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个李逵看见那个吊睛白额虎上去就是两把斧头,只见那只老虎疼的是在地上……”
女人说书说得累了,就便在地上歇息了,今天她穿得是一件白色的书生衣服,里面有一层厚厚的棉袄,头戴衣冠,眉头上还画着两个大眉头眉毛,来往的人如果不仔细地瞅瞅,还会以为他是个男人。
说书是她们家里的艺术,流传了几千年的艺术,小的时候她就特别喜欢画画,可她的家里非要逼着她说书,说是要把这份经典流传下去,她不听,父亲母亲就总是打她。
于是趁机她就逃了出来打拼生活,她干过很多事情,没有一件她能干好的,除了这个说书。说书是一门学问,说书者没有好的讲话功夫,是没有人愿意听的,时代变迁,人们对说书也就渐渐失了兴趣。
安娜在这里说了很多次,都没有几个人愿意认真地听她讲故事,有的宁愿她烦了就告知城管来劝导他,可他硬是这个脾气,说是你这是在阻碍艺术的流传。
到头来他还是要靠说书才能勉强挣得别人施舍的几张红色人民币。期间她的家人也来找过她,可天下之大,也只是仅仅几张悬赏令的分发罢了。
一年又一年,一天又一天,无数个故事,无数个主角,可在这里一成不变的还是他,还是这个明月桥。
今天已经是冬天了,明月桥上面除了两朵镌刻着的龙,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形象了,不过这里的好处就是站在桥上面,整个城市的景色你可以一览无遗。
“老板,说书吗?”
来者是一位女客人,她带着墨镜,穿着一件蓝色的步行衣,最突出的还是她的耳边,有一双翡翠色的透着紫光的钻石,看起来特别的酷。
“我说,你也不愿意听。”
安娜坐在桥边的凳子上面,女人也跟着过来了,安娜只是看着天空没有什么话想要说了。
人生就是这么奇怪,当别人不在乎你你就拼命想要证明自己,可是当别人要求你时,你却反而啥也不想干了。
“做这行多少年了?没想过干点别的吗?”
“我就图一乐好吧!想看就看,想玩就玩,多么自在,多么快乐。”
安娜难得地呼了一口气,心中好像已经释怀了很久。
“可是你不是想要向你的家人证明吗?”
女人好像知道安娜的所有的事情,也就自然而然的继续往下说。
“你好像很了解我?”安娜疑问着。
“呵呵,知道的也就那么一点吧!我只是不希望看到有人为了梦想努力拼搏之后却是这般模样。”
“所以你是来帮我的喽?”
“帮你,我谈不上,我只是来提一点意见而已。”
“但说无妨。”
女人站起身来,她望了周围很久,似乎是在看着什么,她指了指那边几个人,那几个人正在拳打脚踢,对着地上的瘦小伙一点都不留情面。
“你想说什么?”
“其实我们都是一类人,应该说我们是一群可怜人,你看那几个人没有,应该说他们不是人,他们本质精神的残暴血性使他们从天生开始就有对血的渴望,你听说过变异种吗?”
“李行知说的那个变异种?”
“没错,其实你被他误导了,他说变异种愿意和人类和睦相处,这只不过是他想要统治世界的第一步计划而已,你可知道,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就听见那几个人问那瘦小伙是不是要去听你说书,他说是,你猜怎么着,那几个人就开始揍他。”
女人冷酷地看着那群人,似乎在陈述着一段可怕的事情。
“怎么可能?我凭什么相信你。”
“不信你去看看。”
安娜半信半疑地朝着那边走着,但还是想要上去弄个明白。
“你们凭什么欺负人?”
安娜抓住其中一个人的肩膀,用一种疑问似的语气问他。
“你还问我?”男人似乎表现的很意外,他停下手,朝着兄弟们喊:“就是他,给我打,天天吵得老子睡不着,老子就是看不惯你,乞丐就是乞丐,还弄个说书的头衔,真她妈的让人不爽。”
兄弟几人停下手没有再打那个男人,而是转而攻击了安娜,安娜想要逃跑,却被他们逮住,一动也动不了,她被他们按在地上,使劲地鞭打。
女人只是邪魅一笑站在远处没有做声,路过的城管也像是没有看到那样,从中间走过。
“这有点太过了吧!”她旁边一个影子说着。
“不会的,这才让她长长记性,她以后就是你的同伴了。”
那几个男人朝着地上的安娜打着,只见有个人把她的衣服弄烂了,而且冠也掉了,她隐藏在衣服地下的身材完全展现了出来。
“这小妞真正点啊!”一个男人说道。
“那就开始干她吧!我先上。”老大特别激动,其他人几个人也是按着安娜的双手双脚。
“你们要干什么,救命啊,救命啊!”
可是没有人回答,一切都像是被隔绝了世界一样,男人扯掉她在身上的衣服,肆意地抚摸着她身上的一切,她的内心在这一刻崩溃了,眼睛睁的很大,充满了绝望,老大的脸上露出一副快乐的表情,而其他人的表情也是特别地猥琐。
女人打了一个响指,世界重新回到了轨迹之上,女人趁机叫来了城管,还和他一起来了。
“就是他们,你快点阻止他们。”
女人叫的很大声,很卖力。
“你们在干什么,快给我滚。”城管的眼里充满着愤怒,可他们也仅仅是在做完了一切美滋滋地离开了,安娜躺在地上,充满了绝望。
女人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盖在她的身上,抱着她朝着医院走去。
城管立刻报了警,叫来了很多人,调出监控录像,对着那几个正常人进行抓捕。
几天后,安娜出院了,只不过她的内心似乎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你愿意跟我一齐对抗那些变异种吗?”
“我愿意,不过在此之前我先得做一件事。”
“我知道。”女人拍了拍手,那几个人的尸首都被一个男人推了出来,他们的死相充满了哀怨与祈求。
“谢谢你。”
“我说过了,我们是同一类人,从今以后,没有人敢欺负你,哪怕是这些地痞流氓。”
安娜跟在女人的身后,一直来到了一座岛上,跟着女人学了一门手艺,从此她就有了个名字—第一关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