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看样子会是沉闷的阴天。
虽然很我喜欢没有太阳的天气,但是同样讨厌闷热。
一个身高约一米七六的俊美少年,单肩挎着黑色的书包,身着某高中校服,步履稳健,风神潇洒地从长廊内走过。
沿途迎面走来的青年无论男女,都主动在他前方三米开外退让至一旁,其身后的诸多少女纷纷转身回眸望去。
不少人都小声探讨着这名新来的学生,就像给明星接机的八卦现场一样,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少年无视了那些飘来的花痴目光,径直走进高三三班的教室。
“看那里!看那里!”
英语课代表媛梦曦正一个劲地指着班级前门,好像见着了什么不得了的人似的。
身为校花的女班长大人不以为然,轻轻拍下她的手指,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别犯花痴了,你还真是见一个喜欢上一个啊!”
“这次真不一样嘛。”媛梦曦嘟哝着小嘴,那双闪闪发光的大眼可一直锁死在来人身上,一副花痴般的表情仿佛随时会流出口水似的。
班长大人捂着脑袋淡淡道:“以后出去别说你是我女儿……”
事实上,当言若雪踏入班级的那一刻,便已经成为班里九成以上同学的焦点了,余下一成也在众多诡异的表情下缓缓抬头望去。
“哟,班长大人,还有她最爱的亲女儿,早上好!”
刚柔并济的中性音带着淡淡的磁性,从她耳边传来,转头望去,却是张俊美到有些陌生的脸。
少年的美不是那种寻常庸俗的美,而是五官有着接近完美的比例,再加上举手投足间,处处透露着股高深冷淡与优雅无比的气质。
怎么说呢,整个人都有种浑然天成的感觉。
呆呆望了眼前的男人两秒,直至媛梦曦抱着她的脑袋来回拼命晃动,平常一副高冷的班长大人这才回过神来。
“你好,同学。”虽然言语依旧有些冷淡,但那私下里的小动作早已说明了一切。
“啊!痛痛痛,你抓我干嘛!”媛梦曦紧缩着身子,连忙将自己的隔壁扯了回来。
言若雪面带礼貌的微笑缓缓弯下腰,拉近与班长之间的距离有些无奈道:“能借一下笔记吗?我已经漏了好几天的课了。”
“你是我们班的?”被他这番无意识的举动一搞,班长大人的俏脸微微泛红起来,最后一丝高冷也彻底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轻盈而又温柔起来。
说话就好好说呗,我到底干了些什么啊!
望着对方过激的反应,言若雪稍稍拉卡距离,心中充满了无奈。
出院以后,他的脑内浮现出许多稀奇古怪的记忆。原先他还一度怀疑只是个真实的梦,但无论他不明原因地入院,还是忽然拥有了远超常人的恢复速度与力量,都预示着自己的身上发生了很多事情。
摘下眼镜后,他也只能算是相貌不差的那类,离迷倒万千少女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可他的皮肤却在一天一天不断变好,白皙且富有弹性与光泽,他的眼睛也能在黑夜里清晰无阻地看穿周围一切,甚至远比白天清楚。
超强的身体素质,过人的眼力,还有那股源自于内心的强大与自负,对生命的一丝冷漠与对嗜血淡淡的渴望,一切都表明他在不断改变。
过去的他只是个无人问津的死宅,而现在,光是举手投足间都会散发出高雅尊贵的气质。
在他身上所展现的,仿佛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东西,就像面对狮子与老虎会给人带来内心的恐惧一样,虽然这种东西同样可以通过后天的环境与影响养成,但同龄之中终究无人能做到如他这般不卑不亢。
“你真是言若雪?”媛梦曦听着他俩的对话不由瞪大了眼睛,望了望最后一排的位置,又转回来看了看他:“除了身高,哪怕声音都不一样啊!你该不会是偷偷跑去整形,等考完试就准备出道了吧……”
噗嗤。
这姑娘的脑洞还真大,虽然说出这样的话有点猥琐,但真不愧是哥曾经偷偷暗恋过的人。
这个年龄段确实苦了些,要学的东西太多,可时间却永远不够,所以做人总要抱有些美好的幻想才行。
言若雪笑而不语,本想摸摸这个可爱少女的小脑袋,但一想到刚刚班长大人过激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现在得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免得搞出一大堆没必要的误会。
“都在这里了。”班长大人将一叠笔记堆在桌上,推至言若雪的面前轻声道:“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要不我找个时间给你全都辅导一下吧。”
“谢谢!”
回到座位上,那个死板高傲的同桌正在早读,明明周围几个兄弟都是差不多的成绩,却偏偏交流的时候总是由内透露出一股自以为是的味道,这也言若雪是为什么不跟他借笔记的原因。
“你小子变化可真大,近几日哪位高人给你赐了一段仙缘啊!?”
“哪里哪里,社长才永远是我心目中最靓的仔。”
坐在我前面的是人称靓仔的张大亮,额……他确实是这个名字,就像我叫言若雪,而与我们相互竞争的五班班长陆诗雨是个男的一样。
不得不说,有时候嗅觉提升也不是件好事,闷热的天气使得教室里更加燥热,吊在屋顶的风扇就像个饰品一样,压根吹不了几两风过来,四周浓浓的满是各种体味。
言若雪这才发现,自己刚刚想做的其实不是抚摸那个女孩的脑袋,而是刺穿她脸颊下方的动脉。
没错,我渴望鲜血,就像之前渴望油炸食品与高糖分奶茶一样,这种感觉使我整个人都开始焦躁不安!
当然,仅仅只是想要,最起码暂时并不致命。
高考即将到来,或者说从上了高三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进入全力冲刺的阶段。
在这期间,有些人顶不住压力退学了,还有些人则只是单纯成绩不好,便离开学校出去打工,自己的一个兄弟还继承了父母的烤鸭店,不过也有阵子没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