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大锤用他的兵器作为赌注,赵闲的脸色顿时暗下来,低沉说道:“我是不是也要用我的兵器作为赌注?”
“当然,这才公平嘛。”
“不行,我的杀千刀带有武技,比起你的大锤不知珍贵了多少。”
“那你说怎么办?”王大锤问道。
赵闲思索片刻,回道:“你的大锤最多值四千联盟币,这样好了,我拿出五千陪你玩。”
“你看不起谁?”王大锤不满说道:“虽然我的大锤没有附带武技,但品质绝对是白武中最好的,加的各方面属性都趋近于完美,怎么可能才值四千联盟币。”
“你的大锤没有武技。”赵闲说道。
“武技有那么重要吗?真正的强者根本不需要这些花里花哨的东西。”王大锤努力地辩驳。
“你的大锤没有武技。”
“喂,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我的大锤拥有白兵中最完美的属性!”王大锤生气了。
赵闲根本不理会王大锤,仍旧是那一句话:“你的大锤没有武技。”
属性再好又能怎样?
没有武技,终究是一把破铜烂铁。
王大锤感觉胸口很闷。
都是一群俗人。
永远喜欢追求花里花哨的玩意。
真是不可理喻。
“好了好了,我吃点亏,你拿出五千联盟币作为赌注吧。”王大锤不想继续纠缠下去。
反正他都不会输。
只不过是赢多赢少而已。
蠕了蠕身体,王大锤侧身掀开车厢的门帘,对着坐在里面的蒋述白说道:“小白,靠你了。”
“与我何干?是你自己要赌的。”蒋述白才不想免费给王大锤打工。
“我这不是想赚点快钱嘛,你也知道,我为了买这辆马车花光了所有积蓄。”王大锤卖苦道。
蒋述白摇了摇头,不为所动。
“这样,你帮我赢了比赛,到时我分你一千联盟币。”王大锤见软的不行,利诱道。
“不好,是你要和赵闲赌的,让我来替你比赛,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两千?”
“我是会为了这点钱就出卖原则的人吗?”
“三千?”
“大锤,你别费口舌了,还是专心地准备比赛吧。”
“四千?”
“……”蒋述白一愣。
四千差不多可以进行一次十连抽了。
没有什么事比白嫖还要快乐。
刚想答应。
只见王大锤咬了咬牙,张开五根手指头:“五千,只要你帮我赢了比赛,所有的钱都给你。”
蒋述白笑了,身子往前一倾:“大锤,是兄弟就别说这种话,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好久没有驾驭马车了,手有点痒,你进来吧,我来替你比赛。”
一番话说得王大锤热泪盈眶,咬着下嘴唇,握拳在蒋述白的胸口上轻轻打了一拳:“小白,我就知道你会帮我。”
“对了,你刚才说把钱都给我?”蒋述白坐到驾驶位,用了个疑问句。
正努力往车厢钻的王大锤回道:“抱歉,我不应该用钱来衡量我们之间的关系。”
“不是,你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真的假的?”装着两个大木箱的车厢内,王大锤肥硕的身躯好不容易才挤了进去。
“就是我帮你赢了比赛,那五千联盟币?”
“怎么?”
“是我应得的吧。”
“哦。”王大锤有些懵,不是说好钱不钱的无所谓吗?
懂了。
还是小白想得周到。
是亲兄弟,就得明算账。
“嗯,那是你应得的。”王大锤感动道,看来小白是把他当亲兄弟啊。
得到王大锤的应诺。
蒋述白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扭头看向赵闲:“抱歉,久等了。”
“你是?”赵闲仔细地瞅着蒋述白。
“你瞅啥?”蒋述白被赵闲盯得浑身不自在。
“你难道就是传说中麻婆豆腐店的驭马之神?”赵闲认出了蒋述白的耀眼星目。
在围城流传这样一句话。
——世界本没有黑暗,只是因为蒋述白的星目,光暗了下来。
这是怎样的一种眼眸啊!
只看了一眼,就不禁让人自惭形秽。
也就只有传说中的那个少年才会拥有吧。
蒋述白没有否认,也否认不了。
他就是曾经的驭马之神。
但那是属于前身的荣耀。
四年前。
也就是前身十四岁的时候。
为了补贴家用,前身每天天还未亮就会去帮麻婆豆腐店送豆腐。
于黑暗中驭马,练就了人马合一的驭马之术。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前身认识了喜欢驭马的王大锤。
但随着麻婆豆腐店的倒闭。
前身找到了新的人生目标。
每天只待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努力练习武术,偶尔和小队成员出去抓鬼。
从此再无驭马之神。
没想到前身人已经没在江湖,但江湖却流传着他的传说。
“你还比吗?”蒋述白见自己被赵闲认出,故而出声问道。
“比,当然比了!”赵闲激动得浑身肥肉乱颤,“能和驭马之神比赛,输了,心服口服,赢了,从此以后我就是围城新的驭马之神!”
“那好,以晚歌交易所为终点,谁先到谁就赢。”
“可以。”
“驾!”
“驾!”
长长的街道,赵闲先一步冲了出去。
由于王大锤的马车载着两个人和两个大木箱,任凭蒋述白如何控制马的前进方向和调节马的奔跑速度,始终追不上赵闲,反而在直行道路上被越拉越远。
但蒋述白没有丝毫慌张的表现。
没有谁比前身更懂马。
前身能成为驭马之神,从来都不是靠单纯的比拼速度。
极限过弯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尤其是在围城,弯道众多。
赵闲的领先,是暂时的。
长长的街道尽头,有一个弧度很大的弯道。
赵闲率先进弯。
回头瞥了眼远被甩得远远的蒋述白,一脸骄傲。
驭马之神不过如此。
但他很快便笑不出来。
因为出弯道的时候,身后不远处传来了嘹亮的马叫声。
“聿——”
赵闲回头一瞥,心头猛然一惊,脸上出现了短暂的失神。
他看到了一幅令人震惊的画面。
两匹马的马身和弯道弧心垂直,几乎是在以极限速度过弯,看起来就像是两匹马在弯道滑翔,使得后面车厢的四个轮毂都离开了地面,飞在半空。
“不要命了吗!这种方式过弯就不怕车身解体?”赵闲短暂的惊讶后,开始调整呼吸,扬鞭策马。
他不再小看蒋述白。
传说毕竟是传说,艺高人胆大。
换做是他,能以这样的方式过弯吗?
肯定是不行的。
这当中不仅需要高超的驭马技巧,还要解决因车身离地所需的缓冲。
而蒋述白是如何解决这些问题的呢?
只见蒋述白驾驭的马车在出弯后,他拉动缰绳,控制马儿屈腿,整个马车的重心迅速向前移动。
旋即,借着重心前移的压迫,又拉动缰绳控制马儿快速前行,卸掉大部分力,带动车厢平稳落地。
整个过程犹如在刀刃上跳舞,但凡失误一点,车厢就会解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