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市
苟亿坐在沙发的边上看着眼前的一脸严肃的爷爷苟忠良和泪眼婆娑的奶奶牛玉兰,在苟亿的映像中从来没有见过奶奶这个样子,这样苟亿非常难过,不过苟亿还是问道
“爷爷,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爸到底怎么了?”
“小亿呀,你爸爸他...,哎...”
“没事,爷爷,您说吧,到底怎么了?”
“你爸爸他...,他在野外工作的时候失踪了...,连带去的整个团队都不见了...”
“失踪,好好地这么多人怎么会失踪呢,到底怎么回事啊,去的哪啊,什么工作呀...好好地大活人怎么可能失踪呢!”
“呜呜...”苟亿的奶奶牛玉兰彻底忍不住哭了起来。
苟亿见状搓了下脸,振奋了下精神。
“奶奶,你别哭了,这么多人,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一定没事的。”
“爷爷,赵爷爷有没有说什么呀?”
苟忠良又叹了口气说道
“哎...,我也问了你赵爷爷了,可他说他也完全不知道情况,现在先配合相关人员搜救和调查呢!”
“这么多人和设备,搜索了怎么久,难道一点消息都没有吗,那赵爷爷有没有说是去做什么任务去了,我爸不一向都在办公室做板凳的人吗?”
“哎,你赵爷爷也是一片好心,没想到却,”
“那我把这次是什么任务?”
“听说是在疏勒地区因为地震原因,发现了没见过的矿石,所以组织了科考队去看看。”
听到这苟亿沉默了下来,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正常,但是人却突然都不见了,总感觉什么不对,但是却怎么也想不出来不出来,想到这苟亿站了起来。
“我出去走走。”苟亿说道
牛玉兰一听,立马站起来说道“小亿,你要干什么去,让你爷爷陪你一起吧!”
“不用,我自己散散心就行,放心吧奶奶,我不会做傻事的。”
说完苟亿打开门走了出去
“小...,老头子,你赶快跟上去看看呀,要是小亿也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呀...呜呜呜...”、
“哎,放心吧,没事的,小亿一直是个坚强的孩子。”苟忠良安慰道。
“呜呜呜...小亿可怎么这么命苦呀...”
走在并不太熟悉的街道旁,苟亿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一直以来苟亿就不算一个幸运甚至可以说是一个不幸的人,除了一张肯定不是遗传自老爹的帅气的脸和从小坚持锻炼还算完美的身材,苟亿可以说一直生活在失去之中,刚出生就没有母亲,爷爷的工作也一降再降,家庭环境从以前还算优越,一直到现在还勉强能算的上普通之家,因为爷爷和父亲的原因,小时候的伙伴也是换了一批又一批,苟亿到现在也没有一个保持联系的知心朋友,苟亿也从不停地环境变换中学会了坚强,学会了没脸没皮,学会了分担责任,嬉皮笑脸的外表下是一颗敢于承担责任的心。但是男儿总有流泪处,只是未到伤心时,学不会的是苟亿唯三的亲人,父亲苟建国的突然消失,搜救队一周的搜寻成果基本已经宣判了父亲苟建国的死刑,但是苟亿接受不了,也不能接受,不能接受从小就只有父亲的他,突然之间整个人就好像人间蒸发般离奇消失了。
苟亿在街道旁越走越快,慢慢跑起来,最终苟亿突然站住,仿佛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了一样深呼一口气。
就在这时旁边的楼里抬出一个人来“哎,前面的,让让,让让,这人快不行了”。苟亿一看,原来自己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父亲工作的地方,原来苟亿心思混乱下,下意识的就像来找曾经在家里见过的父亲的领导赵局长问个清楚,而刚才被抬走的人好像就是这次和父亲一起遇难的人的家属,苟亿看了看被拦着的大门不知道哪个人是怎么进去的。
苟亿又看了一眼头也不回的往家走去,心里依然盘算这自己刚才想的计划。现在看来再去找赵局已经没有必要了,但是要叫苟亿放弃却心有不甘,于是苟亿准备自己悄悄的去寻找父亲。但是爷爷奶奶年级都大了,这个事必须的瞒住他们,好在苟亿从小受爷爷奶奶疼爱,平时的零花钱都不少,苟亿平时都存了起来,加上上大学后和朋友一起创业,运气不错还挣了点。足够苟亿短时间花的了。
整个暑假,苟亿都一直陪着爷爷奶奶,父亲的搜救依然没有消息,然后渐渐的就没有然后了,期间过了一个沉闷的20岁生日。苟亿在电话里也渐渐故意疏远了和田曼的距离,就这么过完了暑假,苟亿借着上学的名义独自踏上了寻找父亲的旅程。
......
