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鳗鱼网吧,我上下找了一圈,发现没有他的身影,问了在网吧内的其他人,他们也说并没有见过这个人。我的心中不由生出一丝不妙的预感,很快我便再次接到了他的电话,他的气息奄奄,我只能听懂他说的几个字。
“三天后,车,通道。
“我问他他在哪,但是他并没有回答,电话很快就断了。我打电话报警,警察在和魏晓曼死去的同一个巷子,同一个位置发现了他的尸体,他的死亡姿势和魏晓曼一模一样,都是高举着手,仿佛在托举什么。”
柴鸿讲述着,脸色变得越加苍白。
“这世界上不可能有两个人死的一模一样,就算是同一个凶手,刻意制造相同的犯罪场景也不可能连死的位置都一样,我怀疑他们受到了诅咒,而我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个。
“安生,你的未婚妻并非普通人,你能让她帮帮我吗?”
听得前面的讲述,安生感觉自己头皮都快炸开了,但是当他听到最后的一句话的时候,脸色忽然一变。
“搞了半天你是看中叶瑶了?”他的脸上露出“王德发”的神色。
“呃...这件事情的确诡异非常,我想只有你的未婚妻能够解决吧。”
“哼,你怎么知道她能解决?”
“可是上次....”
“我也能够解决,”安生搂住了他的肩膀,“实话和你说了吧,我是一名驱魔师,能够击杀鬼物的那一种,我帮你,而且完全免费。”
柴鸿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怎么?你不信我?”
“信,当然信。”柴鸿只好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你就再和我说一说细节,而且,你怎么知道这是个诅咒。”
.....
上课铃声响起的时候,两人方才是匆匆忙忙地走进了教室。
在座位上坐下,安生深思起来。
据柴鸿的讲述,这件事背后还有一件十分离奇的事情。
在三年前,他和魏晓曼,庞翰一同来阳市读书时,所坐的长途客车发生了车祸。
在车上的人都是他的老乡,车祸发生后,车上的人全都死了,只剩下他们三个人,而且他们三个人竟然还毫发无损,只受到了一些皮外伤。
这件事当时非常的离奇,甚至上了电视,可柴鸿却感到十分不安,晚上的时候还经常做噩梦,梦到自己还在那个公交车内,所有他认识的同乡都坐在座位上,脸上带着诡异阴森的笑容,直勾勾地看着他。
从那时起他就性格大变,变成了沉默哥,很少言语。
安生这才明白沉默哥为什么沉默,而且胖子说什么正义铁拳,不要迷信之类的话,使得他那么反感,恐怕也是因为他的这段经历。
他知道这世界上有一些未知的神秘是必须要尊重的。
柴鸿说庞翰死前给他的留言是在三天后,也就是明天,他恐怕就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他希望明天最好能够将这件事情解决。
安生一口气答应下来,不过根据柴鸿提供的线索,他还是猜不出庞翰说的另外两个词是什么含义。
倘若车代表车祸的话,那通道又是什么?
他们是在隧道里发生的车祸吗?
放学后回到家里,叶瑶总算是回来了,她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安生走进来,她眼也不抬。
“你昨天去哪了?”
安生问。
“昨天有些事先走了。鸽了你真是不好意思。”可是说这话时,叶瑶一直盯着手机屏幕,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意思。
安生很生气,但却不敢说出来。
吃完了饭,回到房间休息,夜色很快便是降临。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也睡不着觉,便是走下床,来到了阳台边上,有些懒散地打量外面的景象。
忽然,他发现,楼下不知何时竟然聚集了一群人,对着他指指点点。
他有些奇怪,这些人在干什么?
不过他很快便是发现,这些人并不是在看他,而是在指着楼上的什么东西。
他将脑袋探出,向上看去。
这一看,顿时是让他全身发凉。
只见就在那顶楼天台上,赫然站着一个穿着红色衣裙的女人,她披散着长发,将脸庞掩埋在其中,十分诡异,让人不寒而栗。
她站在天台的边缘,似乎随时都要跳下来。
他连忙是将头给缩回来,但是就在他下意识缩头的一瞬间,那红衣女子也是猛然纵身一跃,直接跳了下来。
砰!
那女子没有如安生预料一样掉到了楼下,反而是稳稳地落到他所在的露天阳台之上。
安生连忙是向后退去。
同时心中大惊,这是什么鬼?
但还未等他想明白,那红衣女子便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了他。
他连忙暴退。
红衣女子手掌之上指甲修长尖锐,直接是一掌刺出,狠狠地刺向他的咽喉。
他的反应极快,直接是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掌,那尖锐的指甲距离他的脸庞只有半寸的距离。
女子身子微微一怔,随即另一只手也是刺出,直接没入了安生的胸膛。
安生感到呼吸一滞,下一刻,他猛地从床上惊醒过来。
只见他正抱着一个枕头,浑身大汗淋漓,他转头看向窗外。
此时外面已经漆黑一片,路灯也是熄灭了,他走到阳台前,压根也没有什么人在下面聚集,至于红衣女子更是不存在的。
噩梦。
是噩梦!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梦也太真实了,几乎和他真实经历没有什么区别。
他感到嘴巴有些干,便是走出门去,打开冰箱,准备拿点喝的。
他打开门,借着冰箱散发出来的微弱光芒,忽然发现旁边的墙上有着一片黑乎乎的东西特别显眼,而且似乎还正在往下流。
他连忙是打开一旁的开关,客厅内的灯光亮起,他也是看清了墙上的东西。
而这也让他全身汗毛在一瞬间便是倒竖起来。
那是一行字。
一行血字。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那墙上的鲜血还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滴落,显然是有人刚刚写上去的。
他头皮发麻,不由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这是什么情况?
什么人在他家客厅上写下了这行字。
或者说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