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师父在这,只想平静的生活,“我一字一句的说道,”不想掺和进任何人的事情,不过如果有什么人找上门来,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小蛊童,你还真是天真…”
她说着,楼下突然有其他商铺开门。
高军一溜小跑赶了过来。
“哟,玲姐,您怎么亲自来了?”
“真是孩子死了奶来了,”阿玲冷冷一笑,“刚才怎么不见你出来?”
“这…”高军挠挠头,憨笑一阵,“我这不是想见识见识您老的手腕嘛,就迟了一阵子…”
“去打扫吧。”
阿玲的话轻飘飘的,高军却仿佛接到了圣旨一般,立刻叫人清理战场去了。
我看着那些夜游神和死人的碎尸被他们装在麻袋里抬走,心里一阵恶寒。
这里仿佛是一个游离在正常社会外的小王国一般,圣姑就是这里的主人。
“好了小蛊童,”阿玲看着我,正色道,“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们想干什么,不过我要你记住,这是圣姑的地盘,知道吗?今天我先放你一马,如果风水街再出乱子,我不饶你。”
说着,她转身欲走。
“等等,”我上前拦住她,“我就问一句,陈家的事和你们到底有没有关系。”
“陈家?哪个陈家?”
“壮西来的,莲花蛇陈家…”
出乎意料的是,阿玲沉吟了一会儿竟摇了摇头:“不认识,他们家怎么了?”
“三年前,有位姓彭的蛊婆到陈家找事,害的陈家的儿子没了,”我看着她的眼睛,“这位蛊婆自称是圣姑坐下的八长老之一。”
阿玲皱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是有这么个人,不过你说的已经是旧黄历了。如今只有四圣使,没有八长老。”
“那八个长老呢?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阿玲似乎不想回答,可看着我不肯罢休的样子,似乎被震住了,“就在三年前,彭阿婆离开了圣姑。不过后面她有没有私下接受圣姑的指令去为难什么陈家,那我就不知道了。”
又是一团疑云…
看来,这个阿玲虽然算圣姑很亲近的人,但也是一知半解。
三年前,圣姑身边的八个长老都离开了,等于势力中的中坚力量大换血。
究竟是什么让他们离开的呢?
按谭樱子所说,彭蛊婆是因为圣姑的的性情大变,那其他人呢?
圣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喂,小蛊童,”阿玲饶有趣味的看着我,“你不怕死吗,不怕圣姑?”
我摇摇头。
“行了,别琢磨了,“她笑笑,”姐姐送你一句话,这些斗心眼的事儿不是你一个蛊童能参与的。不管什么时候,保住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懂吗?“
说完,她不等我回话,便飘飘然跳下楼,离开了。
“哎,陈小哥,”高军在楼下叫住我,“没事儿,你回去休息吧,一会儿我给你把老僵尸都处理了!保证不出乱子!”
说着,他指指一旁草鬼婆的碎尸。
忙着和阿玲说话,我竟忘了这茬…
我连忙蹲下来,在一滩碎肉中找到一些内脏。
这些内脏已经发黑腐败,显然不是刚死之人的。
这时,高军跑了上来,一脸疑惑的凑过来:“小哥,你还有这癖好?这东西老了,不好吃吧?”
“瞎说啥,”我胃里一阵翻涌,“我就是检查一下。”
我掏出一把匕首,把保存还算完好的内脏割开,然后用刀尖翻找着…
有了!
就在脾脏的里面,藏着一只好像蝴蝶一样的蛊虫。
那蛊虫死死的扒在内脏上,身体长出许多坚硬的刺,显然,草鬼婆就是被这东西搞得脾脏破裂而死。
不过,这蛊虫也已经死了多时了。看来这种蛊的特点,就是随着宿主生死。
现在几乎可以确是,蛊婆的确死于圣姑之手。
只是蛊婆已死,圣姑到底为什么要对陈家下手已经成了谜。
还有,我最好奇的是,这个蛊虫启动的机制到底是什么…
难道一个虫子,真的能听的懂宿主说的话,然后根据语义来发起攻击吗?
这简直是不可能的。
高军看我想的出神,捅了捅我:“怎么样,看出点什么了没?”
“你在这干什么,”我这才注意到,高军竟然跟在我旁边很久了,“有什么事吗?”
“哥哥我这不是来给你打扫老僵尸的残骸嘛,”他一副谄媚的样子,“那个…下次你再见了玲姐,记得说句好话。”
我被他气乐了:“我跟人家又不熟。”
“不能,”他斩钉截铁的摆摆手,“玲姐高冷着呢,平时都不给我们这些人好脸色。也就是你,居然能和她聊那么久。”
“高哥,你啊,把心思放别的地方吧,”我无奈的叹口气,“我们真的是今天第一次见。”
可高军根本不打算放过我,一个劲儿的在我耳边叨叨。
我被磨得烦了,才说道:“行行行,不过高哥,你得跟我说说这风水街是怎么回事。这是圣姑的地盘吗,那三条规则又是什么意思?”
“嘿嘿嘿,”高军用手指着我,露出一口黄牙,“老弟,老弟,套我话是不是?嘿嘿…你真是人小鬼大,沾上毛比猴都精。”
“过奖过奖,”我拱了拱手,“高哥,咱们彼此彼此。”
“得了,哥哥就把能说的跟你说说…“
我来了精神,聚精会神的准备听下去…
可就在这时,红姐的店铺突然爆发出一阵尖叫!
接着,“砰“的一声,大门猛地打开,一个浑身是火的女人惨叫着跑了出来!
是红姐…
我站起身,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起。
红姐身上的火焰,竟是阴恻恻的绿色,宛如地狱来的鬼火!她一声一声哀嚎着,胡乱扑腾想抓住什么救命稻草。
“阿红!“
高军急了,蹭的一下子从二楼跳下,朝着红姐跑了过去。他迅速脱掉了自己的外套,使劲扑在红姐的身上,想要灭火。
我紧随其后,可刚想跳下去的时候,却突然被一只手拉住…
“来不及了,是业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