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重新回到小镇,它是东来城十三个乡镇中比较富裕的一个乡镇木神镇。
快入城的时候。碰到一个熟人。
“我猜你是回来打听消息的。”熟人问她。
她一头雾水。打听什么消息?
“怎么了?”她警觉地说。
“邓萍被军队带走了,说是攀上了大人物?”
“我再说一遍,哪有这么离谱的事情。”梅子不信,她明显带有不相信的语调。
“你别不信呀,他们把邓萍都带走隔离了。”
“这个我也什么都不知道。”梅子下意识地避开了问题。这些天经过一轮又一轮的突发事件,她真不知道该如何。
“为什么没看到电视新闻上有关这事的任何报道?”不解的问。
“你说什么?”
“他们活生生带有一个人,这可是条新闻哪,”邓萍说。
“你可别往镇里去了,他们封锁了镇,还在周围架了铁丝网,你进去不一定出得来。”熟人好心劝说她。
我可必须得出来才行,大仁还等着我回去救命。不过,不管怎么样,我都得进去,后面有人追命啊!她想。
“不行,我一定要回去,我有重要的事。你明白吗?”
他无奈的看了一眼梅子,没有再说话,叹口气徒步向镇外走去。
熟人走后,梁梅静静地坐在一棵树下,一动不动。没人再来,周围是一望无际的田野,零星夹杂一些树木,它们排成一排权当做地界。天空云舒云卷,太阳西斜,分明要落到山那边,夕阳的下的云朵更加娇艳。她感到前往未有的压力。
她起身朝镇子走去,眼睛前方格外专注,却看不进去什么。内心的恐惧感不停地膨胀,心脏跳动的声音在安静的田野显得格外清晰。两天了,她一直惴惴不安地躲避身后的追杀他的布鲁斯。她夜里不敢睡觉,能走小路绝不走大路,在一个地方不敢停留超过两小时,一直在不停的奔波。因为,她知道身后有追命杀神布鲁斯。
那天,他们怄气离开宾馆。发动车辆的时候似乎碾到东西,但大仁正在气头上,也没有下车,直接开走了。她赌气叫他停车,他死活不听,一路风驰电掣开出东来城。到了一个下坡路段的拐弯处时,车速过快,他急踩刹车,可刹车却毫无反应。
一瞬间,他慌张了。惊恐的眼神望向梁梅,梁梅紧紧贴着座椅,同样一脸惊恐。眼看撞上山路,只能用尽全力打方向盘。车便毫无悬念的开始翻滚。即使车辆的质量再出众,也很难避免全身而退。
汽车广播叽叽喳喳乱响。梁梅率先醒了过来,她受伤很轻,感觉头疼的厉害,有血从脸颊留下。她慌慌张张指挥四肢,有感觉,也能动。反观大仁的情况很不乐观。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一条腿还卡在椅子中间,似乎是断了。梁梅见到这幅景象,哪里想让他在眼前死去。情急之下,突然眼前一道白光。大仁动了一下。
咦!她试着又集中精神拯救大仁的姓名。他又动了一下。
瞬间她明白了她的能力,原来她也不是一个小白,她也是有身份的。原来,他们遭到暗杀不是没有理由的,有人忌惮他们的特殊能力,想要把他们扼杀在摇篮中。想通这一切,她一下子不着急了。流着眼泪眼看大仁生命逐渐流逝,无奈的帮他闭上了眼睛。
她从车里爬出来,听见远处响起急救车声。便倒在旁边一动不动。当她再次苏醒,她的脑袋上帮满纱布,其他地方如初。
“你真是福大命大,这么严重的车货紧紧擦伤了脑袋。可惜那个男孩,救护车到的时候已经不行了。”一个护士对她说。
“他现在人在哪里?”
“停尸房。”
她一把拔掉针头,跌跌撞撞朝停尸房走去。她见到盖着白布的大仁,她也知道布鲁斯一定会找到这里,他也会见到死亡的布鲁斯。那样,他就会放弃他,转而来追杀她。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的计策就是回到木神镇,在这里消灭布鲁斯,起码要把他困在这里,为她重返医院救回大仁性命赢得时间。
好巧不巧!镇子居然被封锁了。她只要进去再想方设法出来,布鲁斯是绝对想不到她的打算。
布鲁斯一路追踪,跟随梁梅的步伐回到木神镇。他的内心被复仇的火焰点的熊熊燃烧,此刻他真想把那个臭女人大卸八块,这仍然解不了他的恨意。他后悔了,应该把大仁的尸体带回来,在女人面前狠狠蹂躏他的尸体,然后把她慢慢折磨致死。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样太便宜他们两个狗男女。活了几百年,居然要忍受他们的算计,真是受够了。
于是,在即将进入镇子的时候,他转身离开,重新回到东来镇。悄悄摸进医院,两个腾转挪移,将大仁的尸首包裹起来,扔进后备箱带走。
这完全出乎梁梅的预料。人算不如天算啊!
布鲁斯开车快速回到木神镇。快进城的时候天黑了下来,拐过弯刚好碰到警察查岗。他想倒车离开,可来不及了。手电筒照射过来,交警示意他靠边停车。派出所的围了过来。他乖乖停下车,拿出证件。
“你好,你从哪里来的?”派出所民警问他。
“东来镇。”
“来这里干什么?”
“与家人团聚。”
他们看了他的证件,没有问题。
“请打开后备箱看一下。”
“警察同志,后备箱空的。”他回答。心里又发慌。
“请配合检查,好么?”又有人围过来。
他眼见今天不开后备箱是不行了。可是,开了后备箱也不行啊。他想充卡,前面没有人,也没有警车停着。
“警察同志,算看了,我有急事,而且你看后面堵了好多车。”他还想试试。
“请配合检查,立即下车打开后备箱。”他越说,警察越是怀疑,正式的民警掏出警棍等警用装备,时刻准备动手。
收音机一惊一乍地响着。他的心跳得很快。真晦气,几百年来什么时候这么狼狈,又是断腿又是被查岗,还当场查获。娘皮呀!警察们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他知道顺利通过无望了。他举起双手,示意门边的警察后退,他要下车。他们离开车门的瞬间,他一脚油门踩下去。车里原地打转,车胎与地面疯狂摩擦,但就是没移动几米,反倒是黑烟滚滚。
他正在诧异的当儿。辣椒水喷了进来。他一下子呛得不能自理。前后车窗瞬间被敲开大洞。他打开车门爬出车厢,一群人蜂拥而上,将他压得结结实实。这时,它是一只毫无法抗力的小绵羊。他的胳膊背了过去,一双闪闪发亮的手镯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