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的手即将触碰到飞虫尸体的时候,尸体瞬间膨胀起来,紧接着就爆发出一声闷响。
尸体瞬间化成数之不尽的冰渣子,我躲闪不及,伸出去的那双手瞬间血流不止。
“该死!”我感受着手上传来的剧痛,忍不住咒骂一声。
我手上的伤口上,现在已经出现了一层层白色的霜,就像是刚从冷冻室拿出来一样,向上散发出微弱的寒气。
看着这一幕,我原本还有些气氛的心情顿时消失了,双眼抑制不住的兴奋。
如果这个东西是在别人的体内爆炸的话,那恐怕…就没有生还的希望了!
不管怎么说,这个也算是歪打正着的成功了,只要在施蛊之前让飞虫蛊沾染上这些东西就可以了,在飞虫蛊进入体内之前,让它们把这东西吃下去,让后把握好节奏,一击毙命绝对不在话下。
就算没有死,那我血液里携带的剧毒,也可以当成一个杀手锏。
这绝对有用!而且比附骨之疽来的更凶猛!
兴奋之余,我看着结霜的左手,无奈的摇摇头,流出来的血也成了血红色的冰溜子,看起来分外吓人。
我皱着眉头,接了一桶热水,把手放在里面,就这样,水凉了,我就去换新的热水,足足过了两三个小时,那些冰霜才消失的迹象。
也好在着冰霜冻住了伤口,我才没有因为流血过多昏死过去。
一直到了后半夜,我的双手才渐渐化开,索性里面携带的剧毒并没有对我造成什么伤害。
我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水,忍着剧痛对手指进行了简单的包扎,眼看着没有血液往外渗透,就直接回到了房间。
第二天中午时分,我睡意正浓,却被在我枕头旁边的手机给吵醒了。
“谁啊?”我并没有睁开眼睛,摸索着接通了电话。
“李梦河,出事了!”电话另一头,传来了英子急迫的声音。
“怎么了?”我猛的做了起来,先前的困意也紧跟着消失了:“出什么事了?”
“铃兰出问题了,你快来一趟,还有,你让我调查的那个女人也出问题了。”铃兰语速飞快的开口,声音中夹杂着惶恐不安。
“好,我马上就去。”言罢,我直接起身下床,把桌子上的那些昨天做好的东西胡乱的放在兜里以后就冲了出去。
来到花楼门口,还没等我靠近,英子就直接冲了过来。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英子神色慌张看着我的手臂。
“没事,炼蛊的时候出了一些差错,皮外伤。”
“那就好,你快跟我去看看铃兰姐吧,她…她刚才在自杀!”英子泪眼婆娑的拽着我,作势就要把我直接拉进去。
“自杀?”我挣脱英子的手,脸色阴沉的可怕:“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照顾她的是花楼一位年长的姐姐,他说铃兰姐突然发疯了一样掐住自己的脖子,现在已经被控制住了,你快跟我去看看。”
闻言,我不敢再多耽误,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上了二楼。
二楼的人很多,他们全部都面色担忧,看见我出现,顿时一窝蜂的冲了过来。
我冷着脸,并没有理会他们,直接推门走进了铃兰的房间。
里面的布局跟我之前进来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铃兰的四肢被几条绳子牢牢禁锢在床上。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蹙起眉头,看向一旁的那个女人。
“就刚才,不过现在已经好了。”那个女人满脸担忧的看着铃兰。
“嗯,你先出去吧。”我走了过去,挥手示意她出去。
那个女人倒是也没有多说什么,默默的退了出去。
等她离开,我一双眼睛在铃兰的身上仔细的扫视了一圈,很奇怪,并没有中蛊的迹象,也就意味着,在这几天之中并没有人对她下蛊。
这就奇怪了…之前不是已经快好了吗,怎么突然又严重了?
我眉头微皱,摸了摸她的额头,很烫,铃兰发烧了。
接着,我又把手放在她的手腕处,正准备用蛊气在她的身体里检查的时候,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阵喧闹声。
“枝呀”一声,屋子的门被打开了,英子神色慌张的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我只得暂时放弃检查,扭头看向英子。
“陈…陈家的人来了。”英子结结巴巴的开口,一脸的骇然。
“来了就来了吧。”我露出疑惑的表情:“怎么,陈家不会是因为猴子的事来的吧?你出去跟他们说,让他们等我一会。”
“不是,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个女人出事吗?她死了!”英子苦涩的开口:“我们本来打算继续调查的,就在她家附近安排了人手,但是却在她家附近的一条小河里发现了她的尸体。”
“死了?怎么可能?会不会是搞错了?”我错愕道:“谁干的?”
英子闻言道:“我们不确定,但是在附近发现了陈家人的影子,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好,我知道了,陈云中也来了吗?”
看着英子点头,我皱着眉头,一脸的困惑开口:“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等英子离开,我迅速的用蛊气给铃兰检查了一遍,却发现并没有任何异常,排除了有人单独下蛊的可能。
我眉头拧成了一股绳,铃兰的幻境怎么这么长?
就在我思考着怎么解决这件事的时候。楼下却突然传来一道什么东西被砸碎的声音,接着,几个男人的咒骂声也跟着传来。
“真是该死。”我冷着脸放弃思考,起身走了出去。
推开门,我扭头看向楼下,几乎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陈云中安安静静的站在门口,在他的身后,陈施苑则是在拉着他,像是再说什么话。
而在他们前面,十多个黑色西装男与猴子等人对峙着。
可是很明显,花楼气势上输了一截,陈家的那些保镖摩拳擦掌的排成一条线,好像只要陈云中一声令下,就会直接撕碎花楼一样。
“陈叔,你这是做什么?”我冷着脸,缓缓走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