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衰老灵魂下的血肉,无可索地嚎啕。
空有躯壳却无灵魂,不过是白费空夫。
清晨,窗台渗入冷气。
房间内处处透着冰冷刺骨的压抑。
我想,冬天要是完全来到,到时丧尸一如既往,而人类面对严寒却无从应对。
那最后大部分人都将冻死在这个冬天。
而我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
远离寝室中布满血迹的床铺。
将剩余的被褛堆在自己床上,布置得尽量暖和些。
未曾想过,这该死的末世竟离自己这么近!
蜷缩在堆砌好的被褥中,颤栗断断续续总在出现。
食物短缺,时至寒冬,我孤身一人活着,小心翼翼。
为了减少水份流失加快,我就连眼泪都要憋住。
该死!……已经不知是第几遍了。
这末世之中,又有何人能助我?非人哉!冷兵器足矣。
我费尽力气才把一张床铺拆掉,从床脊中挑选出一根铁棍。
活动了一会便气喘吁吁。我坐在床板上,一阵无助感袭来,
墨绿色的油漆不知褪色多久,表面触感是冰凉的还有着粗糙。
仔细在端详中歇息,我擦去脸上汗水,也是十分庆幸。
在校,我的体能得分一向不高。
现在我有些后悔莫及。
单看丧尸,无论从那方面来说,往往都要领先于如我这般的常人了吧。
我靠在墙面,感受着触手的冰冷。心想为了水,一切都是值得的。
如果再晚一些,有限的资源就会被宿舍楼内的其他幸存者花光。
“人性使然。”只要有人,竞争就永不会停止。
哪怕是在末日。
假设,最少每层楼都有一个像自己一样的人。
一共六楼,六个?……不,绝对更多!
为了省电,手机已经安全关机。
当再三确认走廊外没有动静后,我小心推开门。
对面的寝室门户大开、死气沉沉。
我背靠墙挪动,紧紧抓住铁器,仿佛要将整双手给焊上去一样。
厕所,很安静。
浴室?
“嘀嗒……嘀嗒……”水声呈规律性下落。
我靠近饮水机,整个人紧张到不行。
一边接水一边用心去感受周围任何风吹草动。
我怕极了,要是突然从转角或者过道对面冒出一只丧尸,我绝对死定了。
“咕咚!”一声。
在我专心致志接水时,突然!……电光火石间,饮水猛地发出一声巨响。
这在过去不过再正常不过的鸡毛蒜皮小事。
对我而言却如同末日降临。
脖颈后头一凉,像被吹了口冷气。
我的头皮开始发麻,在汲水器边,在楼梯口,在危机四浮的宿舍楼内!
我吓得飞奔进寝室,才刚轻轻合上门,几乎是瞬间就有东西来到我所在的二楼。