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士收拾好自己的家伙,匆匆离开了。临走之前将收的500块钱放在了晕倒的赵宝军夫妇旁边。他一个只通了一窍的阴阳先生,无论如何也不是一个马上成为灵的对手。
傍晚,张华开着车载着林夏从临县回到了镇上,今天林夏很开心,两人依依不舍的告别,约定正月初三一起逛庙会。
张华开着车到村口时,那块巡检司的令牌自动从张华的身体飞出来,一闪一闪的发着红色的光芒。张华知道这代表的什么,这表示他方圆一里之内出现了游魂野鬼。张华的成为巡检司的首要职责就是将它们送回该去的地方。
说起巡检司这回事,张华去地府办事处报到时,差点没有被气死。除了要遵守乱七八糟的规定之外,当初说好的,干一年就可以增加一年的阳寿,可是被告知,增加的一年是按冥界的时间算,须知地上一日,地下一年。张华在阳世干一年,只增加一天的阳寿。气的张华快要将舌头咬断。要去找夏侯算账,却被告知两人不在。张华只好办完手续回到阳间。
将车停在院子里刚下车,就听见母亲埋怨道:“快要过年了,你这天天不着家。”
“我去和....”张华正要开口解释,陈凤兰走过来双手端住儿子的脸细细的看着。左边的脸蛋上有一个不是很淡的红唇印,看到这个,陈凤兰顿时明白了。
“说吧,是谁家的姑娘。”张华被母亲拉倒屋里。
张华用手搓一搓,看着手上的口红明白了。这是两人告别时,林夏留下的。
“是镇上林家老爷子的孙女,叫林夏。”张华说道。
“好好谈,有时间了叫她道家里来坐坐。”陈凤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儿子谈恋爱可以,但是绝对不能和不三不四的女人搅在一起。
“妈,今天咱门村里出没出过怪事。”张华问道。
“有倒是有,就是赵家大家今天白天传出一声怪叫,震得人耳朵疼。咱家的牛到现在了都不安稳,这不你得在牛圈那儿,到现在还没回来,我要不是等你,我也就去了。”陈凤兰穿了一件厚实的衣服,准备去牛圈看看丈夫。
“妈,你别去了,还是我去吧。”张华推开门的时候说道。来到自己的屋子,他快速的换好了衣服,将桃木剑和符纸装在了储物袋里面。出门先去了自家的牛圈看看。
看到牛圈处有火光,父亲正在和几个人聊天,张华便没有再打扰他们,而是转身去了赵宝军家。
赵宝军家里此时晕倒的老两口早已醒来,赵本家将自己所在屋中,不让老两口进去,老两口只得哭天抹泪的在门口一遍遍敲门。
赵本家此时放着华尔兹,一边跳舞,一边在自言自语。
张华将一个黑色的面巾蒙在自己的脸上,这是工作,不是讲人情。自己不想以后天天被赵家人缠上。
手持桃木剑,进到了赵家院子中。除了这种事,大家都是想发设法的避开,从来不凑热闹。而且警察来了也没用,最多就是将赵本家送去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进去。”张华换了一个嗓音说道。
“你是谁,到我家里来干什么?”赵宝军问道。
相比儿子此时的情况,他也很关心进来的人有什么事。
“你放心,你儿子的事我会处理好的。”张华走到门前,将老两口扶起来站到一边。一脚上去将反锁的门一脚踢开,走进屋内。
赵本家此时已经坐在了炕上,刚才的那句话,张华用了道家的真言咒,人听来没什么,游魂野鬼听来,会觉得魂体不稳,感觉随时会四分五裂。来的人和白天不一样。
“混蛋,最好滚蛋,否则本真人叫你魂飞魄散。”张华骂道。
“小子,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象。吃本小姐一爪。”赵本家扑上身来。
张华也不废话,直接将赵本家踢倒在地,将藏在身体里面的游魂摄出来,拿着桃木剑使劲的拍打,那游魂发出凄凄的惨叫,魂体散发着火花。
“先生,不要。”清醒过来的赵本家将张华的腿抱住,求张华放对方一马。
“来,你自己看她还是原来的吗。”张华一指点在赵本家的眉心。赵本家看到原来这些天一直陪着自己的初恋女友此时穿的衣服破烂不堪,眼中渗出鲜血,正在惨惨的望着他。
他想过去抱住她,可是双手直接从她的魂体穿过。那天他接到电话,说赵进的女友出了车祸,他赶紧跑到了县医院,结果也没有见到最后一面,他伤心的和女友的父母料理了后事,傍晚,便到一家烧烤店里买醉,忽然看到女友就坐在自己对面,正在微笑着看着他。当晚,他便和女友一起回到了家。
看着抱着腿求情的赵本家,张华心里一软。赵宝军老两口此时看着这一幕,痛哭流涕,说不出话来。
“听着,你过分留恋人间,本应是魂飞魄散的下场,赵本家为你求情,你却差点将他害死,此乃罪上加罪,今天本真人就将决定权交给他,一条是他讲你打的魂飞魄散,还有就是你回地府报到,我给你写份陈情书,减少你的罪过。”张华对那个游魂说到。
“一切就交给你了。”张华将桃木剑和符纸写的陈情书交给了赵本家。
赵本家含泪取下张华贴在游魂上的符,掏出打火机吧那张符纸少了。游魂渐渐的化成一道光飘出门外,跌落在院子里土地上,消失不见。
“本家,等我。”这是游魂去地府时说的唯一一句话。
张华捡起地上的桃木剑,谢绝了赵宝军夫妇的好意,匆匆的离开了赵家。
前世的一千次回眸,才能换来今生的相守,你若不弃,我便不离,分分合合又有谁能说的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