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的会议室里面,许许多多看着上了年纪的人出现在了会议室中。而坐在会议室中间的一位正是梅里,他肆无忌惮的抽着雪茄,弹着雪茄灰。
他的身后,站着那个带着金丝眼镜的主任。
所有人都在等着梅里讲话,但是他就是不讲,主任开始讲话:“今天召集各位来,想必各位也知道。日本发生了一些事情,这些事情想必大家都略有耳闻。能力者在日本是有具体组织的,而且不止一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如今组织之间的争斗愈演愈烈,已经严重威胁了以前的公约。所以校长决定亲自去一趟日本,解决事情。”
会议室里面鸦雀无声,只有坐在校长对面的一位老者缓缓开口说:“校长不在,那么谁来做临时校长?北冰洋的事件还没有结束,我们家的独子还了无音讯,我们家不同意,必须等北冰洋事件结束。”
梅里吐出了一口浑浊的烟,他的脸被烟雾笼罩,看不清楚。
又一位人说:“我也不同意。”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反对,会议室的议论声音越来越大。
主任在一开口说:“北冰洋那边没什么问题,事件也快结束了,科伯特会安全回来的。”
还是不同意,这样的空头支票对于会议室里面这些老谋深算的人来说肯定不行。
梅里觉得这些人真的很吵,他缓缓开口说:“都给我安静点,这次叫你们来不是商量,而是通知你们。我走之后有我身后这位暂代校长,你们有意见吗?”
梅里刻意加重了语调,他嘲弄的看着对面的老人。
没有敢再说话,这里的老人都知道梅里说一个什么样的人。以前的事情,他们都历历在目,对于那个老人来说,杀一个是杀,杀一群人也是杀,无非是多费一些功夫。
主任笑呵呵的打着圆场说:“不是空头支票,科伯特一个马上就要有消息。但是日本那边,校长不亲自去的话可能会有些麻烦。”
梅里起身没有再理会,事情他已经安排好了,自然就不需要再管什么了。
他走出会议室,而后往校长室走去。这段距离不长,但也不短,足够他回忆他记忆中的日本了。
那年他去日本时只是简单的去执行任务,却意外的卷入了组织的战争里面。
在日本那个地方,他一个人一把刀杀穿了整个日本组织。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但是那一年日本的樱花中仿佛都浸润了血色。
只有梅里自己知道,他失去了什么,一个最好的朋友,一个可以深夜喝酒聊天的人,一个可以吹着牛皮,谈天说地的人。
他就像一颗流星一样,以极快的速度划过日本的组织,又极快的消失。
那一年的冬天真冷啊!他这样想着。
那一年的就真好喝啊!那一年的女人真漂亮啊!那一年的樱花好美啊!还有杀过的人真多啊!但是那些该死的人却一个都没死,真可惜啊!
真可惜啊!
他推开校长室的门,拿起那把放了很久的刀。
这次过去,那些该杀的人就杀了吧!
这一天,梅里坐上了去往日本的机票,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还会再次到日本,再次见到那些人。
北冰洋的岛上,那被劈开的士兵再一次复原,像这白云霄冲来。
马蹄激起无数灰尘,白云霄看着自己手中微微颤抖的刀,再一次劈了过去,再一次劈开了士兵。
只是他明白了什么,笑了笑说:“真是麻烦啊!你们这垃圾,就喜欢玩些小把戏,可这有什么用呢?”
一道火焰在士兵被分成两半的身体上开始燃烧,直到把这尸体烧成了灰。
白云霄把刀插在地上,坐了下来,真没意思啊!
白云长恢复了意识,看到了在一边抽烟的白云霄说:“这就杀了?我这是死了还是没死?”
白云霄吐了口烟说:“这不是死的灰都不剩了。你肯定没死,你死了我的账怎么收?”
白云长小心翼翼的问:“这一次怎么收费?”
白云霄说:“不多,就收你200cc。”
说完,白云长手上边出现了一道伤口,并且不断流着血。那些血飞向白云霄,然后被白云霄收进了一根试管里面。
白云霄看着血开心的说:“合作愉快,期待下次合作。”
白云霄刚想走便看到了地上躺着的四个人,他又对着白云长说:“正所谓送佛送到西,这些人我免费帮你治一下吧!”
他说着手掌开始放出蓝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宫殿。那些出现在四个人身上的伤开始神奇的愈合,并极快的恢复。
看着这神奇的一幕,白云长放下心来,虽然四个人昏厥着,但他相信已经没有大碍。
白云霄看着舒展眉头的白云长走到他面前,摸了摸白云长的头说:“电影本杰明巴顿骑士里有一句这样的话——我们命中注定要失去我们所爱之人,不然怎么知道他们在我们生命中有多么重要?
巴尔扎克也说过类似的话,在人生的大风浪之中,我们常常学船长的样子,在狂风暴雨之下,把笨重的货物扔掉,以减轻船的重量。
一个人一辈子不要去爱太多的人,无论你多么尽心尽力,但心只有一个,装一个最重要的就好。”
白云霄把手从白云长的头上拿开,他就行一个长辈一样对着白云长谆谆教导。
只可惜白云长翻了个白眼说:“别在我这里整这些虚的。我心里要装几个人跟你有什么关系,反正你是永远不可能被我摆在人生中重要位置的。帮个忙还要抽我的血。”
白云霄尴尬的笑了笑,眼睛里流露出些许的悲伤,他看着这座破败的宫殿说:“沧海桑田,没想到这座华丽的宫殿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然后,他便消失在了这座宫殿中,就仿佛他从来没有来过,白云长看着手中逐渐化为粉末的手枪,还有插在地上的那边红刀。
他对着白云霄消失的地方挥了挥手,轻声的说了一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