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小屋内,红莲和音无喘着粗气靠在墙边,红莲按着耳机
“拉普拉斯,汇报周围情况。”
音无现在觉得肺部像是着火了一样,这才跑了一条街,要是按照以前,这些路程,根本不在话下的啊!
平复了一下气息后,红莲通过门缝,向外面望去。
外面有几只肌肉怪物游荡着,刚才红莲和音无就是为了躲避这几只肌肉怪物才跑了几条街,到后面,几乎是红莲在拉着音无飞奔。
“这TM是倒了什么血霉!几个月不出门,一出门给我搞事情吗?”
好不容易把气喘匀了,音无看着红莲问
“外面那些肌肉怪物到底是什么啊?”
继续从门缝观察外面情况的红莲哼了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避难所的那帮人没告诉过你吗?哼!也是,在里面悠哉生活的你们,也不需要知道外面有什么危险。”
说着滑坐在地上“拉普拉斯,继续警戒,时实汇报。”
看了还在喘气的音无一眼,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避难所的人管那些东西叫什么,反正我是叫他们‘瘠’。”
“瘠?那是什么意思?”
“我在我妈留下的书里面找到的字,意思是没有完全腐烂的尸体。”
音无若有所思,喃喃
“是尸体吗?”
拿出一个压缩饼干,撕开包装啃了一下
“那不是尸体是什么?你刚来的时候,不是一拳把那玩应儿打穿过吗?你感觉那像是活人?”
音无有些说不出来话,吭哧半天
“嗯……不……太像。”
“今天暂时就这样吧,走不了了,再过一会儿天就黑了,那玩应在外面悠荡,就我一个搞不来。”
丢给了音无一袋压缩饼干后,自己坐在地上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看着红莲自顾自的吃着压缩饼干,音无心里忽然很不好受。
自己从没想过会像现在这般无能为力而且还拖人后腿。
握紧了压缩饼干,包装袋嵌入手心的刺痛感,让音无越发觉得自己好没用,想跟红莲说些什么,但是支支吾吾的就是说不出来。
“我……”
“我什么我?”
红莲此时已经吃完了压缩饼干,看着音无吭哧半天没说出来什么,看着闹心,就开口
“想说什么,痛快点,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来一句人话。
你在避难所也这样吗?他们没把你赶出来你可真幸运。”
说完之后又补了一刀
“我一个女的都比你痛快。”
音无忽然很想哭,我在避难所可没这样过,除了欧米伽,几乎没人骂过我,就算我被骂了,西格玛有空时也会跑来安慰我。
突然好想念西格玛,甚至,有点想念欧米伽的教训了。
抽了一下鼻子,撕开包装,鼻子酸酸的眼睛热热的,狠狠地咬了两口饼干
“对不起拖你后腿,谢谢。”
说完就转过身,抹了把眼泪,埋头吃起饼干来。
看着那个背对着自己,时不时耸动几下的身影。
红莲第一次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说的有些重了?我是不是应该对他好一点?我的话是不是伤害到他了?
可是我已经答应过,要送他会避难所了,这两个应该能扯平吧?
不过话说回来刚见到他那天,我已经三天没睡觉了,他那么大声的吵醒我,我当然生气了。
我最讨厌别人在我睡觉的时候叫醒我,那天我对他说的话,应该没吓到他吧?
那都是些气话,他应该没放在心上吧?
这几天除了那天早上他触动拉普拉斯的警报外,就没吵到过我,比前几个离家出走的SB强多了。
那几个SB成天在我耳边逼逼叨叨,把他们赶出去算是便宜他们了。
再看看这个,就顺眼多了,他叫什么来着?他好像跟我说过。
叫什么无,阳无?元无?云无?叫什么无来着?
摇了摇头,实在想不起来,要不,等一会儿问一问?不过一起这么多天,还没记住他的名字,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看他的样子,应该不会再轻易跟我说话了,我这个暴脾气……
我也不想的啊,听我妈说一部分是遗传的。
也真是让人醉了,遗传什么不好,非得把那个混蛋身上,最混蛋的一点遗传给我?
本来控制的很好的,只要不吵我睡觉就行的啊……
摇了摇头,如果有以后,跟他相处的时候,是要收收我的坏毛病了。
毕竟,或许他就是那个人了。
把包装纸团成团丢到一边,红莲朝门缝外看了一眼,那几只瘠还在那里溜达着。
呼了口气,再次看向背对着自己的那个人。
这个人,怎么连哭都没个声音?
很突然的,红莲想起来他的名字。
从那个肩膀还在时不时耸动的人那里,除了咀嚼声和那轻微的抽噎声,没有传出一点声音。
对了,他的名字是……
音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