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比较受黄为鸣的器重,但他也没少受委屈,黄为鸣生起气来的时候,那真的叫做六亲不认。
这何捕头为了自己的前程着想,一直都是忍气吞声,他心里其实压根就瞧不上黄为鸣,觉得他粗鄙不堪,做事鲁莽,毫无为官者的智慧。
可是没办法,谁让这种人当上了知县呢,当了他的上级呢。
见平时对自己顺从,且做事情勤勤恳恳的何捕头居然和自己翻脸了,这黄为鸣气的一个上午去了三趟茅房。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冷静之后,这黄为鸣也意识到自己干了糊涂事。
现在县衙里的衙役们基本上都被打的起不来了,只有几个负责施刑的人是站着的。
坏了,这都被打成这样了,还怎么继续查案啊?
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县衙里的师爷便劝他先耐一下性子,不要急着查案。
首先,这底下的衙役们都被打成那样了,让他们继续查案,那确实够呛。
况且,何捕头已经被气跑了,没有了主心骨,底下的捕快肯定是心不齐,做事情也不够专心。
既伤的够重,又没有了主心骨带队,让他们继续去查,能查出个所以然来吗?
倒不如让他们回去先养养伤,然后在他们养伤的期间,把何捕头给劝回来。
等这捕头回来了,捕快们也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再继续查下去。
黄为鸣也只好点头了,毕竟现在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就这样,时亦他们以及其他的捕快衙役们,在挨了一顿板子后,就都被告知回家养伤几天。
于是,一群人东倒西歪,左扶右牵的离开了衙门。
他们实在是搞不懂那狗官是怎么想的,先把他们打伤,然后又给他们放假养伤,这不是脑子有问题吗?
至于担不担心会继续有人失踪,那黄为鸣自然是担心的不得了,可是没办法,自己干的糊涂事能怪谁,只能怨他自己。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却让他大感意外。
衙役们回去养伤的这几天,居然没有人再失踪了,这令黄为鸣是十分的疑惑。
又过了十天,还是没有人失踪。
难道这犯案者死了?或者是他怕了,不敢出来继续犯案了?又或者是他有什么更大的阴谋?
关于这个问题,黄为鸣他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恐怕这个问题,县衙里能够解答的,只有时亦他们三个了。
......
何守正自从那次走出县衙大门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衙门了。
衙门里派人去他家找他,却发现他家屋门紧锁,问他的邻居,他的邻居只说他出远门了,具体什么时候回来,还不好说。
没办法,黄为鸣就重新任命了一个新的捕头,而这个捕头就是黄为鸣的外甥,名叫陶一福,此人对武功一窍不通,毫无办案经验,整天还喜欢吹牛皮,溜须拍马的本事也是一流,把他的舅舅整天给哄得乐呵呵的。
估计这黄为鸣会任命他为捕头,除了他是他的外甥这点外,再一点,就是看中了他会拍马这点。
由于再也没人失踪,但又找不到犯案者,于是衙门就将这个案子给定为了无头案,不打算继续查了。
时间一晃,转眼间,就到了七月份上旬。
某天上午。
前往柴叔的义庄的路上。
时亦与朱炜还有陈家麒三人今天是休息日,他们三人骑着毛驴,要去县城外的义庄拜访柴叔。
这三只毛驴是他们半个月前花钱买的,为的是出行方便。
每头驴的身上都驮着一大羊皮袋子的酒,不用说,这肯定是他们给柴叔准备的见面礼。
“麻七自从失踪了以后啊,他那娘子是一点都不关心,好像心情还不错。”
“那很正常啊,麻七是什么样的人,估计全县城的人都知道,他娘子嫁给他,还真是苦了她了。”
“可不是嘛,麻七那孙子只要一喝多,就要回家家暴他娘子,就连怀孕的时候都不放过,她娘子被他家暴而导致流产的就有两次。”
“还强占自己哥哥家的遗产,简直就是个人渣。”
三人一边骑着驴,一边聊着天。
“看来这骷魔驭手带走这种人渣,还是干了一件大好事啊。”朱炜一脸冷哼一声道。
“骷魔驭手貌似带走的都不是啥好鸟。”陈家麒说道。
自从上次骷魔驭手临走前对他们说了句,“善良的心不合我的胃口”后,这三人便隐隐感觉到了什么,经过一调查,他们才发现,骷魔驭手带走的人里面基本上都没有啥好人,麻七就是他们当中的代表。
合着这骷魔驭手喜欢肮脏的内心,他带走的也全是一些败类。
这也难怪朱炜会说他干了一件大好事儿。
“不过有一点我想不明白。”时亦砸吧了一下嘴说道。
“啥事儿?”
“你到底啥事儿不明白啊?”
朱炜与陈家麒两人都一脸疑惑的看着时亦。
“你说骷魔驭手那孙子为啥这次降临人间,偏偏就在咱们这华亭县闹事儿,他咋不去别的地方呢?”时亦看着身边的俩人问道。
“这我哪儿知道,”朱炜一脸嬉笑道:“不过你可以去骷魔那孙子,让他告诉你。”
“找他?我腻歪了,找他干嘛?”时亦故作生气的踹了一脚朱炜坐下之驴的驴屁股。
那驴被这一踹,顿时就受到了惊吓,开始加快了四只蹄子的摆动,速度提快了不少。
它的这一加速,让朱炜差点没反应过来,差一点因为惯性就摔下驴了。
“时爷,你不仗义,偷袭我的驴......”
朱炜开始慢慢的消失在了前方。
“这家伙要跑远了,咱们也加快速度吧。”时亦看着远去的朱炜,说道。
陈家麒一点头。
两人便赶着自己胯下的驴子,朝着朱炜追去。
要说这四条腿的,就是要比两条腿的跑的快,他们没过多久就赶到了柴叔的义庄。
此次来义庄,他们除了拜访外,还有一个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