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灵异社三个字,孔志勇的脸色微微变化,他现在很后悔和灵异社扯上关系。
薛宏则是抬起头看了安生一眼。
他亲眼见到安生斩了彭意,自然是明白他要有下一步的动作了。
其实安生的目的很单纯,既然灵异社可能是操控这一切的幕后主使,那么他很有可能在灵异社找到更多的灵异事件,他现在急需几只恶鬼补充他的能量点。
“的确,”胖子点了点头,“灵异社从头到尾扮演的角色都很奇怪,它是一个引导者,引着彭意他们一步步走入南楼的陷阱,他们很有可能就是幕后黑手。”
“要把这件事情告诉警察吗?”薛宏问。
“警察不会相信的,这件事太玄乎了,而且平白无故地去调查也不再警察的职责范围之内。”
“那该怎么办?”
“除非我们能将他们是幕后黑手的证据找到。”安生道,看了看薛宏,“我可以加入灵异社,成为他们中的一份子,接触到社团的核心成员,挖出他们的秘密。”
“这不太可能,灵异社的人都神出鬼没的,而且和社员联系多半用手机,我都加入大半年了,连社长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孔志勇摇了摇头。
“一定有办法的,它毕竟只是个学生社团,再神秘能神秘到哪去,薛宏,你能帮我报名吗?”
“可以。”薛宏点了点头。
会面很快便是结束,薛宏答应这几天便是联系到社团的人报名。
安生和胖子走出学校,各自打车回家了。
回到家门口,安生忽然没由来地感觉有些疲惫,那是他很久都没有感觉到的感受了。
他年方十八,肝肾健全,作为一个健康的刚刚成年的男人,他的精力很是旺盛,理论上不应该感到疲惫。
今天是怎么了呢?
他拿出钥匙打开了门,忽然,一阵凉飕飕的风从屋内传来。
他感受到此不禁一怔,只见阳台上的窗户大开,玻璃碎片遍地都是。
房间内被翻得乱七八糟的,一片狼藉。
他走进卧室,只见衣柜也是洞开,衣服也是被翻了出来,最重要的是,他压在被子底下的那个藏着银行卡的盒子也是被翻了出来。
其中的两万元现金和几张银行卡都是不见了。
家里很显然是进了贼了。
他作为一个没有收入来源的人,家里常备大额现金,没想到竟然被小偷一窝端了。
这可是他几个月的生活费啊。
他感到难受无比,但还是强忍心中的愤怒将屋子收拾完整。
收拾完之后,他忽然想起小妮还在家中呢,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他心中生出一丝不详的预感,连忙是到处寻找起来,当他来到厨房的时候,身子忽然愣住了。
只见小妮被两把厨刀插在了桌子上,一把插在了它的狗头上,一把插在它的肚子上。
鲜血已经在桌面上凝固,显然是已经死去了很长时间。
他的胸口瞬间感觉像被塞了一块石头一样难受。
他强忍着尸臭味将刀拔出来,而后将它的尸体放进黑色的塑料袋,放在了客厅的地板上。
他找来抹布将桌上的血迹都擦掉,又喷了些空气清新剂,房间内的味道才好闻了一些。
天色渐渐变暗,他坐在漆黑的客厅内,脸色渐渐变得狰狞。
夏日的夜吹来凉凉的空气。
安生穿着黑色的外套走下了楼,直奔着警卫室而去。
晚上的时候警卫室的人一般上是会换班的,值夜班的是个老保安,人很好,一般上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他帮忙。
安生说明了自己家被偷的情况,想要查看一下录像,老保安很是痛快地给他放起了录像。
安生家的楼下是一片小广场,平时有很多人在下面乘凉的,所以摄像头很多。
好几个摄像头都是看到了他家楼下的情况。
经过一番仔细地查询,他发现,就在早上他刚刚出门上学的时候,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便是出现在了阳台楼下,两人都是中年人的模样,其中一个半蹲下来,让另一个人踩着他的肩膀直接是顺着阳台的栏杆爬了上去。
底下的人在下面望风。
因为他早上五点多就离开,小区内还没有几个人苏醒,便是都没有发现这两个人。
“这么熟练,是惯犯啊!”老警卫点燃了一根烟,瞅了安生一眼,“小伙子,报警吧。”
安生沉默不语,盯着屏幕内的两个人,脸色微微变化。
这两人显然是踩好点了的,他前脚刚出门他们便是直接爬窗盗窃。
看来他已经被人盯上好长一段时间了。
“不了,”他摇了摇头,“我自己解决。”
老警卫闻此一怔,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这个面相还略显稚嫩的年轻人,但是并没有多说什么。
安生道了一声谢,转身便是离开了警卫室。
还未走到家门口,他的手机便是传来一条飞信。
他点开来一看,赫然是刘思宇的信息。
“兄弟,有时间方便出来喝个茶吗?”
安生见此眉头一皱,这家伙是什么意思?
主动邀请他喝茶,这不是大哥叫你出来喝茶的黑帮电影桥段吗?
不过为了不惹上麻烦,他还是回答了有时间。
刘思宇随即就是发来了地址。
而后道:“明天来这。”
看到这条短信,安生眉头紧皱,这家伙想要干什么?
莫非是为了他那几个死去的小弟的事情?
他心中生出疑惑。
.....
深夜,阳市警署档案室内。
苏琪正在整理卷宗。
她的目光在档案上缓缓掠过,昏暗的灯光照亮她的脸庞。
这次的圣叶高中的挖掘使得这次普通的失踪案件变得有些令人感到惊悚。
她重案组的同事都十分震惊,他们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案子。
一具跌落而死的尸体,在地下十五米深的地方被挖出来。
这根本就是违反科学定律的事情!
纵然她已经成为警察五六年,见过不少离奇古怪的案子,但是这么离奇的还是头一次见。
就算现在隔着纸张去回忆昨天挖尸的场景,她依然感觉脊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