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大惊,想要阻止却是已经为时已晚,蠕虫轻而易举的进入了我的体内,撕咬的疼痛加上筋疲力尽的疲惫感让我几欲昏厥。
最终,我强撑着一口气想用蛊气把虫子逼出来,但是这次却没有灵验,蛊虫根本没有被影响的迹象。
看见这一幕,我整个人如坠冰窖,浑身抑制不住的疲惫感涌上心头,只感觉眼前一黑,随后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白天了,胡风和那个小男孩也同样躺在地上睡着。
我揉了揉胀痛的脑袋过去看了眼他们,昨天的蛊没有对那个小男孩造成什么伤害。
凭借着这个,我有一种感觉,昨天下蛊的那个人可能就是背后的蛇娘娘所做。
事已至此,我没有多说,连忙检查了一下身体。
“果然啊,中蛊了。”我苦笑了一声,刚准备去叫醒胡风,抬头却发现墙上刻着四个大字。
小惩大诫。
字体通体血红,但是却有一股秀气的感觉,看起来是女人的字体。
我刚准备近距离观察观察,兜里的手机却突然震动了起来,是铃兰。
“喂。”我接通手机,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电话另一头,铃兰焦急说道:“李梦河,花楼出事了!有人对我们下蛊了。”
“出事了?”我瞬间提起精神,沉声说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仔细说说。”
“昨天晚上的时候,突然下了一场大雨,然后有很多姐妹就去想着把晒在外面的衣服给收回来……”
“下雨?”我打断了铃兰的话,随后一脸紧张的问道:“是不是但凡出去淋过雨的人,都出事了?”
“对,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铃兰一脸急切的追问起来。
“还有什么线索吗?”
“有,中蛊的姐妹全身红斑溃烂,而且…花楼的墙上还有几个字,我现在发给你。”
挂断电话,铃兰很快就把所有信息全部发给了我。
第一张图片是一些人中蛊的样子,皮肤腐烂不堪,我基本已经可以确定了,是细蠕丝雨。
第二张则是花楼的墙,墙上被刻上了几个大字:还我徒弟命来。
看着这几个字,我又抬头看看我这边墙上的字,一股怪异的感觉在我心中浮现出来。
这两个字迹很相似,也就是说,对我动手的人去了川市。
恐怕这里面有一些我不知道的秘密啊…
不行,得尽快回去一趟。
打定主意,我走过去把还在地上睡觉的胡风和小男孩叫醒。
“梦河兄弟,怎么了?”胡风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问道。
“赶紧起来,我得赶紧回去一趟。”我并没有跟他多说,而是转身去拍一旁男孩的身子。
眼看小男孩缓缓醒来,我不由得深深看了他一眼。
昨天蛊虫来的时候小男孩就已经睡着了,而蠕虫却并没有攻击他的意思。
等小男孩醒来,我便带着他直接离开了庙宇。
回到村子里,我们就近找了一个饭店便做了下来,小男孩本来还在闹腾,可当他闻到了饭菜的香味之后就瞬间安静了起来。
我轻笑了一声,让店老板把所有的菜品全部上了一遍,胡风在一旁一言不发,只是时不时的撇一眼男孩。
看着这一幕,我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这个胡风,有古怪。
过了没多大一会,店老板端着热气腾腾的菜放在了桌子上:“小哥,先吃着,剩下的马上就来。”
“谢谢老板。”我点头笑了笑,把菜放在男孩面前:“吃吧。”
听到我的话,小男孩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接着,我又看向胡风:“兄弟,我待会就要回去了,你呢?”
胡风闻言,微微一愣:“回去?”
我点点头:“对,家里有事,得赶回去。”
“梦河兄弟,你要是不嫌弃,我跟你一起回去怎么样?”
闻言,我微微摇头:“不了,家里的事多,一时半会出不来。”
眼看胡风还想多说,我连忙打断他:“这样吧,你不是灵异事件爱好者吗?留个电话,以后有什么古怪的事我一定给你打电话,怎么样?”
良久,胡风这才点点头:“好吧,那我就先走了。”
“不吃一些吗?”
“不了。”胡风一边拒绝,一边写下一个手机号:“这是我的手机,以后有事一定给我打电话哈。”
我接过纸条,轻笑了一声:“放心,过命的交情了。”
听我这么一说,胡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我看着一直在往嘴里扒拉饭的男孩,白蛇和那条蛇既然没有攻击他,这事很古怪。
他或许也是其中的一个关键要素。
“你叫什么名字?”
“张思德”小男孩含糊不清的说道。
“跟我回去怎么样?我每天都带着你吃好吃的。”
“不要,我要照顾白蛇。”张思德连连摆手拒绝。
“就几天时间,你就当旅游了好不好?”我循序渐进的诱惑道。
“那我也不。”
“确定?”
“确定!”
“好啊你个张思德!”我突然站起来大喊一声,引得剩下的食客纷纷抬起头来注视着我。
“你到底回不回去?妈都说了给你买,你还不回去?”
张思德突然震惊的看着我,手中的筷子快都掉了下来。
眼看时机差不多了,我直接一把揪着他的后字领子给他提不起来。
“跟我回家!”
我把钱排在桌子上,直接提着他出了门,为了防止他剧烈挣扎,我不得已用了一些蛊让他的意识短暂迷离。
就算如此,他也依旧一直呢喃重复着,他要照顾白蛇。
白蛇,跟小男孩究竟是什么关系?白蛇和身边的那个黑蛇又是什么关系?
给花楼下蛊的是不是蛇娘娘?怀着这几个疑问,我来到山脚下直接打了个车回到了川市。
到了川市,我拉张思德放在了谭樱子家里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往花楼。
花楼已经关门了,同时,一股腥臭的气息从里面蔓延出来,就像是…尸臭。
“麻烦大了。”我皱着眉头给铃兰打过去一个电话,可是直到电话自动中断都没有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