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杜扁脸色突变，他夸张地捂住胸口，“我嘞个去，这个大猪蹄子居然始乱终弃，去和巫幽那小崽子狼狈为奸！”
好在，小雅可没被他带偏。她分析道：“杜扁，我想我们大概确实是不小心接近了一个不该我们接近的圈子，如果我们只凭义气就叫嚷着要帮忙，没准反而会成为累赘。”
“学姐，你相信魔法异能这些东西吗？”杜扁收起了夸张的神情，认真地问。
“我以前不相信。”小雅说道，“现在我不敢相信，也不敢否定。”
白月一心想着收集器的事，连听课的心情都没有了。
他找来一张白纸，大致画出了S市的轮廓。
S市的轮廓长得像个饱满的番薯，白月横竖各画了两条线，把S市分成了九个区域，并在九个区域的中心标上圆点。
如果在每个区域的中心位置，放出黑纸鹤，让带着黑暗力量的纸鹤帮忙查找收集器，也许效果会不错。
他点开手机地图，找到了对应中心点的位置。
这其中有商场、学校、火车站等等。商场和火车站倒是还好，学校该怎么进去呢？
白月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先试试这个办法可不可行比较好。
他虽然已经吸收了叶残的黑暗力量，也知道这种力量非同一般，但是这种力量究竟强到什么程度——他心里也没底。
在标注的几个点中，商场是比较容易进入的，而且离这也不算远，他决定先去那里看看。
白月之前打工的甜品店正好在这附近，那时候他作为店里的员工，可以免费享用当天没卖完的蛋糕。
第一次尝到那家店的蛋糕时，他心中忍不住惊叹：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蛋糕！
然而时间久了，吃得多了，却也腻了。
如今很久没吃店里的蛋糕，不知怎的，倒是生出几分怀念。
要不等下去买个蛋糕？算了，还是不去了吧，如今的他，还是尽可能别与普通人有交集比较好。
他可不想连累店长和曾经的同事们。
商场的附近有一条美食街，美食街的二楼有很多商铺还没租出去，显得空荡又冷清。
白月找了个无人之处，放飞了数十只黑纸鹤。
这些黑纸鹤的存在时间有限，至于到底能存在多久，白月也不是很确定。
他只能用意念控制纸鹤，然它们尽可能查探这一块区域。
黑纸鹤朝着四面八方飞去，这些小小的东西，飞得缓慢又吃力，而且这块区域这么大，它们的力量实在不足以探查到每个角落。
看样子，他得把区域划分得更小才行。
白月捂着脑袋扶着墙站起身，一次性放飞这么多黑纸鹤，然他脑袋发晕，眼前发黑。他缓了好一会才恢复如常。
他走下楼，美食街上不断传来诱人的香味，无不提醒着白月该花钱了。
他四处看了看，找到一家面馆，点了一碗牛肉面。
他没想到，面还没端上来，倒先遇到一位熟人。
“咦，小白，你也在啊？”牛阿铁乐呵呵地坐在白月对面。
“呃……牛哥。”
牛阿铁拿了双筷子在手里把玩，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面馆里陆陆续续有人进来，牛阿铁的目光不住往白月后侧方瞟去。
白月回头看了一眼，只见牛阿铁在意的方向坐着一对情侣。他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妹子的侧面，可以看出这妹子的身材比例很不错。
妹子对面是个白净的男生，很是秀气。
白月立马猜到牛阿铁肯定是想去问对方姓名了。
男生原本在和妹子说着话，似乎是察觉到了牛阿铁的目光，他的笑容变得僵硬了许多，不久后，笑容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忍无可忍的怒容。
他气冲冲地走到牛阿铁面前，推翻了他的面碗：“你他妈有病是不是，老盯着我女朋友做什么？”
“不是，这是个误会。”白月赶紧抽了几张纸，递了几张给牛阿铁，让他擦去衣服上的汤渍，自己则负责擦桌子。
男生这一吼，让全面馆的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似乎是在等待接下来的好戏。店里的两位服务员则显得有些无措，她们不知道是该劝架还是先报警。
万一这几人打起来就不好了。
这男生虽然过来吼了一嗓子，但显然不想闹事，他只不过是心里不爽，过来警告一番。见牛阿铁只顾着擦汤渍，没有和他起冲突的意思，白月的语气也算和善，本想离开，可他的女朋友却一脸不明所以地走了过来：“怎么了，什么误会？”
什么误会？白月瞥了牛阿铁一眼——他能肯定牛阿铁绝对不是那种觊觎别人女朋友的人，但如果直说牛阿铁看的不是这妹子，而是这男生，那误会岂不是更大了。
白月急中生智，指着这两人座位边上的墙面上贴着的海报，说道：“我们刚才只是在讨论墙上贴的新品而已，压根没注意到你俩好么。”
妹子似乎担心男生在这里跟人打起来，悄悄拉了拉他：“算了算了。”
牛阿铁把面碗推到一边，碗里还有一些面，但他可没心情吃了：“小白，走吧，哥请你吃蛋糕。”
“呃……不用了吧。”
“你难得过来一趟，走吧。”牛阿铁说完，拽着白月就走了。
“哎牛哥，真的不用，而且我都已经饱了。”
“那你打包带走。”
白月拗不过牛阿铁，只好跟着他朝着甜品店走去。
“牛哥，你还在找那个人吗？”路上，白月问道。
“看到可疑的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牛阿铁说道，“小白，你说，过去的我和现在的我，是同一个人吗？”
“为什么这么问？”
“我讨厌那种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的人。”牛阿铁说道，“可为什么那时候的我却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呢？”
白月想了想，说道：“人总是会变的，你能意识到那时候的所作所为不对，这不是很好吗？”
牛阿铁打包了几种不同口味的蛋糕，交给了白月。
“谢谢！”白月接过了蛋糕。
牛阿铁拍了拍他的肩膀：“客气什么，这附近有家连锁美食店正在装修，听人说味道不错，下次你过来，哥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