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
蒋述白抽了两个十连抽便没再继续。
主要是运气不好不坏,最叫人无奈。
要是次次都是积分加一,还有个念头,想着这是不是大奖来临的先召。
可事与愿违。
积分+2
积分+3
积分+4
不上不下。
不宜抽奖。
强忍着氪金的念头,蒋述白倒头便睡下了。
今天没有去杀鬼,明天要更加努力。
……
……
“哥哥,你来抓我啊。”
“哈哈哈……风筝飞上天了。”
“哼,不想理你了,竟然把风筝的线弄断了,风筝是哥哥亲手给我做的,线在你手中断了,是不是代表你以后会把我弄丢?”
“……”
“幼萌!”
晨曦从窗户透进来,金黄色一片。
然而看起来暖暖的阳光,却照亮了泪流满面的蒋述白。
双手抱着被泪水浸湿的枕头。
蒋述白痛苦的又哭又笑。
这几天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像个没事人一样,还以为是自己足够坚强。
原来,他不过是在用这种方式来淡忘内心深处最不愿想起的记忆。
“幼萌,你一定还活着,对吧……放心,风筝的线虽然断了,但我最后不是找回风筝了吗?”
久久不能平复心情。
昨晚的梦就像昨天发生的事。
那么清晰,一遍遍在脑海里重复。
“哼,不想理你了。”
“线在你手中断了,是不是代表你以后会把我弄丢?”
“……”
来到摆在房间一侧装满清水的木盆前。
蒋述白躬下身,闭上双眼,双手掬起一捧水拍到了脸上。
疾风剑就挂在旁边。
蒋述白不等眼睛睁开,便用力抓住疾风剑。
青筋在手背鼓起。
蒋述白用另一只手抹掉脸上的水珠,背影毅然地离开了房间。
路过传出呼噜声的房间。
蒋述白顿住脚步,低声呢喃道:“真是个讨厌的家伙,连呼噜声都这么难听。”
“扑啦啦,扑啦啦……”
房间里的呼噜声似乎在据理力争。
可是蒋述白却早已走远。
秽土之地。
大清早的,很少有人会出城杀鬼。
蒋述白孤零零的身影显得异常落寞。
虽有阳光初好。
然而这里却阴寒异常。
蒋述白从清晨的宁静中走向浓雾世界,开始了一天的斩鬼之行。
第二层狩猎圈。
浓雾严重影响了视线。
使得蒋述白前行的速度放得很缓。
右手紧紧握着剑,蒋述白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他怕死。
但更怕自己的没用。
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从磨砺出。
“疾风斩!”
蒋述白发现了一个鬼魅,果断出击,剑光锋锐,如穿透云层的箭,插到深处。
“呜呼呼!”
蒋述白的剑很快,奈何受限于自身实力,很难一招制敌。
“疾风斩!”
趁鬼魅还在痛苦的嚎叫。
蒋述白拔出剑,剑身带着残影,又插了进去,洞口很深,漆黑一片。
诡异阴森的黑烟不断从鬼魅受伤的地方冒出。
没一会。
鬼魅便化作缕缕黑烟消散于此。
运气还不错。
这只鬼掉落了一把带有倒钩的刀。
蒋述白和往常一样,穿着深灰色的亚麻武者制服,腰间绑着一条粗绳,这是他用来捆绑兵器的。
捡起地上的刀,用粗绳绑在背后。
蒋述白左右看了看,最后选择了往左边走。
还是按照熟悉的路线行进,慢慢探索未知的区域。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便过去。
蒋述白在杀鬼的过程中曾遇到过两只抓鬼小队。
对方见蒋述白孤零零一人,都友好地邀请一起参战,但都被蒋述白拒绝了。
他要将自己磨砺得像一把刺破天穹的剑,在有着女神之泪的保护下,独自苦修才能证道成神。
余生的路,或许很平淡,杀鬼斗破晓。
然而步步荆棘。
也许会死在路上。
可蒋述白却没得选。
背上背着几把鬼魅掉落的兵器。
蒋述白结束了一上午的苦修之旅。
在回去的路上。
他尽量避开前来秽土之地的杀鬼小队。
并不是怕对方抢夺自己的战利品,在围城,因为大家有着共同的敌人,所以也就异常团结,几乎是一致对外,除了少数心胸狭隘之人。
至于蒋述白为何要避开杀鬼小队?
其实很简单,他不想自己的那几个队友担心。
可是又能瞒得了么?
天天骗王大锤他们说出去逛逛。
然后逛着逛着就带回来一堆兵器。
大家不是傻子。
只是因为蒋幼萌被破晓组织抓走,知道蒋述白心里不好受,想尽快成长起来,大家心照不宣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然而暗地里。
陆诗诗却派人在保护着蒋述白。
不然秽土之地那么大,蒋述白哪能每次都遇到好几支杀鬼小队。
……
……
蒋述白的生活两点一线。
不知不觉间,又是五天过去了。
这天晚上,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
交易所一个华丽的房间,吴蒙达躺在摇椅上,一边享受侍女的按头保健,一边听着脑袋隐藏在兜帽里的黑衣人带回来的消息。
黑衣人披着黑色兜帽斗篷,身穿绣有红色鱼鳞图案的黑袍,头上的兜帽很大,帽子边沿向内收缩,隐约可见一个青面獠牙的怪异面具。
从吴蒙达对黑衣人的态度可以看出他并不待见后者,回应黑衣人的语气冷冰冰,甚至有着一丝厌恶。
然而黑衣人毕竟是来保护他的,吴蒙达总归要给几分面子。
待黑衣人讲完这几天调查的关于蒋述白的事,吴蒙达淡淡说了句:“辛苦了。”
“吴会长还有没有别的事?”
“没了,退下吧。”吴蒙达说道。
闻言,黑衣人微微颔首,转过身朝屋外走去。
门是关着的状态。
黑衣人还未到,大手一挥,只见门自动打开。
待黑衣人离开。
吴蒙达笑了笑,自言自语道:“家世清白,人品好,疼爱妹妹,有担当有责任,小小年纪就不怕辛苦抗起生活重担,更重要的是,长得还好看,这个女婿,真是越瞧越满意。”
从摇椅上起身,吴蒙达对着房间里静候在一旁的侍女摆了摆手:“你先出去。”
肤白貌美的侍女朝吴蒙达行了个礼,方才款款离开了房间。
“看来得回去一趟了,趁蒋述白和白素生米还没煮成熟饭前,要抓紧机会。”
吴蒙达说完便来到了双开式木柜旁,拉开柜门,从里面取出一把剑,随后走到窗户那里,不顾外面的大雨,推开窗户。
咻。
御剑飞行。
吴蒙达冒雨飞往了天上的晚歌城。
根本没用到蓝卡。
所谓的蓝卡生蓝桥,只是一种仪式感。
就像在幼儿园老师奖励给小朋友的大红花一样,戴给别人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