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栎和任婷婷打了个招呼后,顾栎便带文才、秋生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不过任婷婷也是一起坐到了这张桌子上。
当秋生和文才两人见到任婷婷后,一直止不住的盯着看。
秋生对着顾栎低语问道,“这便是任婷婷?,真是人如其名婷婷玉立啊!”
文才比之秋生还要不如,只知道点头附和,“是啊,是啊,没想到她爹长的那幅德性,女儿长得这么漂亮。”
这两人的表现跟顾栎想象中的样子果然差不多,见了任婷婷都快走不动路了,也难怪着这两人会对任婷婷一见面就产生好感。
要知道任婷婷去过省城上学,况且从小便养尊处优自然是与寻常女子不同,不仅是样貌还是气质肯定是更出众的。
而文才和秋生自然是容易被这种气质给吸引,这也不足为奇。
任婷婷看着顾栎身边一直盯着她并且窃窃私语很不喜欢,但是因为顾栎的存在她也不好发作,只能白了他们几眼。
任婷婷的这个小动作,自然是被他捕捉到了,他只能尴尬的用眼神示歉了,毕竟谁让这两活宝是他的师兄呢。
“婷婷,你这次从省城回来打算住几天啊,我看这小镇上也没什么新奇的事物,你还是得已学业为重,早点回省城上学啊。”顾栎旁敲侧击得想要让任婷婷早点回省城,毕竟任老太爷一出现,会生出什么变故他也不好预料。
“谢谢你关心,我这次回来可能得长住了,因为爹爹说我年龄不小了,差不多该考虑一下结婚了的事了……。”任婷婷说出结婚两字后心情低落。
这也不奇怪,毕竟是受过西式教育的,接触到了新文化之后开拓了眼界后,她自然会对这么早就谈婚论嫁有抵触心理了。
秋生适时插话道,“好啊,长住好啊婷婷,别听顾栎的,这甘泉镇虽小,但我保证你有很多没见过的新奇事物,明儿我就可以带你去开眼界怎么样?”
文才不甘示弱,“婷婷,你可别听秋生的,他哪知道甘泉镇哪好玩啊,我知道啊,我可以带你去。”
这两人的争先恐后的样子,倒是逗的之前心情低落的任婷婷一下子笑出声了来。
顾栎也是向任婷婷介绍道,“这两人是我的师兄,秋生和文才。”
任婷婷轻轻的点点头,“你们两个真知道镇上哪里有好玩的吗,要知道我虽然之前在省城上学,但是不代表不了解这里。”
秋生和文才这次出奇的一致,一起点头道,“这你不用担心,我们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是吧文才?”
“对啊婷婷,其实我告诉你啊,我会法术,你想见识一下吗。”
顾栎看几人聊得火热,便也没了劝任婷婷回省城的想法,毕竟这也不是他可以主导的。
“哟,表弟,你在这啊,我找你可找的辛苦啊!”
顾栎听声音便知道来人是谁了,这人是他舅舅家的儿子杨澜,在顾栎记忆中这人此前可都是一直原主变成纨绔子弟的幕后推手,原主的纨绔名声一多半都得有他的功劳在内。
这杨澜也是在自家父亲讨了个营生管着几间铺子,但是这几年那几间铺子年年亏损,明眼人都看的出其中的猫腻。
因此顾栎对此人绝对是说不上喜欢的,并且隐隐有一丝怀疑,这也是他三年前日日思虑的问题,他要是在三年前没有成为顾栎,而自己的父亲又没有其他子嗣以及兄弟。
受益最大的人是谁可想而知,细细想来隐藏在其中的阴暗便让人心寒。
顾家对顾栎舅舅一家可以说是很是照拂了,可真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斗米恩升米仇。
这杨澜就是一匹养不熟的狼,当你给的肉不够吃的时候他便会惦记你身上的那块了。
顾栎淡淡地点下头,既然注定不会成为朋友甚至有可能是仇人,那他也懒得装出一幅友善的表情,太累了。
杨澜对此却丝毫没有感到尴尬,反而作势便要将顾栎身边的文才挤开,摆着一幅理所当然的表情。
顾栎自然不会让他如愿,“杨澜,这可是我师兄,也是任小姐的贵客,你这么做不合适吧?”
任婷婷自然不会提出异议,因为她也不是很喜欢这杨澜,从里到外都不喜欢。
秋生一听察觉到顾栎与这杨澜好像不是很熟,还有一点敌意的样子,便转过弯来了,上前一把揪起杨澜。
“喂,我说,你谁啊,没看到我们坐在这吗怎么你还想来硬的?”
本来一脸苦相的文才也像找到了底气,一脸不忿的瞪着杨澜。
被秋生揪起来的杨澜此刻在也保持不住他蹩脚的绅士风度,气急败坏的怒骂道,“顾栎,我怎么说也是你表哥,你帮着外人也就算了,怎么还想让他们打我?”
顾栎没心情与他做无谓的争论,只是起身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贴在其耳旁淡然道,“我知道你不服,不服我是顾家少爷的身份,不服我有的是你这辈子都拥有不了的财富。可是你别忘了你配吗?我想你不配。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忘记提醒你,三年前我生的那场病还得多谢你啊,没有你可能我都不会站在这。”
杨澜那一脸怒不可遏的表情在听到顾栎最后说的那句话后,脸色唰的一下便苍白无比,额头细汗密布。
但是杨澜还是咬着牙兀自强笑道,“哈,表弟,你在说什么,我自然是比不上你的,我虽然羡慕你可是我从没有想过要害你啊!”
顾栎示意让秋生放开他后,上前为其正了正西装,摇头笑道,“那是自然,我们可是兄弟啊,我怎么会怀疑你害过我呢,但是日后啊,那可说不准咯。”
留下独自站在桌旁脸色阴晴不定的杨澜,顾栎率先离场了,这场晚宴已经没有参加下去的必要了。
任婷婷和秋生、文才三人自然也不愿再多待了,也是纷纷离开。
顾善财见顾栎有着要离开的打算,便也是起身对任发表示歉意的说道,“啊呀,任兄,今日我不胜酒力了,我认输了,先打道回府了,你们几位继续。”
回到家中的顾栎与顾善财两父子,相对的坐在书房中的桌前。
“怎么,跟杨澜闹翻了?”顾善财一瞧便已经明白其中一二了。
顾栎自然也是如实相告,将此前的怀疑也是吐露出来了。
“这杨澜确实该杀!不过犹豫前几年疏于防范,这顾氏已有不少他杨澜的鹰犬了,收拾起来难免要费些周折。
嘿,你娘那么善良的女子竟然有个心这么黑的侄子,真是想不到啊。”
顾栎自然不会质疑顾善财的能力,能独自撑起顾氏产业三十年,并且还有声有色,手段绝对比他这个商业小白要高明不少。
他做的便是如何将当初那邪道挖出来,他可不会忘记这邪道当初几次要他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