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椅子上,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一旁的桌子,发出“咚咚咚”的脆响。
眼看想不出来个一二,我默默的低头看向赶尸匠最后给我的信封,上面的腐肉不处不在,几乎遍布信封的四周。
我嘴角抽搐,淡淡的拿起一张纸垫在上面,随后又把信封认真的擦拭了一遍,这才缓缓打开。
信封里面是一张纸条和一个照片,我把纸条放在一边,一双眸子看向照片上的人。
照片有一些模糊,勉强还能看清楚,是个女人,大概二十多岁上下,头发并不是乌黑色,而是一种灰色,很漂亮。
女人的脸看起来很柔和,照片上的她在笑,眉毛弯曲,一双眼睛也弯曲成了月牙状。
她穿着一个开叉的旗袍,漏出一条大腿白的不可方物,我看的有些呆滞,她真的很漂亮,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妩媚动人。
接着,我把照片放在了兜里,随手拿起来了那张纸条。
纸条上很简单,只有一个大致的地址,看着地址,我脸上浮现出一抹古怪的表情。
赶尸匠好像也不知道她究竟在哪里啊,只给了一个大致的范围。
“CN区,有意思。”我噙着笑容,扭头看向了窗户。
窗户外的电线电线上盘踞着几只乌鸦,随着我的注视,他们嘎嘎嘎的叫了起来。
声音很难听,我皱起眉头,随手拿起一个东西朝着窗户外扔了过去。
那几只乌鸦受惊了,声音锐利的朝着四周飞散出去。
等到四周归于平静,我才皱着眉头开始思考起来。
这里面肯定不太简单,赶尸匠看起来对她很是愤怒啊。
两个人的活动轨迹很明显不太一样啊,赶尸匠常年在深山里面活动,而这个川井英子看照片都可以判断出来,她肯定不会在山里走动。
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到底是怎么结仇的?况且,能惹上赶尸匠,这人恐怕不会太简单啊。
还有他说的意外收货,指的会是什么?我摸着下巴,一脸的疑惑。
眼看一直想不通,加上我上下眼皮已经打架了,干脆的摇摇头:“算了,明天再说。”
这么想着,我直接回了屋,躺在床上就睡了起来。
次日清晨,一道奔雷之音划过天空,发出沉闷的响声,我也在这一声中惊醒过来。
“下雨了?”我看着灰蒙蒙的天气,心中愈加烦躁,在床上愣了一会后就直接起身下床了。
昨天着实太困了,我连衣服都没有脱,不过现在倒是省的麻烦了。
简单吃了一些早饭后,我就重新开始思索起来,CN区就在川市,但是那个地方太大了,而且错综复杂的住着一些人。
贸然过去肯定是行不通的,且不说能不能找到,恐怕等我找他那个人,黄花菜都凉了。
再加上,赶尸匠只是给了我一个大致的范围,恐怕现在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叫川井英子的人到底在哪。
“看来还需要找到一个信息广泛的地方啊。”我轻轻拍着腿,很快就想到了花楼。
整个川市的信息恐怕花楼都知道,那他们应该也会知道一些这个女人的信息吧?
现在花楼的人应该已经完全恢复了,让他们去查这个倒是也可以,只是不知道现在铃兰怎么想了。
她中的幻术最是厉害,不知道现在有没有醒过来,可以顺道去看看。
这么想着,我直接了当的出门,打个车直奔花楼过去。
外面雨很大,任凭雨刮器飞速运作,前挡风玻璃上依旧布满了水痕,速度也慢了下来,几乎是平时的两倍。
停在门口,我给了钱后就直接下车,头顶着外套一路小跑来到了门口。
我抬头看了看花楼,大门紧锁,像是关门大吉了一样。
“开门。”我拍响了大门,不一会儿就从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来了来了。”
接着,大门被枝呀一声打开了,一个身穿睡袍的女人睡眼朦胧的揉了揉眼睛:“闭门谢…呀,你咋来了?”
那个女人顿时兴奋了起来,抓着我的胳膊把我拉进去了。
“来有点事。”我轻笑了一声,把头顶的衣服扔到一旁的椅子上:“铃兰呢?醒了吗?”
听我这么一说,那个女人的面色明显变了变,随后才低眉叹息了一声。
“哎,铃兰姐现在还在沉睡。”
闻言,我面色一变:“一直都没醒吗?这怎么可能?”
“不是不是,醒了,昨天晚上我们姐妹轮流照顾的,大概是在昨天十二点多吧,铃兰姐醒了一会,嘴里说什么,滚开之类的话。”
她还再幻境中啊…我蹙起眉头,思索了一会后才继续说道:“带我去看看。”
她没有迟疑,直接带着我来到了楼上。
打开门,一股淡淡的香味飘散出来。
铃兰就躺在床上,面色平稳,周围还有一个香炉,缕缕青烟从里面冒出来。
看见我,坐在一旁的英子连忙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后拉着我出了门。
站在门口,英子一脸的忧愁,轻声道:“铃兰姐现在睡着了,先不要打扰她了。”
“从昏迷中醒来了吗?”我轻声开口。
“应该是吧,也应该不是。”英子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现在还不能打扰她。”
闻言,我无所谓的点点头:“行。”
接着,我从兜里拿出来了那张照片:“这个人,你有印象吗?”
英子从我手中接过照片,仔细的看看起来。
我在一旁沉默不言,她应该是有一些印象的,因为这个女人很有可能也是桃色从业者。
英子看了没一会就把照片递给了一旁的那个女人。
“你去让他们看看,认不认识这个照片上的女人。”
而等一旁的女人离开后,英子才看向我:“这个人,跟你有仇吗?”
我看着英子的脸色很不好,像是恐惧,又像是疑惑。
“说说看吧。”我并没有回答他,默默的走向了前面,坐在二楼走廊上的椅子上。
英子也跟了过来,做在了我的对面,她嘴唇驱蠕动,欲言又止的看着我。
“你说,我在听。”我皱着眉头看向她,心中陡然生出一股不好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