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在想着林泽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从第一封邮件来看，好像是在说自己高中时候爱情友情双失利，而且人生也过的一塌糊涂，所以想要以自己的经历来作为教训告诫他们。
“只是这种事情告诫也没用吧？这世上有两种学习方式，一种是从历史中得到教训，一种是从经验中学习。大多数人都是从经验中学习，而且大多数人中的大多数人经验都少的可怜。”
班上因为发生了这件事，有些人正前后左右的和其他人讨论，也有些人在调侃林泽，不过好像大多数人都还不知道这位林泽到底是何方神圣。
李乾突然想看看林浦在干嘛，这件事他应该会知道的多一些，毕竟林泽是他舅舅，也就是说林浦有很大可能是知道他舅舅在高中时期的一些事情的。
结果林浦正趴在桌子上睡觉，李乾分析他现在小说签约了，假期中肯定是觉也没睡好绞尽脑汁的写自己的小说，而且据他所知，新签约的作者总是会有一段焦虑期，这段时间作者会特别在意自己小说的数据，曾经他在一个小说作者群里看见过一个作者描述自己的感受，只要手机在身边就会忍不住去搜索自己的小说，然后看有没有涨点击和收藏，根本没法往下写，感觉脑子成了浆糊。
李乾下次决定问一下书名，然后去给他支持一下，打赏十块钱，以资鼓励，毕竟他也知道写作网络小说的艰难，一本书动辄几百万字，每天坚持不断更，实在是困难，他自己是觉得写个作文八百字都能难倒一条好汉。
突然他觉得三少和番茄简直是业界标杆，据说三少一小时可以写一万字以上，而且十几年来基本不断更，有段时期甚至同时连载好几本小说。
至于番茄则是在大学期间就狂写八百万字！八百万字啊！在众多同期作家选手中脱颖而出，记得鲁迅一生好像留下来的文字也就八百万字左右吧……李乾觉得他们都是真正行走的网文人肉打字机，只需要买一台就可以开一个公司。
“李乾，李乾……”
就在他瞎想时，突然听见有人小声叫自己。
他的座位是靠近墙边，他前面的座位是靠窗户，他往窗户看去，也就是声音传来的方向。曲凛的脸出现在窗边，嘴巴一张一闭的小声喊着自己。
李乾皱了皱眉头和鼻子，对她使眼色，同时右手反向挥摆让她快滚。
“等会放学后别走！”曲凛小声说道。
李乾觉得真的服了她，今天她才考试完，难道不用去同学聚会嘛？跑来这里干嘛？难道没有男生会向她告白吗？难道考试完不会有一段失落期吗？社团活动不用维持？
“拜托，你先走啦，有什么事用社交账号联系。”
曲凛闭上一只眼睛，抿着嘴巴微笑，用手做着ok。
“诶……窗户边上的这位同学，你在干嘛？别打扰我们班学生学习，快走！”走廊里突然传来班主任的声音。曲凛翻了个白眼，然后走廊后面一阵跑动的脚步声，她从反方向溜了。
------
------
学校篮球场。
下晚自习之后有些同学在场上打篮球，但是没有灯光，有些暗，不过这并不能阻拦篮球爱好者的步伐。在球场边缘，李乾正有些无奈的站在曲凛面前。
“我看了宁雪的报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没说？”曲凛语气严肃。
“哪有……”李乾慢悠悠的回道。
“她明明说有疑似暗冥的人出现，而且你的实力突飞猛进，这肯定是有原因的吧？你别想糊弄过去。”
李乾问道。“这你有什么关系，我是你下属吗？需要什么都告诉你吗?”
“我父亲是九科的探员，负责JL县的异常事件调查归档控制处理，我当然有权对你施行调查，以确定你是否会产生危害。”
“得了吧！”李乾觉得她越是一本正经就越觉得有些厌恶。“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天我昏倒你在我身上动了手脚吧？灵饵，我记得那个黑袍人是这么说的，还有那天小区出现的水泥怪，其实也是你做的手脚吧，走廊里的那颗人头也是，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曲凛最开始楞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有意思，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你觉得你有什么价值值得我做这些事情？”
“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吧？女生胸大，脑子就是不行呢，说话糊里糊涂的。”
李乾话刚说完，曲凛的脚已经到了他的胯下，他用两只手挡住，手上传来的力量让他胳膊都有些麻，这还是他已经强化过的身体素质，而且曲凛今天晚上穿的是厚鞋底的布面拖鞋。
“你干嘛？放手！”曲凛命令道。
李乾拦住了她的脚，顺势就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腕，提在手上。
“不行，你有些阴险，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先这样，你说完后我再放手。”
“好吧，我说，我是想让你进入九科，现在很多地方的人手都不够，如果能够有新鲜血液进入，那么很多地方的异常事件也能够得到解决。”
李乾不置可否，他将曲凛的脚往上抬了抬，曲凛有些失去平衡的跳两步，今天的她穿的是紧身的牛仔短裤，李乾握着曲凛的脚踝，这触感都让他有些心猿意马。“你还有什么没说的，现在都说了吧。”
“我该说的都说了，你知道的更多对你没好处。”
李乾将她的脚放下。“那算了，我明天还要上课就先走了。”
“等等……”曲凛口袋里又有震动，她将那东西拿出来，在黑暗中，这圆形的物品好像是一个扫描仪，有一阵阵的亮波纹在旋转，而此刻有一个红色的点出现在上面。
李乾还没问，曲凛就解释道。“这是异变灵的信号，你不想去看看吗？”
……
……
李乾觉得现实已经开始侵占他的生活，原本他有很多的时间去漫画小说电影，有些时候甚至可以将一部电影反复的翻看，对每一帧的画面和台词都记得清清楚楚，但是现在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事情来打扰他平静的内心。
“灵的异变有着多种因素，这些灵最初都是普通的浮游灵，地缚灵和吞噬灵，但是在受到环境的变化，暗物质的侵袭，甚至是普通人的影响，都能够灵突变成狂暴化具有破坏性的灵。”
曲凛略有些沙哑的声音从前面飘过来，李乾实在难以想象，他竟然有一天会在屋顶上跳跃疾驰，赶着去解决那些变异灵。
现在时间是晚上十点左右，路上的人已经少了，李乾稍微加速赶上曲凛。
“如果被人看见怎么办？”李乾说道，耳边风声呼啸。
“怎么？难道你还怕被人用高射炮打下来啊？”
“别开玩笑，这样会引起骚动吧？”
“你想太多了，骚动这种事情哪这么容易发生，只要你不威胁他们的生存基础，就算你把月亮炸了，也没人管你。那个谁不是说，就算是杀父之仇都比不过夺财之恨。”
“哪个谁？”
“就是那个说要让人民畏惧，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但是却又要让人民爱戴自己……”
李乾知道了，他看过富坚老贼的level E。“你是说马基雅维利的《君主论》？”
“对对，可以啊，乾君。”曲凛夸奖道。
“凛酱过奖了。”李乾则是如此回到。
“呕……果然文化不同强行迁移过来听起来就是这么让人起鸡皮疙瘩啊……”
两人一边瞎聊着，很快就赶到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