经全部出现,并且开始旋转。
呈祥风暴手臂之间金光幻化,空气停滞,双刀度命若隐若现,缓缓延长,直到完全拿在了安的手里。
因为器灵的缘故,双刀度命此时的大小也完全适应了五米多高的呈祥风暴。
“咔!”
刀刃反转,与空气碰撞,一字化开,安下意识瞥了一眼高台出的30:1,即使没有人相信他的强大,他不会在意。
奔星圣虎双手交叉,胸口一道黑紫色的光芒冲击波向着安的门面冲了过来。
这一战,安要全力以赴,他俯下身子:
“呈祥,十字连环斩杀!”
高速的旋转,锋利的刀锋寒光在明亮的决斗场乍现。
全身机甲推进器开足马力,蓝色的尾焰射出,多方位刀刃流过,此时的安,似乎被被一圈刀刃包裹。
一刹那间,黑红色的能量流与安的刀锋对抗,中间的空气被压缩地炸裂开来,对酒处开始燃烧。
“你不行的,独眼大笑,无谓的防御只会让你死的更加痛苦,你这又是何必呢?”
高台上,一众富人也停滞了嚎叫声,虽然喝的伶仃大醉,但他们还是被此时场内的状况惊呆了。
“防御?”
安嘴角上扬,冷笑一声,“谁告诉你我是在防御?”
话音未落,独眼便大吃一惊。
“什么?”
此时的呈祥风暴,在高速的挥刀之下,刀锋所形成的圆形防御尽然开缓缓张开,似乎是要形成一张大网。
他要将独眼斩杀在刀锋的包围之中。独眼刹那间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危险,他眉头紧皱,但能量流现在不能终止,不然安的刀锋会直接砍到他的脸上。
黑色的原声花快速旋转,能量流的冲击力开始变得更加剧烈,刀锋碰撞,每一次都是刺耳的切割声!
豆大的汗珠从安的额头上留下来,他没有顾及,反而笑到,“这就是你的全部实力了吗?”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单刀高速砍过,一刀停留滞空,瞬间旋转刀刃,呈祥原生花极速旋转,能量流爆炸了一下,然后在刹那间,刀锋便弥漫开来,似乎是布满了独眼的机甲附近所有空气。
“不可能!”独眼脸上的横肉抖动,他崩溃了,接受不了现在的事实。
“我可是伟大的开坊计划的上一届冠军,我的原生花是无敌的,没有人可以打败我!”
独眼怒吼着,能量流再一次加大,过度的输出,让他现在已经有些接近与精疲力竭了。
“你们都得臣服于我!”
独眼依旧沉醉于自己无敌的幻梦中。
……
“可是我想我赢了!”
声音从奔星圣虎的耳朵旁边划过,独眼慌张看去,却没有发现什么东西,再转头看向上面,安已经不在原地,只留下还没有落地的尘土。
刀锋切开空气的声音从他另外一只耳朵传了过来。
独眼无法及时做出防御,失控的能量流射出,决斗场的地面被纵向切开了一道沟壑,火星四溅。
“你慢了!”
安一声吼出:
“原生花加持,闪电回旋!”
气浪奔腾,灰尘飞扬,推进器轰鸣,电流包裹着呈祥风暴的右腿,极速一脚,踢在了奔星圣虎的胸口,巨大的冲击声,让看台上的富豪们都不由得捂住了耳朵。
黑色机甲直射出去,撞到了高台下的铁板上,铁板脱落,和独眼一起跌落在了下面。
他一口黑血喷出,气息奄奄……
“我说过了,我会赢的!”
安轻轻开口,头也没回,向着春祚走去。
金色的呈祥风暴消失,安看了看气息奄奄的春祚,此时她正在冲锋蓝龙兽的怀里,脸色苍白,深度昏迷。
安给春祚擦了擦嘴角的血。地上的沥月狼毫颤动,化为一道白光,飞入了春祚的额头。
这里没有人可以拦着他们,安走在上面,冲锋蓝龙兽在后面抱着春祚。
“你们两个自由了!”
从破烂的铁笼经过,安看了看旁边的兄弟二人,开口道。
老三没有说话,他已经被安的战力震惊了,至于老二,还是没有从失去大哥的痛苦中脱离,他眼神空洞。
对着安点了点头,爬了起来,却向着铁笼里面的角落艰难地走去。
老三连忙也跟了过去,安摇了摇头,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只能看兄弟两个自己怎么看了。
他知道,即使独眼死去,亦或者残废,开坊计划都不会停止,更高层会派来其他的强者统治和管理这里。
安不具备结束开坊的能力,他现在心里只有对于春祚的愧疚,这是他找的事情,受伤严重的却是春祚。
离开的都会离开,不会离开的还会在哪里追寻自己的荣耀,没有谁的对与错,这本来就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
开坊外的桦树林还在那里,它们包围着这一栋巨大的黑色建筑,像是完成着自己百年的信仰一样,一顿不动。
……
还没回到彩斜家里,安和蓝龙兽就看到了又坐在一起喝酒的彩斜和子龙。
子龙回头看了一眼,脸色微变,虽然脸色还是红的,但酒意却消散了不少。
“我徒弟怎么了?”
“她…她受伤了!”
安结结巴巴开口。
“怎么,看这脸色乌黑的意思,不会原生花都打的外放了吧!”彩斜也生气了,他其实心里也害怕这两个小孩子徒弟出个什么事,本来是以为两个跑出去玩去了,结果现在却搞成这个样子回来。
安顿了一下,他没有说话,因为他也感觉对不起春祚,所以对于彩斜的批评沉默不语。
“给人家屎都打出来了!”
一个稚嫩的声音从石桌旁边传来,是安九个师叔其中一个。
“屎给打出来了!”
“屎给打出来了!”
其他师叔们除了子龙之外,通通像复读机一样吵了起来。
“别吵了,都回去睡觉!”
彩斜叫骂一声,几个师叔们才知趣地向着屋子里面跑去……
他们还是害怕彩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