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摇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个村里啊,曾经发生过大灾难。”胡风追忆道:“大概是在十几年前吧,村里突然出现了数之不尽的蛇,他们择人而噬,村里更是因此死伤惨重。”
“大乱之时必有大勇,蛇娘娘也就在那一年里站了出来,她凭借一己之力驯服了所有的蛇患,因此才帮村里挽回了一线生机。”
“不过因为蛇娘娘本来就不是村里的本地人,蛇患消除之后,村里人就主张为他修建了一个庙宇。”
“而蛇娘娘自然而然的就搬进了庙里,为此,这个庙里有很长一段时间香火旺盛,只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村里的人竟然要一把火烧了这个庙。”
见他不说话,我皱着眉头思考了起来,蛇娘娘,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一个蛊女,驯服了整个村里的蛇,除了蛊师,没人能做到。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放火烧了他们?这根本不符合啊。
眼看自己思考不出来个一二,我便抬头向胡风投去一个询问的眼光。
“你猜猜!”
闻言,我稍加思索便想到了农夫与蛇的故事。
“因为村里人背信弃义。”
“错!”胡风见我没猜对,笑得更开心了:“因为蛇娘娘变异了!”
“变异?”我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个词,不由得更加好奇了。
“对,蛇娘娘的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每天晚上都会变成蛇出来吃人!”胡风挑着眉毛看着我:“怎么样,是不是很稀奇?”
稀奇吗,我没有回答他,站在原地思索起了对策。
蛇娘娘就是夜锦荣,而她的身体发生一些变化,那就是蛇的变化了,换句话说,那就是蛊化。
夜锦荣蛊化了?
那就更奇怪了,蛊化了怎么可能会被烧死?
想到这,我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那就是胡风,对,他说过他也在寻找夜锦荣。
“对了,你是做什么的?怎么知道这么多?”我佯装好奇的看向他。
“我?”胡风呵呵一笑:“我是民间灵异故事爱好者协会的成员,这次我来这里是专门探寻这个秘密的。”
“据说蛇娘娘会在夜里子时出现,怎么样,敢不敢跟我一起等?”
闻言,我点点头,他这么说刚好符合我的想法。
“哈哈哈,好,有胆子,你这兄弟我认了!”言罢,胡风伸出手。
我也同样伸出手与他握在一起,只是分开的时候,我警惕的撇了他一眼,这人有古怪。
一个灵异故事爱好者,怎么可能会不带任何东西就过来?我曾经见过一些,他们无一例外都是带着各种录像设备的。
而胡风却没有,更重要的是,他一路跋山涉水过来,身上却是十分整洁,就连刚才握手的指甲盖里都是十分干净的。
这种情况,一般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他非常爱干净,要么,他是个蛊师。
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更倾向于他是个蛊师。
一念至此,我就开始安安防备胡风,平白无故撒谎,肯定有鬼。
当天下午,我们回去拿了一些吃食,又去买了一些雄黄酒和其他的一些东西,随后又重新回到了蛇娘娘庙。
在此期间,胡风依旧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只是话少了些许,而且时长表示出沉思的模样。
当天晚上,我们二人坐在蛇娘娘庙里等待着子时到来。
胡风坐在我的一旁,手里捅咕着一个我没见过的小东西。
“哎呀,梦河兄弟,我先睡会啊,有情况记得叫我。”说完,胡风直接在我的旁边躺了下去,没多大会就传来一阵阵呼噜声。
我看着他睡着,把背包里的东西给全部拿了出来。
如果那个传说是真的,那我的确有必要准备一些解蛊的东西,我刚把东西全部拿出来,娘娘庙外就传来一阵淅淅沥沥的声音。
这声音我最清楚了,是蛇!而且听声音还有很多!
我连忙加快速度调制出一些雄黄酒,随后把一旁的胡风叫醒。
“梦河兄弟,怎么…”胡风话到一半,面色突然僵硬了起来:“好…好多蛇,传说是真的!”
我看着他一脸惊恐的模样,皱眉思索起来,这表情看着也不像是假的,这就奇怪了。
“快跑啊!”胡风尖锐的哀嚎一声,拉着我就想跑。
“来不及了!”我一把拉住他,随后把刚刚调制好的雄黄酒涂在他的身上。
随后,我又把剩下的特制雄黄酒全部调配好,接着,我一手拿酒,一手浸泡雄黄,用蛊气包裹着雄黄酒,朝着距离我最近的一只蛇酒泼了过去。
被泼上雄黄的蛇蛊顿时在地上剧烈抽搐起来,没一会就浑身僵硬的躺外地了。
还没等我松口气,胡风惊恐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啊!小心!后面!”
闻声,我急忙扭头,发现一条蛇正弓身一准备对我发起进攻。
“躲不掉了!”我暗骂一声,随后结结实实的被他咬了一口。
伤口火辣辣的疼,还有一些东西像是在我的伤口处涌动。
我不敢大意,连忙把雄黄酒泼洒在我的大腿上,感受不到伤口处传来的涌动,我这才松了口气。
“前面前面!”胡风的声音再次传来。
这次我没有回头,而是直接纵身向着反方向跳了一步。
接着,我不在迟疑,操控着飞虫蛊在雄黄酒里浸泡一会,随后直接朝着地上的蛇蛊冲了过去。
飞虫蛊众多,夹杂着雄黄酒很快就把地上的蛇蛊消灭了。
见状,我这才松了口气,刚准备坐在地上抱着,我的伤口就突然听见,外面又传来一阵淅淅沥沥的声音。
“啊!还有?”胡风在角落惊恐的大叫。
我眉头紧锁,一脸戒备的看着门口。
一条通体雪白,足足有碗口粗细的大蛇从门外爬了进来。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白蛇突然口吐人言:“你们,赶紧滚,我就当一切都没发生。”
“你会说话?!”胡风再次惊恐的大叫出来。
我也同样一脸骇然,白蛇的腰都快跟我的腰一样粗了,要说不怕才是假的。
但是,师父还躺在床上,现在这个时间节点他绝对不能出事。
一念至此,我撇了一眼旁边胡风,又看了看白蛇。
“有一位前辈让我来找你,他名字中带着一个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