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山对张华的回答很满意,只是后面张华提到不用吃药单靠针灸和推拿就可以消除发烧症状,叶青山是不信的。此时一个临床班的男生举起了手。叶青山示意他站起来说话。
“叶老师,我认为张华同学后面的回答完全是哗众取宠。我们大家都知道,流行性感冒的治疗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不会要是绝对不行的。正好我今天有点感冒,而且此时感觉到浑身酸痛发冷。能不能请张华同学现场演示一下如何以针灸的方式快速退热。”站起来说话的是临床班的班长毕东林,从开学第一天起见到林夏就惊为天人,发誓要将她追到手,从军训开始殷勤闲了无数次,表白了无数次。无奈每次都被林夏多开或是拒绝。今天看到林夏主动坐到了张华身边,心里自然是不开心的,决意要让张华出丑。
“怎么样,张华同学敢不敢当着大家的面来试一试。”毕东林有些挑衅的看着张华说道。
教室里开始有些吵闹,尤其是两个班的男生,更是起哄的不行。
叶青山此时担心张华答应这个挑战,因为一个没有经验而且还是个学生是绝不能给人看病的。出了事故,自己没办法担责任。
毕东林看出了叶青山的担忧,向全班说道:“请大家作证,如果在张华针灸期间出现事故,一切与叶老师无关。”
此话一出,全班百十号人紧紧盯着张华。张华此时有两条路可以选,一是主动认怂,这样不用但什么责任,却很丢脸。二是放手一搏,万一治不好的话也很丢脸同时可能承担法律责任。
没人注意到此时的林夏正在专注的盯着张华看,那双眼睛实在是太像了。
张华此时接受了毕东林的挑战,两个人走到了讲台上。首先毕东林先测量了体温37.8度。然后张华便开始了治疗。体温计是有人从实验室拿来的,而张华则随身带着自己做的银针。拿出针包打开是一排排密密麻麻奇形怪状的针,叶青山是识货的,那是九针分别是鑱针、员针、鍉针、锋针、铍针、圆利针、毫针、长针和大针,所有针都是银质的,每种针有9根,总共81根。银质的针对施针之人要求极高,叶青山觉得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有人用银针了。银的质地很软,没有特殊的本领是无法将银针刺入皮肤的。
讲台已经被学生们团团围住,张华抽出毫针和长针用酒精擦拭消毒。毕东林见到张华拿着长针扎在自己身上顿时后悔了:“喂喂,你不会是想公报私仇吧,这么长的真会扎死人的。”
“放心,这样长的真除非扎在要害部位,才能使人致死。扎中穴位,只会稍微疼一下。再说你出事了,我能逃得了吗。你不就是想让我今天出丑吗?我是不会给你机会的。”最后一句话张华是悄悄对着已经趴在凳子上的毕东林说的。
张华轻轻运转法力,银针此时变得锋利无比。毕东林只觉得背后痛了几次,便再无知觉。此时张华已经将九根长针全部扎在了毕东林的背上,张华每扎一根,围观的学生就会发出声音,羡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在旁边的叶青山此时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想不到一个年仅20岁的学生认穴之准,用针手法之高,自己几十年的经验也绝比不上眼前的张华。
扎完长针,接着张华又拿起毫针以同样的方式,扎在了毕东林的手臂。随后张华轻拢慢捻,一提一刺。渐渐地毕东林感觉到自己浑身酸痛的症状不见了,在呼出几口极热的气息之后,自己的发烧症状全然不见踪影。几分钟过后,张华去下了扎在毕东林身上的十八根针。
有好事者在张华取完针的同时,就将体温计给了毕东林,毕东林在众人的注视下吧体温计放在了自己腋下。
林夏没有去围观,只是静静地坐在座位上,拿着却是张华的那本《皇帝内经》,这本书已经被张华快要翻烂了,几乎每一页,张华都用铅笔上面做过注释,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上面的字有些模糊不清。这本书是张华初中时候父亲送给他的,因为父亲当时的理想就是让张华成为一名中医。
“他的字真好看。”翻着书的林夏发出这样的感叹。
就在林夏翻书的时候,毕东林此时的体温已经出来了,温度已经回归正常人的体温,而且并没有任何的不适。
围观的学生已经回到了座位上,毕东林也悻悻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张华被叶青山留在了讲台上。
“小伙子,不错嘛。这一手让老师大开眼界,什么时候到我办公室来,我们深入的交流一下针灸方面的知识。”叶青山拍着张华的肩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