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命运的安排——69』
看着他大汗淋漓的样子,云缨上前给他递上了一杯清水。
洛尘接过了杯子后,用嘴泯了一小口,湿润了自己干瘪的嘴唇。
接着他牵起云缨的小手,把她的身子拉了过来。
“嗯,看起来不错,娘子穿上来瞧瞧。”
云缨目视飘着飞光的花衣甚是喜欢。由于花瓣是淡粉色的,所以制成的花衣也是淡粉色的。
她玉臂伸展,两手套进衣袖,摆弄长发,拿起花环轻盖在头上。
花瓣点缀了她身上的银装,清新而脱俗,可爱而动人。犹如天雾之中的仙女,玉立于凡尘。
洛尘拿出些胭脂水粉,正欲为她清丽的脸蛋添些妆容,云缨见此吐槽了他两句:
“小洛,你的袋子里怎么什么都有啊?”
洛尘干笑两声,拿起细笔为她描眉,而云缨没有拒绝,乖坐在地上,等待着他描绘的成果。
不消得一刻,胭脂水粉用去几分。云缨脸蛋亮着光泽,眼影腮红无一不勾着人的心魂。
洛尘握在手上的细笔,刹那间掉落在地。嗯~真漂亮,是在难以言喻。
云缨还不自知的眨起闪着星影的大眼,右手食指蹭着下巴:
“哼,小洛,不过如此吗!这就看呆了?”
旋即她拿起放置在梳妆台上的一面铜镜,选好采光处,使其正对着自己的面庞,她看后也连连惊声:
“这,这,这真的是我?”
洛尘轻笑:
“得了你这样好看的娘子,那可真是便宜我了。”
云缨听后笑意满屋:
“没有哦,其实小洛也很好看啦!你好看,我好看。所以就不存在谁占了谁的便宜。”
这时两只喜鹊伴着星光,飞向了洛尘与云缨的头顶。
洛尘觉得时机成熟,握着云缨的柔夷,来到可以看见窗台的桌子一侧。
洛尘双膝跪在地上,他温柔发声:
“于此处,父母皆不能见证。但我们可以让星月为我们作媒。”
云缨闻言也跪下双膝,脆声轻言:
“好,星月为媒。”
于是乎,他们互相牵着手,闭上了双眼,朝着窗外闪动的背景伏首。
待一切准备完毕后,洛尘走到了贴着『春宵苦短』对联的门口。
而云缨则是低着脑袋,双手扶膝,像是在等待些什么。
洞房花烛夜,美丽的新娘静坐在婚床前。
洛尘此时提着瓶桂花香酿,装作晕乎的走了进来,他轻轻坐在新娘子的身旁,掀起她额上的“红布”。
新娘眼眸低垂,不知所措的望着四周,脸上红晕浮现,小手紧握放在双膝上。
洛尘把桂花酿倒入两盏金杯之中,缓缓拉起新娘的小手,一杯酌与她手,一杯留给自己。
接着双手交错,新人交杯,新娘微泯嘴唇,细琢这杯子的边缘。
“娘子可知接下来要干什么?”洛尘面带笑意试探的问到。
云缨缓缓点了点头,断断续续的说:
“我虽明白这事情,但不知过程应当如何,所以还请夫君自行动手,我配合就好。”
洛尘听后,把她别着的小脸扭正。
粉瓣银花,被惹的晃动,云缨脸上的胭脂水粉传来异香,他轻轻吻上了其红艳的香唇。
鼻息舒张,火热的喘气声扑打着两人的脸颊。
他轻解下云缨银罗光裳上的花带,把她的身子平放在铺满花瓣的婚床。
旋即衣衫一件褪去,云缨扭捏着身体似是在抵挡住着羞耻的举动。(不给写,我都被屏蔽三次了!)
“喂,你说现在的年轻人的这么会玩啊!”
“对啊,这个洛小弟平时老正经一人了,没想到私底下花招这么多,有时间我也要向他请教请教。”
“诶,你说洛小弟那方面是不是不行啊。每次一到关键时刻就停下来。”
“嗯,我觉的也是,否则美人在怀他又岂能坐怀不乱呢?”
