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连睡了两天两夜,到最后急得外头人差点没砸门,最后自己爬起来走出房门,才算是彻底缓过劲来。
有伙计告诉我,文王昨天夜里已经离开了,这次没能成功探了那囊袋子,他和舅爷还有很多的事要处理。
疯子伤得也不轻,按理说应该好好休养才对,但是据那伙计说,他和虎皮也有些事情要做,至于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还有就是白马,文王走的时候派人给我留了一张字条,上面就四个字——不足挂心。看样子这家伙的命是奇迹般的保住了,只是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对我来说这一切已经告一段落。
山里面雨过天晴,我拖了把椅子来到院前大石头边上,把电脑摆出来,借着石头边两棵杜鹃树的绿荫开始查找起有用的信息来。
原来,无启国这个国度在历史上的确有过记载,《山海经》文:“无启之国在长股东,为人无启。”根据网上资料显示,这个国家的人没有后代,不分男女,只食天地之间的露水泥土,每个人都拥有起死回生的能力,死后心脏埋入土中,120年以后就会重新复活,因此尽管无启国人没有后代,但千百年以来家族依旧人丁兴旺。
其次,网上有部分学术研究认为,建立起无启国这个神秘国家的人就是巫咸。
关于巫咸这个人,史料中对于他的记载有很多,最早见于《列子》之中的“有神巫自齐来,处于郑命巫咸。”
在同样记载了无启国的《山海经》中也有关于巫咸的记载:“有灵山,巫咸、巫即、巫盼、巫彭、巫姑、巫真、巫礼、巫抵、巫谢、巫罗十巫,从此升降,百药爰在。”
这其中将巫咸神化,相传他既是上古名医,又是用筮占卜的创始者,是黄帝时期神权统治下的神祗的象征,黄帝出战时,要请巫咸作筮,关于巫咸其人,还有其它传说。
例如,中国民间传说他是鼓的发明者;也有传说他测定过恒星,是个占星家,被视为中国最早的天文学家。更有说巫咸是位军事政治家、艺术家、算学家、医药学家等等——御览七九引《归藏》:昔黄帝与炎帝争斗于涿鹿之野,将战,筮于巫咸,曰“果哉而有咎”。
总而言之,这个神秘又强大的巫咸,是黄帝时期一位很牛掰的人,牛掰到可以建立起一个国家。
还有一点疑问,就是关于这史料记载里——“巫彭作医,巫咸作筮……”
这他妈就巧了。
我第一次冲泥,那白云山下的恶兽以及荼白天铁,都和这个叫作巫彭的人有脱不开的联系,最重要的是,巫彭与巫咸之间有是什么关系?那张殄文水书上记载的巫蛊之术,是不是巫咸的手段?
另外,为什么我们进入到无启国之后,时空就好像发生了变化?为什么这个时空里有天地自然万景,也有从原始到满清这条历史长轴的人类痕迹的记录?
那几尊造型奇特的金白混沌究竟是什么?还有最后一轮金白混沌我们始终都无法到达;另外,那玉石做的山海天葬台上究竟葬的是谁?
我将所有的问题都慢慢梳理开来,惊愕地发现其中隐藏着的若有若无的关联,但始终像是隔着一层纱似的,无启国这个地方,似乎是一条缓缓停滞下来的历史的长河,它背后所隐藏的强大秘密是世人所不能碰触的。
整个乌呼勒高原的地下深渊都是一个与正常维度世界所不同的时空。
而无启国最吸引人的地方,恐怕就是她的国民所具有的——长生之术。
我相信这才是这个国度之所以会引起世人关注的地方。“长生不老”这四个字就像潘多拉魔盒一般,吸引了千千万万的飞蛾来扑火,这里面有帝王、有大巫、有巨匠,也有普通人。“不生不死”的无启国,再加上那个似乎把时间拉得很长很长的神秘时空,不知道千百年来究竟有多少秘密在这里永生。
据我推测,沧浪的人最后探到的那个囊袋子,应该就是那个黑色人影的另一只眼睛。
可是为什么黑色的人影竟然会有如此大的能量,连白马都几乎丧命,难道那人影就是无启国的守护者吗?还是说,它就是无启国的国民?
另外我又鬼使神差地搜了一下苏我氏这个日本姓氏,才发现这个氏族在日本的古坟时代到飞鸟时代这段历史上地位极高的一个氏族,代表人物如苏我稻目,苏我入鹿等人,甚至长期控制着天皇的废立和日本政权的交替与稳定,苏我氏的地位和能力,可想而知。不过这个权倾朝野的氏族最终也逃不过覆灭消亡的命运,到了今天这个时代,日本已经没有苏我氏这个家族的存在了。
这一点倒是和白马说的有所出入,我很是不解,于是决定下次见到他的时候还是再问一问。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所谓的苏我氏一定和近年来在药会活动的日本队伍脱不了干系,我们这几次的冲泥活动,多多少少都与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关于这方面的事情,我只能找时间去问文王了。
我渐渐觉得,这一切的一切,最关键的契机部分还是个谜,只有解开了这个契机,所有的事情才可能联系起来。
不过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目标,就是那张张山风杂志社的照片。
自从我第一次看到那张毫不起眼的照片起,我就遇见了疯子,接着是文王,然后在XJ看到了和那照片上几乎一模一样的景色,这时我本以为那照片上的景色就是XJ的阿依塔格古城,直到这回进入了无启国的时空才发现,也许那张照片没这么简单。
所以如果能找到拍摄这张照片的人,那么这一切也许就有了突破口。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疯子和虎皮一直没再回到这个院子,我听清人偷偷摸摸跟我说,这次探青囊失败后,需要处理的就是各大药会别有用心的家伙,这种事明面上有文王张罗,暗地里就需要疯子和虎皮了。
另外还有一件事就是,我姥姥在知道我从内蒙回来以后,派伙计把我丢进了不我寺的祠堂,跪了整整一天才给放出来。
我心里不禁暗骂舅爷文王他们提前不串通好,结果这俩人倒是溜得快,还真对得起我这俩膝盖。
待了7天,养了7天的伤,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在网上订了票,我揣着一肚子的疑问回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