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冉带着女孩,跑出被怪物破坏的大门继续往上跑,又返回了顶楼女孩家。
他心中犯难,总不能如此地逃下去吧。
此时,女孩清了清身上的积雪跟冷冉说道:
“从卧室的窗户出去,应该能爬到隔壁单元人家,趁它没上来,快点过去的话应该能甩掉怪物吧。”女孩说着带冷冉走进自己房间。
进了女孩闺房,插上门,房间里干净整洁,一股清香扑面而来,幽冷的气息混合房间里的清香,沁人心脾。
冷冉大口呼吸着,要不是外面怪物追的紧,自己肯定要赖着不走。
“你喘什么粗气!?”
女孩美目圆睁,看着冷冉。
“额…额…刚刚跑的急,所以…才这样”
为了不让女孩看出自己尴尬表情,他赶紧走到窗前,去拉窗户。
窗户上结了一层厚霜,他用力拉向一侧,窗户却纹丝未动。
“窗户冻住了,要撬开。”
女孩提醒冷冉。
这时,门外传来怪物触手接触墙体地面,发出特有的“咔咔”声。
冷冉不敢耽搁,迅速取出厨刀撬动窗户。
窗户松动之后,冷冉不敢用力拉,他缓缓拉开窗户伸出脑袋,一个空调冷凝箱正好装在两家中间的外墙上,人完全可以踩在上面走过去。
冷冉拿着厨刀,伸手处理掉空调上少量积雪,回头冲着女孩小声道:
“你先走,踩着空调过去,我来殿后,一定要小心,千万别掉下去。”
女孩点头答应,来到窗前,看着这种高度,她有些犹豫。
“咔咔!”
门外客厅里,怪物触手接触地板的声音传了进来,它已经进到家里了。
冷冉小声催促女孩:
“快!怪物要进来了!”
女孩深吸口气,扒着窗框踏上窗台。
她紧紧抓着窗框,一只脚踩上空调箱,却怎么也迈不出第二步。
“我…我害怕!”
女孩声音颤抖,僵在窗外,进退两难。
冷冉急的满脸通红,也不敢大声,只能小声给女孩鼓劲:
“你行的…没问题…加油,……姑奶奶…怪物要进来了!”
冷冉干着急没办法。
女孩僵持半晌,最后,不知哪来的勇气,她松开紧抓窗框的手,迈出了一小步,然后身体紧贴外墙,努力保持平衡向隔壁人家挪动,直到抓住隔壁住户的窗框,才小心跨进隔壁人家。
女孩已经过去,冷冉悬着的心放下大半,他迅速爬上窗台,如履平地一般踩着空调冷凝箱,进入隔壁房间。
到了隔壁房间,两人躲到隐蔽处,仔细倾听着另一边女孩家的声音。
片刻之后,并没有怪物追过来的动静,两人这才放松了一点。
两人在外面折腾半天,早就冻的够呛,这户人家昨天又被怪物破坏,寒风从两侧洞开的窗口猛往里灌,屋里几乎和外面一样冷。
冷冉跟女孩赶紧离开这户人家,进了楼道。
到了楼道里,侥幸逃过怪物魔爪的两个人如释重负。
整理好衣服,这次冷冉郑重向女孩道谢:
“谢谢你刚刚救了我,我叫冷冉,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也不矜持,大方回答道:
“不用客气,救人是应该的,我叫黎萱。”回答之后,女孩接着说道,“其实一开始,到底要不要救你,我也有些犹豫了。”
冷冉心中早就疑惑,为什么在自己敲门之后,又过了那么长时间才打开门,但他也不好追问,于是顺水推舟地说道:
“没事,换了谁都得做一番思想斗争,毕竟外面还有个骇人的怪物。”
女孩黎萱看着冷冉,露出嫣然微笑,说道“能理解别人,证明你人还不错,其实比起怪物,我更害怕救的是个坏人。”
“那你不后悔救我?你要是不开门,你还可以安心待在家里,这下你家也被怪物破坏了,你还跟着我被怪物追的到处跑。”
冷冉看着女孩,认真说道。
黎萱撅着嘴,故意说道:
“嗯……好像有点后悔了,要不我们重来一遍,那我就不给你开门了。”
冷冉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呵呵!我开玩笑的。”黎萱接着说道,“救人的事,我不会后悔,我爸是退伍军人,我妈是护士,他们总跟我说要在别人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手。”
听了黎萱的话,冷冉心中不由生出一股敬意,但也多了一份担忧。
冷冉和黎萱边说着话,边挨家敲门,希望能暂时得到庇护,待在楼道里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两人并没报多大希望,这种时候,大多数人都会选择自保,又有谁肯接纳根本不了解底细的陌生人呢。
一直到了五楼,期间冷冉了解到黎萱父亲在警察局工作,母亲在市医院当护士,事发当晚都在上班,所以只有黎萱一个人在家。
两人从五楼往下走,冷冉问黎萱:
“那你以后准备去哪呢?”
“我想先去医院找我妈,他们医院距离这里比较近。”黎萱回答道。
冷冉心中一动,马上说道:
“那我带你去,我正好回家,我家就在市医院附近。”
“那当然了,你当然要带我去啦,不然你还想我自己去呀?”
黎萱语气刁蛮,模样可爱。
盯着黎萱,他呆住了数秒。
“你又盯着人家看,赶快走吧!”
黎萱催促冷冉。
两人来到四楼,虽然并没抱多大希望,但两人还是叩响了三户人家的大门。
没想到的是,就在两人要转身下楼之际,其中一户人家的大门打开了。
一个身穿黑色毛皮大衣,戴着眼镜,满脸胡茬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这人身材高大不输冷冉,没有中年的油腻,却充满男人气息。
冷冉和黎萱高兴坏了,赶快来到那人身前。
“谢谢,我们……”
冷冉刚想跟那人说明情况,那人一摆手,然后侧身让出空间,示意两人先进去。
冷冉跟黎萱走进他家,一股强烈的烟草味儿直冲鼻孔,里面光线昏黄暗淡,
来到客厅,窗户已经被厚布封死。
客厅里,陈旧的老式茶几上,一根蜡烛勉强照亮四周,皮质沙发早已磨的斑驳,烛光下本就发黄的墙壁,更是映出烟熏般的土黄色。
冷冉感觉这房子跟自己姥爷家,那间住了几十年的老房子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