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朝阳坐在直升机上,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这种高科技的玩意儿,以前可没机会接触,毕竟这些都是国家的宝贝。
“张兵,这机枪我能玩不?”
“玩玩呗,你会上弹你就玩。”
这话显然是有些鄙视的意味,一个普通平民,见都没见过的东西,怎么可能摆弄明白,也难怪狙击手瞧不起他。
徐朝阳乐的合不拢嘴:“你说的啊,那我玩了。”
真家伙是没见过,以前搁网上却没少看,徐朝阳也算是个军迷,各种武器装备的模型收藏了不少。
对于给机枪装弹,倒也难不住他。
徐朝阳双手握住枪柄,拇指轻轻一按,子弹似花洒般喷涌而出。
狙击手也配合的降低了飞机的飞行高度,在尸群上空盘旋开来,随着一阵火光四射,丧尸割草般躺在了地上。
“哈哈哈,过瘾,太爽了。”
啾~啪~
几枚对地导弹把尸群炸了个七零八落。
“这才叫过瘾!”
正当二人玩的不亦乐乎,一道几乎闪瞎双眼的白光从天而降。
徐朝阳和狙击手被光线刺的瞬间失明,连直升机也失去了控制。
只是这种失控并不是坠毁般的滴溜乱转,而是静止一般。
十多秒后,两人慢慢恢复了视力,飞机的螺旋桨已经停止了转动,所有的电子设备都没了动静。
直升机没有坠落,反而缓缓上升,头顶的一道阴影越来越近,直到所有亮光消失在脚下。
徐朝阳环顾四周,连人带飞机都被装在了一个巨大的金属房间内。
地板合上之后,飞机失去了牵引力,重重的摔在地上。
几名全身包裹着金属铠甲的士兵端着枪走了进来,讲了几句听不懂的语言。
随后两人一鼠被带到了一个大殿,大殿两侧分别坐着数个长相各异的外星生物。正中间一座高大的台阶,上面摆放着一张王座。
一般人根本看不到上面蹲着个什么玩意,这东西着实是太小了,只有鸡蛋大小,还离他们有一百多米远。
徐朝阳视力好,跟望远镜似的。他仔细打量着王座上的生物,这东西除了个头小,其他的跟人类无异。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徐朝阳开口说道?
这话虽然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然而却并不是他说的。
徐朝阳体内休眠的寄生虫苏醒了,这一次他感觉到身体里拥有了两个灵魂,一个是自己,一个就是自己面前王座上的那个人。
“你…在我身体里?”
“可以这么理解。”
看着徐朝阳自问自答,狙击手张兵懵了。
“阳哥,阳哥?”
徐朝阳对张兵的问询不做理会,自顾自的说个不停。
徐朝阳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你的神!”
“耶稣啊你?”徐朝阳笑着说。
“我选中了你,做我的走狗吧!嗯…鹰犬,不好意思,你们的语言我不太熟!”
“你意思让我给你干活呗!”
“哎对,就是这个意思…”
“咋干?有啥好处?”
“要么干,要么就死!”
“那我干!”
徐朝阳径直走向旁边一个空着的位子坐下,张口说道:“你就是这个星球的主人了!”
“你想让我当汉奸?帮你征服地球?”
“哈哈哈,不对!”
“那你这是…”
“以后你会明白的。”
话音刚落,王座上那蛋大的小人就倒地不起,一路西北了。
“喂…喂?”
不管徐朝阳再怎么呼叫,都没了动静。
“他走了!”一旁一个身上没有一根毛的鱼怪说道。
“这什么情况?”
“圣主选中了你,是你的荣耀,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征服所有抵抗力量,建立新的统治!”
“哈,少扯淡了,我都没听懂你们啥意思,直接让我当球长这是?”徐朝阳心里充满了疑惑,难道外星人办事就这么任性,聊几句,就给地球找了个主人?
自从有了人类以来,打了几千年,就凭几句话,地球就统一啦?自己想想都觉得好笑。
转念一想,外星人甚至都没露面,地球人就没了九成,要说他们想统治地球,可能也就动动手指的事。
不过,说到底外星人为什么要让他来做这事,他想不明白,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做这事。
许久后跟张兵聊起来,他才渐渐有了点眉目,这不就跟当年的倭国入侵是一样的嘛!
自己就是个傀儡,以人来制人,通过自己掌控剩余的人类,或许人类对他们来说还有存在的价值,所以才没有赶尽杀绝。
要是真干了这事,那不得被定在耻辱柱上,永生永世都下不来,人类历史上最大的骂名,绝对没有之一。
张兵笑着说:“想那么多干嘛,人类都快灭绝了,这事你不干,别人也能干,何况,有了这个身份,幸存者也可以在你的庇护下重建家园啊!”
“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曲线救国,是这个意思不?”
“这都啥光景了,可不比当年,这是人类存亡了!我是看透了,人类在他们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所谓的抵抗,连真正的敌人都没见着过。倒不如借这个机会,重新积累力量!”
“对,就这么干,但是,这方面我不懂,你当过兵,咱俩一块干!”
“我也先说明,哪天你要是成了真汉奸,我这枪就打你脑袋上!”
徐朝阳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虽说一辈子碌碌无为,也没什么大志向,在这种事情上,他还是拎得清。
第一步,还是继续找人,先把孩子们找到,保证了自家的安全,再说往后的事。
有了这个身份,想来自己再找人应该会相对容易些,作为球长,搞点特权应该问题不大。
离开飞船,回到地球后,这一次跟以前不一样了,再也不用害怕猎爪了。
猎爪作为外星先遣部队,现在基本已经执行完了丧尸繁殖的保护任务,接下来就是听从徐朝阳的指挥,进行对地球抵抗力量的清除。
看着数以千计的猎爪,徐朝阳心里竟然有了一丝说不出的奇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