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东西？”陈盼妮大惊。

　　要换以前，有员工在她跟前说这些，高低得挨两下子。

　　可现在，陈盼妮有教训，立刻就看向了张成。

　　“女厕所？”张成问。“会不会是加班的员工？”

　　“真是不知所谓！”那边工作的白羽鹤忽然开了口。“今晚就只有陈总，还有我们三个加班而已。”

　　张成双手环抱：“所以，你觉得会是什么？”

　　“得到这个信息的不仅仅是我们。”白羽鹤依旧埋头工作，但嘴上不饶人。“也许正是因为知道我们还在加班，才会来搞事情。”

　　陈盼妮问他：“你什么意思？知道我们还在公司，故意来恶作剧？有什么用？”

　　白羽鹤摘下了眼镜，起身道：“这就要去了解一下才知道了，以前竞选的时候，不就有人为了自己支持的人能上位，故意恶作剧吓跑其他人吗？”

　　张成看向陈盼妮：“还真有这种事儿？”

　　陈盼妮嗯了一声：“孙立昊参加竞选的时候，也遇到过这种事情，但当时被查出来，是有人想要帮另一名提名者，故意恶作剧。”

　　“那俩人当场就被我开了！”

　　“所以嘛！”白羽鹤笑起来。“这世上没有那么多鬼，况且，某些时候，人比鬼还要可怕！”

　　这样说的时候，白羽鹤一直时不时往张成身上看。

　　张成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家伙就想说是自己故意找人来恶作剧，吓走他们呗！

　　行，那倒要看看，他见到鬼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这家伙说着，转身就往厕所那边走。

　　“你干嘛去啊？”四月问道。

　　白羽鹤帅气地回应：“替你把那个恶作剧的家伙揪出来，问问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还玩这种烂招！”

　　四月看了看陈盼妮，陈盼妮却等着张成决定。

　　“既然是这样，那就去看看吧！”张成笑道。

　　陈盼妮嗯了一声，跟在他后面。

　　“陈总，我……”跟在后面的四月始终耷拉着脑袋。

　　陈盼妮停了下来：“怎么？被吓到了？要不，你别去了。”

　　四月可劲儿地摇头：“不，我要跟着你们。”

　　这么说，其实她是害怕一个人。

　　“没什么啊！”先一步进去的白羽鹤忽然高声喊道。“里头啥也没有！”

　　听见没事了，陈盼妮也就不再害怕，大步进去。

　　四月在门口，始终不敢抬腿。

　　“你看见什么了？”张成来到她身旁问。

　　刚开口，脑海里传来了系统的声音。

　　“鬼怪已经逃走，安全！”

　　四月抬头看了看他：“没……没看见，只是……只是听见了一个女人在哭。”

　　“不会吧！”张成微笑道。“我看你这个样子，好像是被吓得不轻，只听见声音，不至于啊。”

　　四月使劲儿埋着脑袋，只是摇头，不再开口。

　　“的确啥也没有！”进去看了一圈出来的陈盼妮，也这么说道。

　　张成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眼前的人。

　　“你先回去吧！”陈盼妮道。“我看你不太舒服的样子，今晚就算了。”

　　“我……”四月两个手指搅在一起。

　　陈盼妮拿了自己的钥匙出来，扔给张成：“你开车送她回去。”

　　“我没驾驶证。”张成笑道。“没事，我叫辆出租车送她回去也是一样的，你也早点回去吧！”

　　张成这是故意说的，鬼怪虽然现在走了，但难保啥时候又回来。

　　自己不在这里，陈盼妮那天生的体质怕是要倒霉。

　　“嗯！”陈盼妮点了一下脑袋。“我进去整理下东西就走，你先送她。”

　　“好！”张成说着，想叫她来着，但是四月自己已经转身往门口走了。

　　“她这是怎么了？”陈盼妮奇怪地问。“四月平时很有礼貌啊！”

　　“被吓坏了……吧。”张成说了这么一声，抓起四月的包就追了上去。

　　四月走的很快，一转眼，已经到了电梯门口了。

　　“你的包！”

　　张成在背后喊了一声，她才停下来等着。

　　下楼之后，站在路边等车，四月还是一言未发。

　　“也许你对我还不够了解。”张成微笑道。“这个事情，其实我能帮你。”

　　四月只是低着脑袋，怔怔地回了一句：“你帮不了我，或许这就就是命。”

　　张成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什么意思？这就是命？你到底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

　　四月没再理他，始终保持缄默不语。

　　直到张成送她回到住的小区，下车的四月才开口，但像是在跟他说，又不像。

　　“或许，这份工作，不该继续下去！”

　　白天，她还干劲十足，这才一天的时间，就像是变了个人。

　　等等！变了个人？

　　张成猛然想起爷爷的话，鬼怪善于伪装。

　　难不成，那东西已经到了她身上？

　　只是用什么特殊的办法隐藏起来了！

　　“你……”

　　“谢谢你送我回来，晚安。”四月打断张成的话，往小区走去。

　　张成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没跟上去。

　　毕竟他跟四月不熟，而且现在是竞争对手，想想也不可能找理由去人家家里吧？

　　只是第一天，应该不会出事。

　　张成先找车子回家了。

　　翌日，四月递交了辞职书，但被陈盼妮驳回，她便一直郁郁寡欢。

　　也不再继续努力争取什么了，几乎一天都在摸鱼。

　　张成觉得是那个鬼将的影响，担心她出意外，也在盯着她。

　　就只有白羽鹤，那叫一个出风头，而且故意以过生日为理由，拉拢同事。

　　请客吃饭，请客唱K。

　　还特意邀请了张成跟四月，四月拒绝了之后，张成也直接拒绝。

　　但四月的状态，每个人都看在眼里，为此，陈盼妮私底下找张成谈话，让他务必看好四月。

　　这女孩子挺不错的，一个人在城里打拼。

　　而且还特意跟张成保证，只要四月能没事，就算这次主管的位置张成落选了，陈盼妮也能给他一个天大的好处。

　　老总既然开口了！张成那是乐得“奉旨”摸鱼。

　　下午下班的时间，这些个同事都嚷嚷着跟白羽鹤去吃饭，陈盼妮要避嫌没去。

　　可他们都走了，四月却始终留在位置上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