……
此时隔壁房间内,两个露出猥琐表情的男人正用灵识探查着这里的动静。
见他们睡下,两个男人相视一笑,正琢磨着明天如何闯进去,让洛尘社会性死亡。
——隔天清晨——
初晨浮现,一缕金光穿过了轩窗,直照进贴满红纸的屋子。
此时屋内的红烛已经燃烧殆尽,只留下了几滴凝固了的残液。
突然了,房门猛的被推开,一道在这里声音炸响:
“洛小弟,出来吃饭了。”
听着这声,互相搂抱着的洛尘与云缨迷糊都的睁开了眼睛。
谁料,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来人便惊呼:
“哇哇哇!洛小弟,云小姐你们这是……”
接着他又夸张的指着贴在墙壁上的字画。
洛尘本想解释,结果云缨却抢先答到:
“我说,肾虚公子,本姑娘成个亲,值得你这么奇怪吗?”
这话反倒给古月清涯整不会了,他尴尬的摸头附笑:
“哈哈,不奇怪,不奇怪,只是没想到你们进展这么快。”
“嗯,是啊,这还得多亏了古月兄的帮助啊!”洛尘则是在一旁调侃补刀。
古月清涯显然是没有料到他们回击的如此利落,只好给自己搭了个台阶:
“哈哈,那洛小弟就还欠我一顿喜酒了。”
洛尘也不想弄的彼此收不了场,顺着他的话茬回应:
“好啊,那是以后的事情了,嗯,对了,现在我们先去吃早饭吧!”
“对对,我们先去吃早饭,你们等着,我去叫小二多添置些酒菜庆祝你们新婚。”
古月清涯说完又匆匆离去。
见他走后,云缨整个身子躺在了花床上,小脚微微翘起,余光撇了撇正敞开的门板,嘴角冷哼到:
“切,就这?还想让本姑娘难堪,再去修炼个几年吧!”
洛尘现在已是下床穿上了鞋袜,他满面笑意的出声:
“幸亏小缨刚刚反应快,否则还不知道他们要怎么取笑我们呢。”
没想到此话一出,却遭到了云缨的指责,她一只手弹了一下洛尘的脑袋:
“小洛,你也真是,明明自己昨天都说‘星月为媒’这类的云云,反而今天却在外人面前挺不起腰杆了?”
洛尘连忙低头认错:
“好了,小缨我错了还不行吗?”
云缨看他错认的诚恳,满意的臻首,旋即她也坐到了床边,寻找着鞋袜。
而此时洛尘握住了她白嫩的小脚,柔声说到:
“不如我替小缨穿鞋如何。”
云缨听后先是一愣,后是一笑:
“好啊!”
接着她的半身又重新躺在了花床上,那只没有被握住了玉足还在不停摇晃。
许久洛尘终于为她穿好足靴,而云缨摇晃着脑袋吐槽:
“小洛,你穿的也太慢了,我都差点睡着了。”
洛尘调笑两声:
“那还不是夫人国色天香,就连你的小脚我都不舍的放下。”
云缨听后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小洛,不要在说这么肉麻的话了,听的我怪难受的。”
随后云缨双脚落地,洛尘牵起她的一只玉手,缓缓离开了屋子,缓步下楼。
此时云缨脸上的妆容还未化,身上的花衣还未褪,虽然脚下的靴子与这一身稍许不搭。
但她绝世的容颜还是引得众多旅人为其侧目,尤其小脸上那两道若隐若现的泪痕更惹人生怜。
没多久,他们走到了王肆染所在的桌子旁,看到了云缨的俏脸后,他出声调侃:
“哇!云小姐今天这身打扮可真漂亮。不知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云缨摇头:
“并无特殊,只是昨天画的妆今天还未来得及洗掉。”
随后她苦恼着说:
“唉,被这么多眼神盯着,弄的我浑身不自在。”
王肆染闻言哈哈一笑:
“因为云小姐生的漂亮啊,大家都是男人,多看两眼是正常的吗。”
而这时云缨眼神犀利的转向洛尘:
“这么说,小洛在街上遇到漂亮姑娘也会盯着人家一直看喽?”
洛尘被突然的质问,下意识的举起了手,真是行动大于思想啊。
“我发誓,我绝不一直盯着漂亮姑娘看的。”
云缨满意的颔首:
“嗯,这才对嘛,一直盯着人家看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即使姑娘生的再好看,看一两眼也应是够了的。”
洛尘连忙摇头反驳到:
“不是哦,就如小缨这般的姑娘,我是看一辈子都不会腻的。”
云缨轻笑,并用小手锤了锤他的肩膀,假有怒意的说到:
“小洛,不是叫你以后别说这么肉麻的话吗!”
