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亦并没有细细的讲述,只是把大概的故事情节给说了出来,因此,没多大会儿工夫就说完了。
曲蛾环听完了后,貌似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眼睛里都快要喷出火来了,只听她咬牙道:“好你个臭和尚,居然把你封印我的事情到处宣扬。”
随后她又冷笑了一声,说道:“不过你没想到吧,你的那口破井的封印已经失效了,老娘又出来了。”
从她的这两句话里,时亦也算是听出了一些端倪来,他基本上已经可以认定那个故事是真实发生过的,因为故事的结局就是曲蛾环色诱谋害不成,反被那和尚封印在一口井里。
曲蛾环刚刚说的那两句话,也就等于承认了这个事实。
而她现在又出现在这里,很可能是因为年头久了,封印逐渐失效,所以才会跑了出来。
接着,她又低头看向了时亦,冷冷道:“这么说,你是根据那个故事才识破我的。”
“嗯”时亦忐忑不安的点了点头,同时,心里面则暗道:“你要是换个样子,换个名字,然后再换个套路,搞不好我就真的上当了。”
“仙姑啊,我也照你的吩咐,把事给说完了,你看可以放我们走了吧?”时亦小心翼翼的试探性问道。
“想走啊?没门儿,姑奶奶我刚出来,被那臭和尚封在那破井里面修为大减,要急需男人的阳气来补充。”曲蛾环面露狠色的轻声道。
时亦一听,立马就恳求道:“仙姑啊,我与你远日无缘近日无仇的,你何必要害我呢?”
“要怪就怪你们一切都赶得太巧了,姑奶奶我今晚刚冲破封印,就遇到了你们。”曲蛾环伸出了一只手,那只手的指甲立马就伸到了半尺来长。
慢慢的朝着时亦的脑袋上摸去。
时亦见此,自然是知道这女鬼要动手害自己了,吓得他浑身瑟瑟发抖起来,可能是因为过于害怕而产生的行为过激,时亦居然起身一把抱住了那女鬼的腰,大声喊道:“仙姑啊,饶命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
而这一抱,他才感觉到,这女鬼的身体是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跟凉凉的石像差不多一个温度,只不过她的身体是软的,富有弹性。
“臭男人,放开我!”曲环蛾大骂道。
然而时亦哪会放手,更加用力的抱住她了,并且两只手无意间的向下一挪,居然抓在了那女鬼的屁股上了。
“刚才想让你在温柔乡里死,可惜你识破了我的身份,不给面子,现在倒想着占姑奶奶的便宜,没机会了。”曲蛾环说完就一把抓住了时亦的腰带,用力的拦腰一拽,就跟拎小鸡一样,高高的拎起,然后就朝着一面墙上丢去。
紧接着,就是一声“碰”的撞击声,然后又是“咚”的一声落地声。
“哎哟,疼死我了!”落地之后的时亦被她这一摔,可以说是给摔得七荤八素的,在地上来回的打着滚,还一边呻吟着。
齐子枫此时吓得正靠着庙里的一根柱子上,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但曲蛾环却并不太注意他,而是继续朝着躺在地上的时亦飘了过去,将时亦一把抓起,摁在了墙上。
见她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这齐子枫便打算趁她不注意之下,偷偷的溜走。
他开始蹑手蹑脚的朝着门口处而去,一边小心翼翼的跨着步,一边回头看看时亦与女鬼那边的情况,脸上的表情也是非常紧张。
快要来到门前的时候,他又回头望了一眼,发现时亦已经被那女鬼给掐住了脖子,他正在用力的去掰那女鬼的手,但看起来却是徒劳无功,那女鬼掐住他脖子的那只手可以说是纹丝未动。
这回头一看,他顿时开始犹豫了起来,自己就这样抛下时兄一人逃走,是不是显得太不够意思了。
孟子及其弟子曰:“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也。”
自己怎么能拜倒在这女鬼的淫威之下。
“你不是打算跑吗?怎么不跑了?”曲蛾环突然用一种玩味的语气转头看向他道。
看样子他想逃跑的意图早已被这女鬼给察觉到了。
既然如此,他也不打算跑了,反正他也已经打消了逃跑的念头。
这一横下心,他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立马站直了身子,摆出了一副圣人的姿态,对着那女鬼训斥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如此滥杀无辜,草菅人命,你不怕遭天打雷劈吗?”
曲蛾环一听,当即就皱起了眉头,她放开了掐着时亦的那只手,转身看向了齐子枫,一字一句道:“你敢再说一遍吗?”
“别说一遍,十遍我也敢讲。”齐子枫看着曲蛾环,语气铿锵有力的再次说道:“你滥杀无辜,草菅人命,你不怕天打雷劈吗?”
“好你个书呆子,没看出来你居然有如此胆量,好,姑奶奶我绝对要让你不得好死。”曲蛾环一脸杀气的看着齐子枫。
此时靠在墙边,剧烈咳嗽着的时亦心里也是搞不懂,这书呆子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胆子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肥了。
“来吧,你这女鬼,今日你杀我,你就多添一份罪孽,人在做天在看,你就算是鬼也同样如此,早晚,老天爷会收了你的。”
“我看你是真的嫌命太长。”曲蛾环伸出了白惨惨的鬼爪,咬牙道。
“哼,小生今日死又如何,十八年后照样还是一条好汉。”齐子枫毫无畏惧之色的说道。
就在这句话话音刚落,一个男人的声音便从庙堂外响起,“说的好,不愧是大丈夫也。”
“谁!”曲蛾环对着庙外大喊道。
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声音让庙堂内的两人一鬼感到有些猝不及防,只不过时亦与齐子枫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那个男人的声音虽然不算洪亮,但是却极具穿透性。
“给我滚出来!无胆鼠辈!”曲蛾环对着庙堂外骂道。
庙堂外,一个男人的身影从庙堂的房顶上跳下,落在了院子里。
他抱剑而立了一会儿,然后,就开始慢慢的走向了庙堂里。
从脚步声上来判断,这个男人对于目前的形势,是显得自信而又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