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桑,撒有那啦,大家一定好好生活啊!”
沈浪背上行囊,挥手告别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看着沈浪渐行渐远的背影,老婆婆不禁泪眼婆娑,老爷爷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等他成功讨伐了鬼帝,还会再回来的。”
“说的容易,多少人连鬼岛都见不到便死在了半路上。”
“桃太郎不是不一般人,一定会杀掉鬼帝,拯救芸芸众生。”
……
“啊欠!”沈浪打了个喷嚏,旁边的西野结弦并没有关心他是不是着凉了,只是表情木讷的跟在他身侧。
“什么杀鬼帝,我才不管呢,等我找回结弦妹妹的魂魄,便找个世外桃源隐居起来,谁都别想干扰我的幸福生活。”沈浪如是说道。
神剑里的建御雷神无奈道:“小子,你的心性还有待磨练啊,身为男子汉,要立宏伟大志,不能着眼于儿女情长。”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那么好忽悠?”
建御雷神无奈一叹,也没再说什么。
沈浪一边走一边看着地图。
这个世界分为五个板块,最东边的板块名为四灵大陆,分东西南北四国,没错,四个国家的名字就是东国、西国、南国、北国,而沈浪目前位于东国疆域的东南边。
“我才出新手村而已,没必要给我整个世界地图吧,就不能搞个详细点的小地图吗,搞得我连个落脚的小旅店都找不到。”沈浪发着牢骚,把地图收了起来,加快了脚步。
时间很快来到了夜晚,月光下的树林幽静异常。
悉悉索索,沈浪察觉到了什么,不远处的草丛里突然蹿出一只两米多长的鬼头蜈蚣,挥动着螯牙,看样子要把沈浪拦腰斩断。
千钧一发之际,旁边一道黑影掠过,西野结弦的粉拳冒出熊熊赤火,一拳砸碎了鬼头蜈蚣的脑袋。
嘭的一声,鬼头蜈蚣上半身冒着火焰砸断了一颗大树尸体化作蓝色光点,被布都御魂剑吸收
西野结弦手上的赤火消失,面无表情的回到了沈浪身边。
他自言自语道:“已经是第十一个了,这群东西是闻着气味来的吗?”
建御雷神的话语声在耳畔响起,“这些低等恶鬼是为了你身上的鬼牌。”
“它们要那玩意儿干嘛?”
“鬼牌能大幅度提升恶鬼的力量,赤牙的实力你也见到了。”建御雷神解释道,“而低等恶鬼修炼出鬼牌需要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光景,所以鬼牌对它们来说有着别样的吸引力。”
“毁又毁不掉,扔又扔不了,唉……”
“别丧气,正好解决它们给我恢复力量。”
沈浪撇撇嘴,继续赶路。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沈浪面前出现了一条落败的官道,至少可以让四辆大马车并排同行。
沈浪心中一喜,有官道就意味着有驿站!想到这里,他加快了脚步。
可就在这个时候,树林里出现四双散发着猩红光芒的眼睛。
咴咴咴……
随着烈马的嘶鸣,四道黑影横冲直撞朝沈浪冲了过来。
沈浪大吃一惊,回头一看,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只见那四匹骷髅大马驮着的四个人没有脑袋,他们身穿武士服,高扬的马刀散发着湛湛寒光。
就凭身上散发的气势来看,也知道绝对不是普通的恶鬼!
“御!”
沈浪在村子里准备了五天时间,身上备了足够的镇灵符,此刻从袖口中飞出四张激射而去,与骷髅马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破声。
沈浪不看结果如何,叫上西野结弦掉头就跑。
轰隆隆,树木倒塌,烟尘四起。
四匹骷髅马毫发无伤的冲出烟雾,迅速追了上去。
“可恶,这些人也是冲着鬼牌来的吗?”沈浪咬紧牙关,犹豫着要不要丢掉鬼牌。
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前方的路忽然断了,出现一条横贯河流,岸边还有一个穿着蓑衣的弓背老者撑船。
沈浪二话不说抓着西野结弦的皓腕跳到了船上,“开船!”
“好嘞。”老者撑起船桨,渐渐远离河岸。
无头武士追到岸边,停了下来。
虽然他们没有眼睛,沈浪却感受到如芒在背,非常诡异。
沈浪长舒一口气,“逃过一劫,谢了,老伯。”
“桀桀桀,不客气,正好我也好久没找到猎物了!”
沈浪的心咯噔一下,此刻才看清那弓背老者的面容,他肌肤发绿,长满疙瘩,活脱脱一个癞蛤蟆成精,那咧到耳根子的嘴角,差点把沈浪吓尿了。
“让我尝尝你的肉味道如何!”
沈浪抬起一脚就踹在了蛤蟆精脸上,这一脚的力气可不小,把它踹飞十几米高。
蛤蟆精脸上出现一个脚印,大怒,张口吐出猩红的舌头缠住沈浪的脚踝,后者二话不说,拔剑挥斩。
“啊!”
蛤蟆精惨叫一声,噗通一声落入河水中,“快救我!快!”
河里似乎有什么他害怕的东西,吓得他脸色惨绿惨绿的。
“救你上来?等你来吃我吗?”
“我可以不吃你,你快拉我上去!”
“我拒绝。”
蛤蟆精还想再说什么,河底突然出现一道黑影,把他卷入河底。
只见河面咕嘟咕嘟冒出几个水泡,紧接着猩红的鲜血便染红了这片河面。
这一幕让沈浪打了个冷颤。
“这河里似乎还有更可怕的东西!”沈浪不敢久留,赶忙撑起船桨却见一个木牌浮上了河面,他以为是鬼牌,捞起来发现不是的。
木牌做成了眼睛的形状,正面画着一只逼真的眼睛,反面是一串奇怪的编号。
沈浪也来不及多看,收起木牌向河对岸赶去。
不消片刻,便到了对岸,沈浪牵着西野结弦的手上了岸继续赶路。
在他们走之后没多久,从河里冒出四个骑着骷髅马的无头武士。
他们上岸之后,停顿了片刻,朝沈浪消失的方向追去。
而河里的黑影在他们走远了之后,才敢露头,原来是一条长着三个脑袋巨蟒。
三双蛇瞳里闪过一丝忌惮,旋即又悄无声息地沉入河水中。
河面的涟漪消失,这条河又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岸边的小船还孤零零的漂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