王肆染见此无奈摆手,扶额叹气:
“唉,好啦!好啦!你们到此为止,别在秀恩爱了。”
洛尘嘿嘿一笑,接着把云缨抱了过来:
“好啊!那我把她抱着你就看不到了。”
王肆染看后顿时无语,我TM……
抱了一会后云缨挣扎脱出:
“小洛,你放开我!这样抱着我怪难受的。”
洛尘没有说话又笑吟吟的重新把她抱了回去:
“我就是想抱抱你吗!”
云缨再度挣脱:
“啊!小洛,你烦不烦啊”
“啊,不烦,我一点也不烦,只要能一直抱着你就好了。”
……
看着正玩闹的两人,王肆染的嘴角不知怎的笑了起来,他面若饱经沧桑的老人,一半是怀念,一半是回忆。
这时古月清涯走了过来,一只手搭在他的肩头:
“如若钰儿没死,你们兴许也能像他们这样。”
王肆染听后继续笑着:
“斯人已逝,过去的就不必怀念啦!珍惜现在也不是挺好吗?”
古月清涯继续用着那温柔而磁性的声音说:
“人生总会有几个错误的选择,现在虽笑说不在意,其实只是明知不可挽回了。若是有改变的机会,我猜你会不顾一切的。”
王肆染蓦然,神情一顿,旋即又接着笑了起来:
“是啊,现在总归有个能放弃所有的理由了。”
说完没多久,他又接着补了一句:
“古月,其实我们都一样的。”
古月清涯闻言也面露微笑:
“是啊,我们都一样。”
云缨看到古月清涯来后,手扶着脸,眯着眼问到:
“肾虚公子,你说好的饭菜呢?”
古月清涯听后,嘴角上扬,双手一拍:
“云小姐莫急,我早已经准备好了。”
话音一落,从酒楼的高层迎下了一排穿着红衣的侍女,她们端着菜肴,款款而下。
洛尘惊讶出声:
“古月兄,你真够意思啊!”
紧接着周围的食客纷纷起身疑惑,随后掌柜的大喊一句:
“今日这位古月公子包场,庆贺洛公子与云小姐的新婚,各位放开了吃,随便点!”
掌柜话一说完,在场的食客爆发出强烈的欢呼声。
“祝洛公子,云小姐百年好合。”
“洛公子,云小姐郎才女貌实属般配!”
之后,诸如此类的祝福在人群中回响。
洛尘听到这声音也是高兴的不行,急忙拉着云缨登上了酒楼的最高处。
接着他拿出一把碎银,朝着酒楼外人群抛洒而去,众人见此连忙冲出酒楼去抢银子。
云缨咕哝着小嘴,又些疑惑的问到:
“小洛,你为什么要浪费钱呢。”
洛尘微微一笑:
“在我老家,成亲时发红包代表着接受别人祝福哦。”
云缨听后颔首说到:
“哦,原来是这样,那也给我来点,看起来很还玩的样子呢!”
其后,远处的路人只看见,一座酒楼的顶处一男一女向下扔着什么东西,而楼外的人乱作一团,像是抢着什么东西。
王肆染轻笑着调侃:
“果然还是洛小弟会玩,以后你成亲时要向他多请教啊。”
古月清涯摆手自嘲:
“如我这般人是不可能成亲的了,而且我已经放荡惯了,又有那个女子愿意接受我呢。”
王肆染两眼一弯,嘴角猥琐起来:
“我猜你是不敢吧!你明明就对墨姑娘有意思。”
古月清涯听后语气稍微有些打结:
“哪有,我怎么会对她有意思呢。”
王肆染这时双手抱在后脑,两只脚轻翘到桌子上:
“嗨,谁知道呢!风流倜傥的浪子,却不敢和自己正真喜欢的人表白,这可真是悲哀啊!”
古月清涯闻言则是摇了摇头,轻叹一声:
“这事儿很复杂,我现在已经脱离了家族,早已不能与她登对。即使她同意,墨家也不会同意,苦苦追求反而还是害了她。”
王肆染已收起了轻浮的面容,转而严肃:
“生在大族之中,你痛苦吗?”
古月清涯却是惨笑:
“王兄我与你不同,自从出生开始我的命运就是被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