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丘神乌努(4)
对于一个丘丘部落而言,献祭丘丘王,不仅没有坏处,反而尽是好处。
除去一个1,就可以得到10,乃至数十……何乐不为呢?
献祭了这一个丘丘王,丘丘萨满就可以得到了数以十计、数以百计,甚至是数以千计的丘丘王,为什么不去献祭它呢?
更何况,这也是它唯一的遗愿。
——丘丘族群当中,有着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在守护丘丘族群的丘丘王尚未死去之前,不可进行敬神仪式,否则就会遭到不详。
丘丘萨满之所以变成了丘丘萨满,就是因为,它在还是大丘的时期,就擅自举行了,祭品以替血肉代丘丘王的敬神仪式,结果就遭受了不详,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如果丘丘萨满是因为正常晋升,企图从大丘晋升为丘丘王的仪式当中失败,而遭受的不详,乌努神可以很大方的解除。
但如果是因为敬神仪式,而且还失败而遭受的不详,那就要看乌努神的心情了——
天气晴朗,即乌努神的心情很好;
乌云密布,即乌努神的心情不好;
小雨连绵,即乌努神的心情悲伤;
倾盆大雨,即乌努神的心情很差;
天打雷劈,即乌努神现在很愤怒。
丘丘萨满抬起头,望向高挂于天空的太阳,推出了乌努神现在的心情很不错,是一个举办敬神礼仪的好日子。
就是可惜了它,唉……
摇了摇头,丘丘萨满努力将不好的想法扔出去,在这个大喜的日子,怎么能够哭泣呢?!
它呀,不过是回归乌努神的怀抱罢了!
带着这样一个想法,丘丘萨满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它悠闲地坐在丘丘王的手掌上,闭上双眼,靠着丘丘王的手指,就这样睡了过去。
正午午时,烈阳高挂悬空,光芒耀眼万丈。
站立在祭坛上的丘丘萨满望了望天空中的太阳,得出了“乌努神心情很好”的结论,随后招呼着一众丘丘人,准备举行敬神仪式。
回首望去,魔兽森林,不,如今被称之为层岩巨渊的地方,亿万米之下的地脉支点当中,乌努的心情相当高兴。
经过这三万年的沉淀,他终于凝聚出肉身了!
——在其中,丘丘王们的功劳,功不可没。
乌努以丘丘王的身体为外形,融合了人类一些相关的因素,进而化为肉身:
外貌和丘丘王一样,但有些许不同,乌努的肉身是直起腰背的,身上生长着浓密黑毛的地方,被厚重的铠甲所覆盖。
开局便只有一抹意志,到后来,乌努逐渐给这抹意志添加上了“意念”、“意识”、“精神”、“灵魂”四重“铠甲”,将深深刻画了数百种法则符文的意志,掩盖其中。
直到今日,他才补齐了意志最后一重“铠甲”……不,或许应该说是没有。
装载了乌努意志、意念、意识、精神和灵魂的肉体,还是过于虚幻,不够真实。
还差最后一只丘丘王,乌努的肉身就能够彻底从“概念化”的状态,化作真正的实质。
——三万年来,乌努除了花在铭刻法则符文的时间以外,都在钻研着丘丘和人类的身体。
更准确地来说,是意志体。
众所周知,无论意志体、意念体、意识体、精神体还是灵魂体,其模样都和拥有肉身时一模一样……也不能这么说。
只能说是,相较于表面上的肉身,灵魂体、精神体等等,只会越来越纯粹,越来越干净,也越来越接近于“概念化”。
对于正常人来说,除了“肉身体”这点能够听懂外,其他都听的云里雾里,不明所以——于正常人而言,这都是不能理解、不能接受、不能解释的玄学。
玄学,基本就等同于“概念化”。
而“概念化”,更贴近“本源”——且不论什么是“本源”,相信懂得都懂,不懂的都不懂,就不做解释。
由于乌努的意志体保存的最为完好,他离“本源”,也就最为亲近。
在此等关系下,所有除他以外“概念化”的意志体,对其都不设防,任由其对自己为所欲为——实际上是无法反抗。
通过这一点“关系”,乌努终于弄懂了,为什么外界有那么多人类,因为强大魔兽的关系出不去也就算了,为什么那些被抓进来的人类,不做成肉块的根本原因:
“丘丘人=远古的人类!”
这就是乌努得出的结论:
在远古的时代,世界上还没有丘丘人这个种族,只有人类、妖精、精灵、兽人、半兽人、小矮人等人型生物。
而这一切,都止步于高天之上的力量降临之前……高天之上的力量降临之后,原本的人类就消失了,丘丘人就出现了。
——这是乌努得出的部分结论。
因为除开当世的丘丘人以外,后来居上的人类,其实都是外界大陆的移民者——即偷渡者。
他们不甘心一直受到强大魔神的奴役,决心要逃到异界大陆当中。
他们有的被强大魔神直接杀死,有的则被强大魔神收服,化作祂的子民……而乌努手中大部分的“实验素材”,都是来自强大魔神的子民。
强大魔神之间会互相讨伐,其个体虽然强大,但也无法直接管理到硕大的土地,只好将其分发给孱弱的人类。
人类或许是为了尽忠魔神,或许是为了守护家人,或许是为了保卫家园,主动拿起了武器,上阵杀敌——正是因为如此,乌努才获得了大量的人类“实验素材”,俗称“小白鼠”。
经过大量的类比“实验”后,乌努终于从中发现了不对劲。
相较于死去的强大魔神们,人类较之于强大魔神们,体内拥有使用元素力的魔力器官,但却无法使用元素力。
——这和乌努等远古人不同,远古人都属于提瓦特大陆的本土生物,生来就拥有可以使用元素力的魔力器官。
就此,乌努猜测:
后世后来居上的人类,和那些大量生长的类人型魔神,可能属于同一种族。
——在乌努还是丘丘人的时期,人型魔神不能说是没有,只能说是根本见不着,大部分都是兽型、植物型、甚至是不可描述型的魔神,千奇百怪。
至于为什么身属同一种族的他们会如此决裂,乌努也弄不清原因……可能是因为魔神能够操控元素力,而人类则不能吧,大概。
——在乌努还没有进行“成年礼”之前,曾听优帕族长如此说过:
“这片大陆已经没有了人类的踪迹,只留下了丘丘人。”
如此看来,自那高天之上的力量降下诅咒后,不止是大日帝国里面生活的人类,包括其他魔神部下的人类,都遭受到了。
——魔神们根本不会管人类到底是是生还是死,倒不如说,眼见人类变成了潜力更大,力量更强的丘丘人,恐怕高兴都来不及吧!
乌努为之一叹:
“或许,这就是弱者的悲哀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