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神颂
“父亲,您又年轻了许多。绳树死的时候的样子,就是现在这个模样吧?”
太子曜单独居住在大名的御守阁的本家神社里。这是太子妃去世后,太子曜愈发神圣,开始逆增长之后,在敬畏的臣民齐心协力向大名请愿之后的结果。大名本人也不愿意看到太子曜,不忍臣民失望,斥巨资修改了神社,令太子曜虔心供奉诸神。
纲手娇若少女,可是眼神已经苍老,娇若少女,终究不是少女。静音跪伏在纲手身后,唯恐失礼,爬在地板上不敢起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纲手大人居然真的是大名的直系后代!真正的公主!以及,居然是这位传说之中的人间之神的女儿!长女!首子!
“我的女儿,忍界之中,唯有漩涡一族,才真正摸到了长生的边缘,唯有你才真正继承了漩涡一族的道。查克拉提炼术,不管那些大族所谓多么高深的方法,实际上都是在透支精气神和寿命,用未来换取一时的强大。”
“看一个人能活多久,其实就是个数学题。一个池塘,一边往里面灌水,另一边往外面舀水。池塘干涸的时候,这个人的寿命就终了了。池塘不干,这个人就活着,池塘永远是满的,这个人就永远是最佳的状态,不老不死。”
“有些池塘安排了多个灌水的仆人,有的池塘安排了多个舀水出去的仆人,有的池塘既安排了多个灌水的,又安排了多个舀水的,一时强大,最终如同烟花般绚烂,短命。比如你的两位祖父,那位宇智波斑,可是找到了续命的方法,十几年前才去世呢。”
“当然,这是不作死和没有意外的情况,比如你的弟弟,但我会另作安排。”
“不必伤心,一切的伤心都会有个结局。还有,绳树可没有我英俊!日后绳树就交给你操心了,他必是个不服管教的熊孩子。虽然之前也是。”
“他一心要做火影,一个村子的村长,过家家一般玩五村械斗。大名曾期待他成为火之国的大名,听到了他这个说法恨得要死。我会让他们都满意的。比如,让火之国,成为他的国,想当村长当村长,想当国主当国主,因为整个国家都是他的。”
纲手冷冷的插嘴道:“父亲,我以前也说过要做木叶村的村长来着!你是觉得我也如此愚蠢,所以才没人要吗?”
“哈哈,失误了,乖女莫生气。你的个人问题,你自己安排。相比自来也,我更希望你和加藤断走到一起。毕竟,如果你足够喜欢自来也,你就不会喜欢上加藤断。自来也相信他的老师,默认和接受除了猿飞一族所有的家族都是必须消灭的,所以他绝对不会成立家族的,不是良配。”
木然的纲手终于动容了:“父亲!你这是在干什么?在交代后事吗?你是快死了,还是马上要飞升神界了?你也会死吗?你在开玩笑吗?让这世上只剩我一个人!”
“我暂时还不能走。而且别忘了,你还有个愚蠢的弟弟,长得越发丑陋的太孙圆市休。他听到了会生气的。我还不能走。因为大名还在,还没传位。你须知晓,人心本无善恶,有了善之后,立刻生出了恶。人心之恶包括了我得不到的宁可毁掉。”
“大名必须传位于我又死也不肯传位于我,甚至为了不传位于我不肯死,顽强的的活着,摆出一副越过我传位给我的儿子也不肯传给我的态度。这就是我留在这里的意义,这就是我的情。因为,我若离开,大名一定会立刻废了太孙圆市休,传位给其他人,其他的外孙。”
“天地有大变动,诸国不再是人心目中的全部了。简单地说,就是世界升级了,需要来一次封神稳固稳固。”
“高天原要被建造出来了,诸神也要复苏了。其实真实情况是,先有诸神的传说,再有诸神在传说中被具现诞生出来。比如死神,就是在漩涡一族的祈祷之中诞生的。其他的神明还未成形,只有概念和神位,现在只能找人补上,把神明体系一个窟窿一个窟窿的填上。”
“父亲给你安排了位置,包括这位小姑娘,也会被封神。”
“先谢过父亲了!父亲,高天原在哪里?在天上吗?那黄泉还有极乐净土呢?绳树祖父他们在极乐净土里吗?大蛇丸曾用秽土转生之术通灵过他们。他们还在那里吗?”
“高天原在最高处,也在最低处,和黄泉幽冥在一个位置却不在同一个维度。把大地向下团成一个球,黄泉就在大地的核心,把大地反过来团成一个球,高天原就出现在这个球的核心。高天原,凡人永远无法触及之地!”
“秽土转生,这个忍术以后就废了。事实上,所有关于神明,关于死者的通灵术都作废了,比如你和湿骨林的契约,也作废了。因为极乐净土被重新规整了,更加强大,除了神明特许,几乎再无召唤死者之事了。”
“日后修行的主流,将从忍术,转型为神术。忍术,乃至查克拉,将会慢慢的消失,就像当初他们慢慢的出现那样。人修炼神力,妖修炼妖力,这是不可逆转之势。”
“极乐净土中不肯轮回转生的强者们,已经死了,就是死了。别急。他们被某位偷懒的强大的存在复生过,让他们在瞬息之间,再次重复了自己的一生,生儿育女,儿女复又生儿育女,经历了多次完全不同的人生,然后复归冥界。”
“忍界之外,新生了十九个大世界,那里现在已经遍布人迹,就是那些儿女的儿女,他们是真实存在的。无数国度兴起消亡,直到时间线与忍界同步。”
“把你的项链拿出来,嗯,就像这个项链一样,每个面就是一片世界,忍界,也就是你们原来居住的世界,只占了其中最小的一面。”
“你若愿意,可以去其他面的千手的国度居住一段时间。被灭国的漩涡,在另一片大地之上繁荣的兴盛着。骄傲的宇智波,也有自己的世界,颜遁一族,名不虚传。没有哪个种族是天生邪恶和该死的。”
纲手愤怒的站了起来,强忍着没冲过去跟年轻的父亲动手:“父亲!您如此强大!为何当初会让绳树出事呢?为何会让母亲去世!甚至这个世界战乱不休,您就光看着吗!别的世界的千手,也不是我的千手!等他们死了你再把他们复活!你是在玩吗?太不负责了!”
温文尔雅的太子曜温和的解释道:“乖女,莫生气。我是在你母亲去世后才复苏了力量的。以及,这个世界不是我的世界,这个世界的人,也不希望我参与进去他们的生活。这些复生的人,也不是我复生的。”
“人们拜神,前提是,神明不出现。你日后会是个强大的神灵,你会知道,掌管正义和刑罚的神明,绝对会是神力最弱的神,因为,生灵虽然在受苦受难之时呼唤正义出现,但他们平时从本心上就不希望这样的神出现。与其说他们请求正义,还不如说他们在渴望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