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心中惊讶,连忙追问起来:“什么意思?你认识吗?”
铃兰虚弱的躺了下来:“如果按照你的说法的话…我想我应该认识。”
“我曾经偶然听花姐提起过一些这里面的事情,再结合花楼上的刻字,对我出手的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黑美人的师傅。”
听完这些话,我愕然的愣在原地。
对啊,还我徒弟命来,这不就是师傅要给徒弟报仇的前兆吗?
我可以肯定花楼上的字和我在庙宇里的那四个字同出一人,出手的就是蛇娘娘。
黑美人的师傅是蛇娘娘?这未免有些太巧了。
可是…黑美人的那副样子明显是被人给灭口了的,起初我还以为是黑美人的师傅,现在看来,我好像猜错了。
如果不是她师傅下手的话,那会是谁?
解羽留下的那个纸条上的名字,会是黑美人的师傅吗?
黑美人提及过解羽的事情,她肯定有什么渠道可以了解我师傅的事情。
只是这个渠道会是黑美人的师傅吗?或许是的,也或许不是。
错综复杂的关系让我头疼欲裂,但是我隐隐觉得我的方向应该没错,只是某一环节出现了纰漏。
会是哪里?
我的脑袋飞速旋转,却始终思考不出来个所以然,索性就不想了。
安顿好花楼的人,我又跟谭樱子打了个电话,让她把张思德带过来。
现在最要紧的是先找到蛇娘娘,解羽的问题不解决始终是个隐患,我不可能放任不管,现在外界已经有人打起我的主意了,没有解羽,我很难保全自身。
唯一有可能联系到蛇娘娘的人就是张思德,我越来越清醒自己前几天把张思德带了回来,至少现在不用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了。
没多一会,谭樱子便把张思德带了过来。
张思德原本还在闹腾,一见是我,声音更大了:“你个坏人!你会遭报应的!”
“他是谁?”陈施苑看着谭樱子带过来的小男孩,一脸疑惑的问道。
“白蛇在哪里?”我没有理会陈施苑,直截了的问出的问题。
张思德耻笑了一声:“我不知道!”
“好办。”我从兜里拿出了一些在花楼那里拿到的蛊虫撒在张思德身上。
我没有用自己的蛊,现在张思德跟蛇娘娘是什么关系我还不清楚,贸然伤害他的话,后果会很难处理,我可不想在重温当初在庙宇的感受了。
这种蛊对人没有伤害,只会让人的欲望大增,身体燥热难耐,虽然不适合用在这里,但是效果总归是差不多的。
催动蛊虫,张思德的眼睛瞬间猩红,嘴里也呼呼呼的发出大喘气声。
他一双眼睛贪婪的看着不远处的谭樱子,我毫不怀疑,如果不是有绳子绑着他绝对会第一时间冲上去。
“好像下多了。”我抽了抽鼻涕,一脸歉意的看着张思德:“不过没事,我知道现在你不好受,只要你告诉我白蛇在哪里,我就放过你。”
“你…休想!”张思德猩红着眼眸,满含怒意的看着我。
“没关系,我给你时间。”我不紧不慢的再次催动情蛊。
“水…给我水!”张思德咽着唾沫,浑身发抖的看着我。
“水?”我嘴角勾勒出得逞的笑容:“好啊,你要不要考虑考虑我刚才的话?”
张思德的目光迷离起来,有意无意的撇着自己的口袋。
这一发现让我眉头一挑,在意识模糊的时候还在看口袋…
有问题。
我一步踏出,手伸进他的兜里摸索了一阵,拿出来了一个笛子,看材质…像是骨笛,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十有八九就是找到白蛇的关键。
“说什么?”张思德目光迷离,语气确却很坚定。
我倒也不及还款的在一旁拿起一杯冰水喝了起来:“我劝你好好想想,毕竟情蛊滋味不好受。”
接着,我拿着冰水在眼前晃悠,一边喝,一边吐。
“我说!”张思德眼睛死死的盯着水杯:“你先给我喝,我就告诉你。”闻言,我这才把水杯缓缓递过去,让张思德大口喝了一杯。
一杯水下肚,张思德漏出一脸的贪婪:“我还要!”
“你先说。”我不紧不慢的又接了杯水,问了一些我现在需要知道的问题。
“用笛子,笛子可以召唤白蛇,还有他身边的黑蛇,至于你说的那个黑美人怎么死的,我根本不认识,也不知道。”
“把他们俩召唤过来,能做到吗?”
“能,但是你的先把我身上的东西弄掉。”
我欣然同意,收回了情蛊,接着又把笛子递给他:“开始吧。”
张思德活动了一下身子,接过笛子,张开嘴。
我看的离奇,因为竟然从他的嘴里面爬出来了一只红色的小蛇,小蛇在他的手上咬了一口,猩红的血液顺势低落在笛子上。
红色的小蛇在钻进笛子里,发了嘶嘶的声音,曲调悠长。
接着,调子突然变换,像是古代戏中十万火急的背景音。
我觉查出一丝不对:“这是什么意思?”
张思德突然咧嘴笑了笑:“哈哈哈,让白蛇快跑的啊!”
闻言,我的面上瞬间阴沉下来,一股子杀意涌上心头,全然忘记了先前的顾虑。
“那你就留下来吧!”
我拿出解羽曾经给我的鬼愁蛊,罐子打开,一个形似黑雾的蛊虫露了出来,我嘴角吣着一丝冷意。
这个蛊很邪,下蛊方法也有很多,中蛊者会没日没夜的承受骨肉分离的痛苦,直至忍不住剧痛而死亡。
“一不见影,二不见踪,三步四鬼迷踪,含笑落得神魂颠!”
蛊咒念完,蛊虫瞬间没入张思德的口鼻当中。
张思德瞬间僵硬的躺在地上,如果仔细看的话,一定会发现,他的浑身都在呈现波浪似摆动,像是皮肤和骨头分家了一样。
“我给过你机会的。”我冷冽的看向张思德。
然而还不等我有下一步动作,门外却传来了一阵蛇的嘶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