SL县城,苟亿刚下火车便感受到空气中有一种紧张的气息,实际上这两天在乌市也已经逐渐紧张起来,但是作为最先发现疫情的地区之一,SL县城的这种紧张感明显更为强烈一点,以前车水马龙的火车站现在显得十分冷清,并且也是只进不出,进本上所有出SL县的通道都已封闭,进来的人也都要先经过严密的筛查,而这次的疫情的隐蔽性和传播性却非常强,哪怕已华国作为当今第一强国的实力,以雷霆手段,已经发现便第一时间采取了相应措施,乌市也已经隔离了许多社区,但是疫情依然屡禁不止,特别是确诊患者,解除隔离之后还是复发,至今未有完全成功治愈的病例,而一旦发病,发病人员就像吸毒过量患者一样呈现出极易暴怒甚至伤人的状态,所以所有发病人员现在已经采取全封闭隔离措施,并分别在乌市和京都建立专门的特别研究治疗机构,而机构完全封闭保密,基本只有新闻联系人介绍其中情况。
苟亿随着少量的人流缓慢的进入检查站。除了检查站后苟亿并没有在县城停留,直接租了个车,然后独自驱车前往公格尔峰。
在来之前的一个多月时间里,苟亿就已经调查清楚,父亲的任务目的地和大概失踪的地方,但现在周围的聚居点基本都已经被隔离开来,所以苟亿已经联系上了当地的一个牧民,直接到隔离点附近就行,然后由牧民带着骑马前进,虽然路程稍微远了一点,但是也只能这样了,而这趟旅程也花掉了苟亿大半的积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冒险的。
到了约定的地方,苟亿见到了前来接他的导游,只见这导游骑着匹马,高大的身材,高高的鼻梁,炯炯有神的眼睛,无处不透着西域人独有的气质,两撇大大的胡子,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喝着酒驱马走到了苟亿身边,苟亿按照导游的指示将车开进了一个几乎看不见路的小路里,一直走到头,穿过了一片胡杨林,到了一个破败的房子边,房子边上有匹马,导游让苟亿带上行李,锁好了车,就出发了。
这里距离苟亿的目的地,他父亲苟建国消失的地方还挺远的,但是因为管控的原因只能从这儿出发了。
导游叫巴拉提,外表看着彪悍,性格也是沉默寡言,一路上除了非必要的交流外基本不和苟亿说话。等到天快黑了,迪力扎提大叔将苟亿领进了一个半山腰的房子里,房子里只有一个看着十四岁左右的非常漂亮维族小姑娘,说是小姑娘,因为普遍发育的早的原因,其实已经是一个标志的漂亮姑娘了,只是看着还比较青涩。
小姑娘有点害羞的看着苟亿。
“玛依努尔,去准备点吃的来。”
“好的。”
玛依努尔跑去哪了两个馕,又提了个水壶过来,然后跑去哪了几个碗。
巴拉提将生上的东西扔到门边,说道:
“今天现在这休息一晚,明天再走。”
说完,自己拿着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晚奶茶,又给苟亿和玛依努尔倒上,然后就着馕吃了起来。
苟亿见状第一次在这种地方休息,还有点不习惯,但说了声“好”,然后便坐下跟着吃了起来。
小姑娘也跑过来吃了起来。
吃饭间,小姑娘一直偷偷的看苟亿,巴拉提说道:“小努尔很少见到外人。”
......
过了会,苟亿反应过来,这是在给小姑娘解释呢!
“哦,没事没事,小妹妹好呀。”
玛依努尔害羞的低下了头,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了句:“好。
饭后,天已经黑下来了,巴拉提大叔让玛依努尔去收拾去了,而巴拉提大叔则自己去喂马和羊去了,苟亿一个人没事坐在屋外,看着天上的星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玛依努尔跑到门口看着苟亿,苟亿察觉到后边有人,于是转过头来看到小姑娘正看着自己,于是向小姑娘招了招手,小姑娘害羞的向后缩了缩,苟亿见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串手链,之间手链上一颗月牙型的石头在月光的照耀下仿佛发着柔和的光,非常好看,玛依努尔见状慢慢的往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瞪着苟亿手里的石头看。
慢慢的,玛依努尔拿起了石头,看了起来,而苟亿则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遭遇。
“这是我父亲在我小时候送给我的,他总是时不时的会带回来一些奇形怪状的石头,将家里摆的满满当当的,这块石头就是我不小心将一块石头打碎了从里边掉出来的,我看着十分好看,摸着也很舒服就拿在手上玩,我爷爷看见了也觉得很好看就给我做了个手链带上了,你说巧不巧,这个石头上刚好有个小孔,好像是故意用来穿绳子的一样,不过后来长大了就扔到一边了,前两天收拾东西又翻了出来.....”
“进去早点睡吧,现在外边的动物好像犯病了一样,一到晚上就危险的很,也不知道是不是也犯了疫病,明天可能赶不回来,小努尔和我们一起去。”
也不知道巴拉提大叔在后边站了多久,罕见的一口气说了好几句话,可能是为了解释为什么带上玛依努尔吧。
其实完全没有必要,虽然玛依努尔看起来很年轻,不过本来就发育的比较早的原因,再加上长期的劳动,干起活来可一点不比苟亿差。
就这样,苟亿和巴拉提大叔睡在外屋,玛依努尔一个人睡在了里屋,一夜无话,只剩屋外动物的声音此起彼伏,不似城里的喧闹声。
“新闻快讯:因疫情原因,我国维省乌市疏勒等大部分地区及京都部分区域疫情防控形势全面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