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个理由?”我试图拖延时间,心中飞快地想着解救林清徐的办法。
“如果这个蛊我非解不可呢?”
“林清徐在我们的手里,你怎么解?”
他用了“我们”这个词,说明不是一个人,而是几个、或者一个组织。
“不知你们注意到了没有,我的语调很慢,我在林清徐家放了很厉害的蛊,不然,我会放心他自己回去吗?”
那边的人沉默了几秒钟:“你在诈我们?”
“不管你们是谁的人,都给我记好了。”我厉声说道:“我李梦河要办的事一定要办成,若是办不成,就杀你全家,不管天涯海角。”
那边的人被震住了,语气缓和了不少:“我们也不想和李先生为敌,不过林清徐的情蛊确实不能解。”
我并没有回答,而是轻声说:“可以了。”
“什么?”
“时间可以了。”
我从怀中抓出一把附骨之疽,瞬间捏爆。
电话那边还来不及挂断,就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
这次的小东西我已经做了升级,效果比刚下山的时候好的不是一星半点。只要中蛊之人没有砍掉自己的双腿,万千蠕虫便会死死的钻进他膝盖,在骨头缝里不断生长、繁殖,直到把骨头生生撕裂。
那滋味,啧啧啧…
我想让他有多痛,他就能多痛。
只是附骨之疽发作需要时间,因此我才极力拖延。
现在,这些人全身上下最硬的恐怕就是嘴了吧。
我冷笑一声,出门带上谭樱子,然后打车前往花宝路。
一路上,我时不时的捏爆一只蠕虫,让那些人痛痒难忍,也让他们永远都记住这种入骨入髓的感觉、记住…
李梦河,就是川市下一任的阎王爷。
见脸色不对,谭樱子也没敢说话,只是默默的跟着。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花宝路林清徐家。
破败的木门紧闭着,我根本不耐烦叫门,直接上去就是一脚,大门瞬间被踹飞。
谭樱子吓得大气都不敢喘,跟着我径直走了进去。
林清徐瘫坐在角落里,浑身抽搐,根本无法动弹。而在他的前面,躺着三个中年男人,他们无一例外都中了我的附骨之疽,正疼的来回打滚。
“怎么回事?”谭樱子小声说,指着角落里的林清徐,“中情蛊的就是他对吗,他好像中了别的蛊。”
“你有法子解吗?“
“我看看。”谭樱子走过去,检查了一番。
“只是寻常的蛊毒,不难解。”
“好,你把他照顾好。”说着,我俯视着哀嚎连连的三个男人,“我处理点别的事情。”
谭樱子小心翼翼的偷偷瞄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我一脚踩在离我最近那人的膝盖上,他瞬间疼的满身大汗,如杀猪般的嚎叫起来。我有些不满意,又稍稍加重了力道,只听“喀拉”一声,脚下的膝盖骨顿时碎裂。
“我没有多少耐心。”杀鸡儆猴后,我看着其他的两个人,“谁先说?“
“李…李先生,饶了我们吧!”
没想到竟是膝盖骨破裂的那人先开了口。
这人身体素质不错,心理也足够坚强,寻常人这么折磨早疼的昏过去了。
“不要让我再问第二遍,你们到底是谁?来挟持林清徐是什么目的?”
“这…不能说啊!”
这三个人都疼的满地打滚,恨不得立刻死过去,可却仍然不敢说出幕后真凶。
看来,得加点料了。
我把附骨之疽握在手心,摊开给他们看。
“这就是你们骨头里穿梭的小东西,好玩吗?”
“李先生!李爷!”那膝盖碎裂的人嚎哭道:“不能说,真的不能说啊!我们一家老小都扣在他们的手里,若是说了…再说,我们也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不知道?”我冷哼一声,“不知道能说得出情蛊两个字吗?”
“是上面教给我们怎么说的。”另一个人哼哼唧唧的开口,“李先生,我们都只是外围人员…”
“孟朗你瞎说什么!”膝盖碎裂的人突然大声吼道。
看来,这人还是个小头领。
不过,一个外围已经透露了不少信息。
几个根本接触不到核心内容的人,看他们的本事,连蛊师都称不上,确实是听吩咐办事而已。不过,是谁的外围呢?
圣姑?还是蛊门?
另一边,谭樱子的手段不错,林清徐清醒了过来。
“我知道他们是谁的人。”他身体十分虚弱,勉强被谭樱子扶着站了起来,“他们是花姐的人,花楼一直都想让她加入,花楼里都是些仇视男人的女人,若我的情蛊一解,她心结解开,就绝不可能回到川市了。”
这就奇了,花楼如今大敌当前,人去楼空都不知道躲哪儿去了,会因为一个几乎半隐退的蛊女大动干戈吗?
这个时候派人出来,一旦这几个废物被抓,不是正好泄露了她们的行踪?
除非,那个已经归隐苗寨的蛊女,就是解决花楼危机的关键。
可是,刚刚林清徐提到花楼和花姐,我看地上三个男人神色如常,根本没有被戳穿的慌乱。
所以,这件事情应该和花楼无关。
“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止我们。”
我撂下话,然后吩咐谭樱子去找陈家派车把林清徐保护起来。
“李先生,”被我踩碎膝盖的那人小心翼翼的问道,“是不是可以放了我们…”
我勾唇而笑:“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方成…”
“方成是吧,”我把阿童拿出来,把玩在手心里,“很好,我有一个癖好,杀过的人都要记住他们的名字。”
“不不不…你不能…”
“成哥!”那个叫孟朗的人突然大哭起来,”就说出来吧!你不说,我说!“
“不!”方成声嘶力竭的喊着,“不能说!“
我突然想到,他们为什么宁愿疼死都不说的原因…或许家人被扣只是一个很小的方面。
那就是,他们不相信我会杀人。
而说出那个幕后黑手的名字,立刻就会死…
我眯起眼睛,脸上带着冷冷的笑意:“你们都被种了蝶蛊,是不是?你们是圣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